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琋脱下神经连接仪之后倒是不干呕了,就是脸色苍白地坐着发呆。
程岫递水杯给他:&ldo;你没事吧?&rdo;
曹琋转头,幽怨地看着他。
程岫被看得毛骨悚然:&ldo;他把你怎么了?你被怎么了?&rdo;
曹琋看着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ldo;我赞同你的提议。&rdo;
程岫莫名其妙:&ldo;我提议什么了?&rdo;
&ldo;剁他jj!&rdo;
这句话说完的六小时后,下午三点钟,蒋向岚出现在了利利党办公室的门口。开门的人是汤悦然,进来之后还碰到了王震。他只觉得蒋向岚有点眼熟,丝毫没有认出来,听说他们来找曹琋,还热情地邀请他在会客室坐一会儿。
程岫去见他之前,从办公桌里翻出了一把裁纸刀和一把剪刀,问曹琋:&ldo;根据你的经验,哪一把更适合?&rdo;
曹琋黑着脸说:&ldo;这种事我完全没有经验。&rdo;
&ldo;那根据常识,你认为哪一把更加适合?&rdo;
&ldo;我不认为剁jj是一种常识。&rdo;
程岫问:&ldo;或者用&lso;常态&rso;来形容更合适?&rdo;
曹琋从他手中夺下&ldo;凶器&rdo;,拉着人去了隔壁。
到了现实里,蒋向岚的沉稳和风度又回来了,在他们推门之前,一直安静地待在会客室里喝茶,顺便研究了一下窗边的盆栽。
&ldo;终于落入我们的手中,你此时此刻有何感想?&rdo;程岫站在门口,不怀好意地问。
蒋向岚说:&ldo;比想象中的轻松。&rdo;
程岫说:&ldo;那你想象力一定不够丰富。&rdo;
蒋向岚显然觉得和程岫说话非常得浪费精力,有点无奈地说:&ldo;你不去吃碗面吗?&rdo;
&ldo;可以啊,给钱。&rdo;程岫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蒋向岚竟然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张卡,&ldo;我三分之一的财产。&rdo;
程岫微讶。
曹琋说:&ldo;我没有让别人养我老婆的习惯。&rdo;
……
程岫非常想将那张卡拿过来!
蒋向岚说:&ldo;或者当做我对利利党的政治献金?&rdo;
曹琋说:&ldo;你认同我的理念?&rdo;
蒋向岚将卡放在茶几上:&ldo;一点也不。我相信你最忠诚的战友们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完全认同你的想法,但是,总有一些利益关系让你们不得不捆绑在一起。&rdo;
程岫说:&ldo;你说的利益,我们通常称之为理想。&rdo;
蒋向岚说:&ldo;理想的实现就是利益的给予。确定要将难得的重逢变成无聊的争论吗?我以为你们见到我之后会争分夺秒地把我关起来。&rdo;
程岫说:&ldo;想见老婆就直说。&rdo;
蒋向岚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可是真的说出来,他又难以启齿。
曹琋说:&ldo;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大早出发。&rdo;
&ldo;不,今晚就出发。&rdo;
曹琋说:&ldo;你老婆年纪大了,我老婆还在长身体。&rdo;
程岫:&ldo;……&rdo;
蒋向岚说:&ldo;对一个知根知底的人说这种话,不觉得太无耻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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