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感觉手心里汗津津,紧张地冒汗了。
忽然,她惊叫一声,指着前方,“在那儿!廖家老太在那儿呢!”
即便她不叫,苏文也看到了,这片坟地的正中间,有个黑影,身材娇小,模糊的衣服颜色看不清楚,但那头花白、有些蓬乱的头发非常显眼,她周围点了一圈的白蜡。细微火光的映照下,这位廖家老太就像是一个纸人。
隔着三四十米,距离太远,苏文和小禾都没有看到,廖家老太垂在身侧的左手缠着三根细如发丝的丝线,线条延伸出去,消失在左右和身前的三个土包坟头里面,而且丝线的颜色正在一点点的变红。似乎是在坟包里面抽取什么东西,才使得丝线逐渐变成红色的。
周围的夜风好像越刮越大了,温度也越来越低,明明是夏天,却有种深秋一般的萧瑟凄凉感。
烛火被风吹得呼啦啦响,火苗被拽扯得偏向一侧,露出里面燃着的火柴头一样大小的红头蜡捻儿。烛火很顽强,野外的风这么大,可就是吹不灭它们。阵风一过,碧幽幽的火苗比之前更大,燃烧的更旺了。
廖家老太现身。
苏文遥望着对方,大声道:“前辈,收手吧!逝者已逝,应该让他们魂归地府,活着的人不应该纠缠过去,我们应该朝前走,朝前看。过去的一切或许是不该发生的悲剧,但既已发生,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我们应该尝试着接受现实,只有我们幸福安康,逝去的亲人才会安息瞑目……”
“住口!”老太太陡然发出一声尖叫,不是人类,像是某种动物陷入了疯狂之后的嘶吼,声音非常凄厉,里面夹杂着巨大的哀伤和愤怒。怒老天的不公,怒亲人的不幸,她不甘,不服,想要逆转天道。
小禾被老太太的形象和疯狂的声音吓得小脸有些泛白,下意识躲在了苏文的背后,但又觉得这种行为有些丢脸,又壮着胆子从苏文后面闪身出来,跟老板并肩站在一起,小脸绷紧,使劲瞪视前方的廖家老太。用这种行为增加自己的气势。
廖家老太发出一声尖叫之后,又忽然沉默了下去,自言自语,好不容易才勉强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我儿子孝顺,儿媳贤惠,孙女乖巧可爱,长得漂亮,人也聪明……嘿,这一家人,多幸福,可是呦,这人呐,就是不能太好,太出色,会招人嫉妒,嫉妒!那些人眼红他们,恨不得他们死,哈哈,我儿子儿媳让车撞了,好好的模样都毁了,脑袋都裂了,真得好惨好惨哦!剩下的唯一囫囵个儿的孙女儿又让坏人给惦记上了……那个该死的小畜生,骚扰她,追求不成,就把她从楼上推了下去,死了……都死了,就剩下我老婆子孤零零一个人,再也没人喊我妈妈,再也没人甜甜的叫我奶奶了……没了,什么都没了……不行!我要让她们活着,都活过来!哪怕就此永世沉沦,堕入十八层地狱,我老婆子也在所不惜!”
随着廖家老太这最后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周围的烛火噌地暴涨。有种诡异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
廖家老太满头蓬乱的花白发丝飞舞,变得有些佝偻的身体剧烈颤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越来越大。
从刚才勉强听到的一席话当中,苏文听到了一些事情的梗概,廖小凝的死,也算是真相大白了。果然不是自杀,是被人从艺体综合楼的楼顶被推下去的。警方最后的结论是自杀,显然是有强权人士干预了司法公正。
唯一的嫡亲孙女被人害死,冤屈得不到伸张,难怪老太太会下那种狠手。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眼前这位失独老人已经彻底疯了,此事已经没法善了,只能强行动手阻止。
“小禾,你靠后,注意警惕周围的动静。”
“老板,你?”小禾一把抓住苏文的胳膊,满脸的关心与担忧。
苏文微笑道:“能与术式界的前辈切磋较量,这种机会很难得,不是么?”
小禾也给苏文一个灿烂的笑脸,“是的呢,老板,你小心点,我替你压阵。”
脱开女孩的手,苏文缓步朝前走去。
后面的小禾笑脸逐渐收敛,娇躯绷紧,双手暗自蓄“气”,一下一下地咬着嘴唇,目光炯炯,一旦发现事情不对,她会第一时间冲上去,跟老板并肩作战!
然而就在此时,廖家老太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状况,只听她大惊失色地大叫一声:“小囡囡?”
与此同时,远在滨州的市局法医室,已经在解剖台上躺了四天的一具被白布从头到脚覆盖住的尸体忽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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