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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卫蓝激动起来，&ldo;他是百分百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许多人都被他骗了。我妈妈为了她不惜抛弃我父亲，他们还是青梅竹马的同学。而他把我妈妈又当作了什么，是他的保姆，是他的囚徒。他不允许我妈妈与外人交谈，也不允许我妈妈领朋友回家，他甚至在家里安装监控录像，监视我妈妈的一举一动。我妈妈都忍了，所以我也恨我妈妈。她被杀，是她自找的，是她的报应……其实他们已经分居很多年了，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对不起……&rdo;

卫蓝突然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去。

&ldo;都三个月了，卫蓝孕吐还很厉害！&rdo;凌瀚回过身，清澈的眸底流淌着浅浅的担忧。

一股冷风夹着雨意穿堂进来，钟荩只觉得连心口都被冷风穿过，针刺一般的疼，一点点蔓延。

卫蓝漱了口回来，白晰的丽容添了一抹红晕。

&ldo;戚博远有没虐待过你？&rdo;常昊等她坐定，又问道。

卫蓝咄咄地瞪着常昊，&ldo;他给了你多少钱，你居然为他来辩护？他那样的人，不该死吗？我来南京，不是为了替他开脱，我是丢不开我妈妈。我的外婆阿姨们因为戚博远，都和她断绝了关系。这些年，她有多可怜，你们懂吗？&rdo;

卫蓝哭了。梨花带露，美得心碎。

凌瀚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ldo;我接案子，有时为钱，有时是为挑战。&rdo;常昊并不怜香惜玉，回答得振振有词。

&ldo;检察官，你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我想进去休息了。&rdo;

&ldo;戚博远他……有特别要好的异性朋友吗？&rdo;钟荩一开口，嗓子沙沙的，像院中的雨打在枯枝上。

&ldo;我不清楚。不过，即使有，他会让别人知道吗？别忘了，他是高知专家，智商比一般人高太多。&rdo;

一直沉默的凌瀚轻轻叹了口气。

卫蓝站起身，&ldo;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失陪。&rdo;她看了看雨，又说道，&ldo;雨太大，那就留下吃晚饭吧！凌瀚，我刚才看了冰箱，你买了虾，做海鲜饼吧，我想吃！&rdo;

&ldo;打扰了，以后再联系，再见！&rdo;下一秒，钟荩就跳了起来，像没看到外面的雨，就那么跑了出去。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重重扣住她的手腕，&ldo;留下来吧！&rdo;薄薄的唇紧抿着，俊眸暗无光泽。

&ldo;多谢美意，我还有事！&rdo;她微微一笑，以坚定确实的口吻。

&ldo;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rdo;

&ldo;你认为我会有胃口吗？&rdo;冷风吹散了披在肩上级发丝，乌黑柔软的头发被倒吹回来贴在颈边，甚至卷上脸颊。钟荩却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感觉，只是冷冷地看着伫立在眼前的凌瀚。

她都这么可怜了，他还想怎样？

他幸福的生活着，没有错，而她也没有错！

凌瀚沉默了，许久，他慢慢松开了她，&ldo;我给你拿伞。&rdo;

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她冲进了雨帘。

&ldo;你和她说什么了？&rdo;卫蓝问。

凌瀚一语不发去了杂货间。

常昊也告辞出来，检察官跑得真快，才一会，都快到巷头了。

&ldo;你怎么一脸深受打击的样？&rdo;他把伞往她那边倾了倾，&ldo;和卫小姐一对比，知道落差了吧？&rdo;

&ldo;闭嘴！&rdo;钟荩已经抖得不行。

他笑了，一点讥诮，一点调侃，&ldo;触到你痛处了？我记得你挺结实的，原来从前是只井底之蛙，根本不知天外有天……&rdo;

她停下脚步，深呼吸。

突然，她转过身，举起公文包，对着他没头没脸地打来，&ldo;你这个人渣、这个变态、自大狂，我恨你，我恨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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