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侍女顿时独自手忙脚乱了几秒,放伞不是,不放也不是,不能让公子就这么坐在水里。
她边告罪,边用尽全力用瘦弱肩膀撑起遂钰:“公子恕罪,是奴婢不好。”
“没关系,是我不好。”遂钰笑笑,安抚道:“你说得对,我身体还没养好,是得小心点。”
“王爷,陛下之前受过的伤未好,体内余毒未消,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如今若是用猛药,怕是……怕是……”
前院仍兵荒马乱,军医之中德高望重的老军医满头大汗道:“毒本来不要紧,相信太医院那边用药斟酌的考量,或许比我们军中更好些。”
“但现在急于吊命,若是用药太猛,怕是会勾起余毒反噬。”
南荣明徽拧眉:“难道没有别的法子?”
“有是有,可那法子里的一味药着实难寻,我们王府并没有此等珍贵之物。”
“什么药。”
“鲛珠。”军医答。
皇帝抬进王府,身上的衣物与血肉混合在一起,南荣臻队里随行的军医只处理了致命伤,竭力避免皇帝失血而亡。
从前线调来的军医,三四人花了整日的时间,才将皮肉分离,衣物完全剥除,而清洁消毒又是更费神的处理。当时有掩体,再加上军中将士们的保护,极大程度地保住了皇帝性命。
坏就坏在为了止血,大量使用与皇帝如今服用的汤药药性相悖的药物,导致累积在经脉的毒素蔓延全身。
南荣明徽拇指与食指抵住眉心,用力揉了揉:“王府库里应该有,或者战利品,带人去查!”
老军医连忙抓住即将蹿出去的士兵,摇头高声:“是鲛珠啊王爷,据我所知,这种比人眼珠子都大的珍贵鲛珠,唯皇室所有。”
“皇室?!”南荣明徽道。
老军医比划:“没错,就是皇后头顶的那种,那种顶珠。只有已以此种鲛珠入药,其余的都不行。”
南荣明徽顿时气血上涌,回头看了一眼,前后奔忙的军医们,以及身边商讨如何应对皇帝病危的一众幕僚。
“你们先下去。”
南荣王驱散幕僚,前厅顿时空了一半。
他耐心道:“用品质稍次些的鲛珠不行吗。”
老军医与南荣王共事多年,南荣王多少次凶险都是他救回来的,因此斩钉截铁道:“不行。”
“鲛珠出东海,就算现在派人去,也根本找不到那么大的,让本王再想其他办法。”
“——用这颗吧。”
一道微弱的声音紧跟南荣王的余音踏来。
遂钰长身玉立,在侍女的搀扶下撑伞站在距离南荣王几米之外。如注的雨中,唯有他那方天地干净明朗,却可惜衣袍脏污了大半,显得极其狼狈。
他见军医与父王不为所动,从怀中拿出沾染体温的皇后顶珠,重复道:“用这颗。”
倏地,南荣明徽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比肩天际乌云,而身边的老军医可不管这些,见病人有救,乐不可支地说着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从遂钰手中拿走顶珠,招呼几个药童飞速备药去了。
“为什么在你身上。”南荣王语调冰冷,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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