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热情的引着男人进来,笑着跟母亲介绍道,“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罗叔叔,是爸爸的秘书。”于桂芬盼了一早上了,看只有男人一个人进来,眼里的光彩迅速熄灭下去。她有些失望,况且也并不是很相信,看向男人的神态间就带了丝怀疑。对于桂芬来说,这两天就像做梦似的,根本不可能相信自家男人还活着。当年宁国兴是她亲眼看着被水冲走的,都这么多年了,要是人活着早该回来了吧?男人倒是很热情,也不介意她眼里的怀疑,热情的伸出手道,“您就是嫂子吧?我是宁总的助手,您叫我小罗就行。”于桂芬在电影里看过这种握手的礼节,忙把手在衣裳上擦了擦,伸过去不自然的和男人握了握道,“你,你好……”招呼着男人进里屋坐下,男人自称叫罗平,是宁国兴厂子里的助手。据他说,当年宁国兴被大水冲走后,到下游被人救了上来,他当年在水里被磕了头,忘了自己姓啥叫啥,就糊里糊涂的和人进城里打工去了。他头脑活,人又有本事,在帝京无意中接手了一家电子厂,这些年办的越来越大,已经成了帝京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他是这些年慢慢恢复,记忆才想起来一些,记起自己家在什么地方,还记起了于桂芬和他们的儿女。罗平怕于桂芬不信,又拿出一叠照片,毫无意外上面的人就是宁国兴。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老照片,都已经发黄了,上面是宁家一家人的全家福。是当年冬子刚满月的时候照的。当年于桂芬连生了三个闺女,好不容易盼来了儿子,宁国兴意气风发,带着一家人去镇上照相。于桂芬和宁国兴坐在椅子上,于桂芬怀里抱着小儿子,宁春宁夏和宁秋三个丫头站在身后。这张照片家里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被于桂芬细心裱在了相框里,保存的好好的。而这张只有巴掌大,是当年照相馆送的,宁国兴就一直带在身上。看见这照片,于桂芬再没了怀疑,痛哭出声。这些年她吃了这么多苦,受了多少罪才把四个孩子拉扯大,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哪想到男人还活着。他只是碰了头,忘了她们!于桂芬哭的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像是要把这些年的苦难都发泄出来。宁春和宁冬没进来,在外头听到母亲的哭声,姐弟俩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宁冬伸长脖子往窗户里瞅,问宁春道,“大姐,这人谁啊?妈哭啥?”宁春也不知道,犹豫了一下道,“俺进去听听,你别乱跑。”她提了一壶茶水,装作倒茶的样子进去,就看到她妈哭倒在宁秋身上,断断续续的道,“秋儿,太好了,你爸还活着,他还活着……”她哭的撕心裂肺,宁秋却一脸喜色,道,“妈,是真的!爸真的活着,你该高兴才对!”宁春听见她们的说话,吓的手一哆嗦,刚烧开的水差点浇在自己脚上。她满脸愕然,还以为自己耳朵听岔了。可是紧接着那男人也道,“就是嫂子,别哭了,哭坏身子,宁总现在在帝京,他管着厂子走不开,这不赶紧就让我过来,接你们过去享福……”宁春一脸不可置信,失声道,“你们,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爸?”于桂芬看到她,眼里含着泪,扑过来抓住她道,“大妮儿,你爸没死!他当年被人救了,还开了大厂子,你瞅瞅,这都是他!”于桂芬高兴的都要疯了,把一沓照片都拿了过来。宁春看着这些照片,手渐渐颤抖起来。今天对宁家人来说,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罗平带来了一个对她家来说无异于爆炸般的消息!宁国兴还活着!而且开了大厂子,现在成了大老板,要接她们进京里去享福了!送走了罗平,一家人几乎就陷在了做梦一般的情绪里。不光于桂芬高兴的找不着了北,连宁春都一天云里雾里,感觉像脚底踩了棉花。跟当年还年幼的弟弟妹妹不一样,她当年已经十岁了,对父亲还有印象。只记得当年父亲确实是能说会道,性子很活跃,尤其嘴甜,连那么难相处的老宁氏都哄的住。父亲在世的时候,她们家过的其实还可以。没想到父亲根本没死,而是被人救了?全家最兴奋的人就是宁秋了,她立刻就撺掇着她妈收拾东西赶紧进京,把找姜辉的事早抛到了脑后!欢送宴笑话,现在她爸可是大老板了,她将来找啥对象不愁,哪还看得上姜辉那么个老男人死胖子!这件事对于宁家来说就像从天上砸下一个大馅饼!不,是大金矿!宁秋高兴的团团转,一扫前些天的阴郁,哼着歌就去翻日历,问道,”妈,咱后天就走成不成?罗叔叔说会给咱们买火车票!”而宁冬是家里最冷静的一个,他当初年纪最小,对父亲早没了印象。这凭空冒出一个人就说是他爹,他对此抱着怀疑的态度。看于桂芬和宁秋都高兴的都找不着北,他疑惑的道,“妈,咱们真的要走吗?我还得上学呢!”于桂芬还没答话,宁秋就在旁边气的骂道,“你傻啊!爸是要接咱们进京,去了那么大的城市,你还怕没学上?以后你可就是厂长的儿子啦!”她得意的拍拍弟弟的肩膀。而宁冬冷静的道,“妈,那二姐呢?二姐不是也要走,那咱们要不要跟她一起?”他这么一说,于桂芬才发现高兴过了头,居然忘了跟二女儿说。况且一家子真要走,也不可能这么匆忙,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宁冬的学校要请假,家里的房子还得托人照看。所以于桂芬一拍大腿道,“后天不成,得先安顿家里,这样吧,明天把你二姐叫回来,跟她说一下,要是行的话,咱们就一起走!”本来以为只有宁夏一个人进京,现在能全家人一起去,于桂芬高兴的都快合不拢嘴了。一家人喜气洋洋的。镇上,宁夏家。晚上,只有宁夏一个人在家。许承斌白天从村里回来,中午在家吃了饭,下午就又被叫回了厂里。据说他工作已经交接完了,但听说他要走,工人们自发在酒店包了席,说是要给他办个欢送宴。宁夏忙碌了一整天,她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大集贸那边的房子手续也都办好,随时可以动身了。累了一天下来,她累的连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再加上昨晚一整夜几乎没怎么睡。晚上泡了个热水澡,宁夏躺在炕上,想着要等许承斌回来,哪知道眼皮根本不受控制,不知道啥时候就睡了过去。此时,许承斌正被一群工人围着,挨个上前敬酒,喝的脚底都有些飘了。酒店里沸反盈天,热闹的似乎能把房顶都掀了。为了下班后过来方便,工人们直接就在距离电视机厂最近的一家酒店里包了几桌席,一下班就赶过来了。足足三四十号人,都是许承斌的铁兄弟,从他办厂子就一直跟着他的。他这回要走,大家伙都很舍不得,集体掏钱来给他送行!都是男人们,闹起来就没了控制,划拳赌酒,尤其许承斌是他们的老大,从来没喝醉过。一帮小伙子们发了狠,今天说啥也要把他灌醉,轮番上阵,拿大碗给许承斌灌酒。。男人们喝的脸红脖子粗,吆喝热闹,而角落里还有几桌女工,以会计郑梅为首,都笑嘻嘻看着他们。许承斌最后一次和大伙儿聚会,也由着他们闹腾,五六碗酒被灌下来,饶是他酒量惊人,眼前也有些发晕。他连连摆手道,“不喝了,再喝我晚上该没法开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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