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你,你支付宝是什么?”冯灯转身俯视他,皱眉道:“我不用支付宝。”结果报了自己的微信号。宋新元听见那串数字,心里大吃一惊,惊讶于冯灯还用着和他一起办的情侣手机号,而他早就换号了。他顿时感觉五味杂陈,搁置了还钱的事儿,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忘记拿的行李箱被冯灯拎了回去。冯灯租的房子离医院不远,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是两室一厅,比宋新元想象中的窄。他不禁纳闷冯灯的工资和礼金都花在了何处,当了多年的外科医生,居然没钱买房。冯灯打开一间卧室的门,对他说:“你住这里,洗手间在隔壁,楼下有超市,缺什么自己去买。”房间应该是提前收拾过的,墙面贴了棕色的壁纸,一眼看上去光秃秃的,墙角挂着一幅风景画。窗旁有一张单人床,床边立着奶白色的衣柜。此外,只有一张书桌和一把塑料椅。冯灯见他不吭声,解释道:“房子是房东装修的,你要是不喜欢这些家具,可以换掉。”他为冯灯的通情达理感到意外:“没事,这比我在长川市租的房子好多了,而且我就住三个月。”他坐在床上,伸手按了按床垫,抬头发现冯灯又在凝视他。他以为自己哪个行为引起了冯灯的反感,匆匆起身:“你先忙,我去买洗漱用品。”冯灯:“嗯,我去医院值班。”此时将近零点,他们如果是情侣,早抱在一块儿滚床单了。宋新元愣怔地目送冯灯离开,暗暗思忖,冯灯究竟有多厌烦他,合住有初遇回忆,如果不喜欢看回忆,可以跳到。注:末尾的诗节选自俄罗斯诗人茨维塔耶娃的抒情诗《我记起了一瞥之恋十年前,千阳市,西照县。冯灯站在烈日下等巴士,身后是回家的路。这条路又窄又长,一眼望不到头。附近的居民称之为“长情巷”,因为整条路没有任何交叉口。如果一对恋人分别从两端走过来,那么定能重逢。冯灯的母亲吕舒涵在长情巷认识了冯灯的继父冯向海,便葬送了爱情和自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能做的唯有一次次目送冯灯远行。冯灯理解她的难处,从不埋怨什么。正午的太阳像只煎蛋,热气糊人一脸。冯灯到夏天剪了寸头,今天穿着白短袖和工装裤,身材硬朗,肩膀宽厚,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他暑假刚过了二十二岁生日,开学读大五,到明年这个时候就毕业了。冯灯不经意间转头,望见吕舒涵的身影。他的母亲沿着小巷蹒跚而来,看上去苍老无力,然而风韵犹存,可以猜测她年轻时是个美人。冯灯拉起行李箱走回去,一声不吭,等吕舒涵发话。吕舒涵将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他,叮嘱道:“把这些钱还给冯星河,叫他别再往家打钱,我们不需要他的施舍。你也别忙着打工赚钱,马上就毕业了,赶紧找家医院实习,以后进个好单位。”她的神色十分冷淡,总喜欢用命令的口吻说话,从不认为自己有问题,自从前夫死后,她就把控制欲转移到了儿子身上。她坚信冯灯永远都会听她的,却忘记冯灯成年很久了。“好。”冯灯适时回答,回应快了或慢了都不合理,快一秒有撒谎的嫌疑,慢一秒则有迟疑的成分。他与吕舒涵共同生活多年,早已懂得把握分寸,脸上的表情甚至与她如出一辙,看不出高兴或反感,使她称心如意。实际上,他是不想多费口舌,一旦与母亲拉开口水战,即使有十张嘴也难占上风。母子之间说不清是谁掌控谁,只能说他们不愧是母子。冯灯收起钱,瞟一眼大马路,低声道:“妈,你回去吧,外面晒。车快来了,我得走了。”“冯灯,别跟冯星河走太近,就当妈妈求你。”她的语气里完全没有求人的意思,“周末有空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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