罗杨终于闭嘴了,世界一片清净。
不知过了多久,叶静姝终于开始收拾东西了,姜衡蹭了过来,低声道:&ldo;走吧,请你们吃饭。&rdo;
闫亮看了一眼手表:&ldo;六点了,都没察觉到。&rdo;
姜衡看向叶静姝:&ldo;去哪吃?&rdo;
舒文把数学书塞进闫亮的小书包里,罗杨也抢着要塞进来,闫亮翻了个白眼,道:&ldo;真的塞不进了,不信你看……&rdo;
罗杨嘟囔道:&ldo;你这书包,三本书都放不下,买了干嘛。&rdo;
舒文已经跟着姜衡走出去了,罗杨和闫亮赶紧追了上去,&ldo;晚了可就蹭不到饭了。&rdo;
吃完晚饭,姜衡委婉地表示自己和小学妹还有些感情需要交流,闫亮表示和舒文有些社团的事要单独聊一聊,罗杨只好一个人郁闷地回宿舍,一路上跟他女朋友抱怨:&ldo;五个人出去吃饭,剩我一个人回来,这欺负异地恋哇。&rdo;
闫亮买了两厅啤酒,一人一罐,和舒文两个人坐在操场的台阶上。夏日的操场人多,热闹,两个人聊着天,偶尔喝上一口。
&ldo;你喜欢姜衡?&rdo;闫亮突然发问。
舒文沉默了一会,却没有反驳:&ldo;你会觉得恶心吗?&rdo;
闫亮笑了,不过昏暗的操场里,舒文没有看到,他道:&ldo;我啊,跟你是一类人。&rdo;
&ldo;啊?&rdo;这下子轮到舒文吃惊了。
&ldo;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们学校的gay可多了,你不知道而已。&rdo;
舒文有点沮丧:&ldo;很明显吗?&rdo;
闫亮愣了一下,才明白舒文这句话的意思,道:&ldo;也没有,你们两个关系本来就很好,虽然很基,不过直男不会往那方面想。&rdo;
舒文灌了一大口啤酒,道:&ldo;听家里人说,我从小就喜欢他,从小就粘着他。他啊,从小到大一路开挂,女朋友换衣服似的,他的每一任女朋友我知道。你知道吗,上幼儿园起他就会勾搭女生了,真是……&rdo;
舒文好似有些醉了,絮絮叨叨继续说:&ldo;他是直的,可是我……我好像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他。&rdo;
&ldo;喜欢极了?&rdo;
许久之后,舒文才吐出一句话:&ldo;喜欢极了。&rdo;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操场上有人在跑步,也有人在倒着走,足球场更热闹,围了好几圈,还有人拿着小音响在放歌,像开演唱会似的。
&ldo;你呢?你什么故事?&rdo;舒文问道。
&ldo;高考之后,帮一个初升高的我妈的同事的朋友的儿子补课。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之后,就走了,再也没有联系过。&rdo;
&ldo;那现在呢,还喜欢他吗?&rdo;
&ldo;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系了,我妈偶尔也会说起他,现在高二,成绩不太好,我妈还想我寒暑假给他补补课,我拒绝了。&rdo;
&ldo;这么坑儿子?&rdo;
闫亮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啤酒罐,语气有些无奈:&ldo;她啊,就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儿子上了名牌大学,成绩好着呢。&rdo;
舒文不厚道地笑了,问道:&ldo;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闫亮道:&ldo;很认真的小男生,那时候他刚初中毕业,稚气未脱,却很懂事,体贴,成绩虽然不理想,不过很刻苦。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rdo;
舒文想了想:&ldo;那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rdo;
&ldo;不知道啊,命里该有此一劫吧。&rdo;闫亮喝了口酒,继续道,&ldo;要是可以早些遇见你就好了,也许我……我……&rdo;说罢不由觉得好笑,&ldo;早些遇见你大概也是一样的,即使我喜欢你,你也不会喜欢我的。&rdo;
你只喜欢姜衡。
舒文沉默:&ldo;我大概也是命里有此一劫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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