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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卫衍说着，瞧着秦芃，眼神格外柔和。

&ldo;嫂子。&rdo;

&ldo;嗯？&rdo;

秦芃抬眼，瞧见卫衍眼中映着灯火的柔光：&ldo;直到如今，我方才觉得，卫家是立起来了。&rdo;

秦芃懂他的意思。

凡是人总想着有个家，无非是为着有人扶持相伴。卫衍十四岁自立门户撑起卫家，独身走到今天，总算是有个人帮忙了。

那种一个人撑着所有事儿的感觉秦芃再清楚不过，她拍了拍他的肩，温和道：&ldo;以后有事儿别一个人撑着，嫂子在呢。&rdo;

&ldo;嫂子也是。&rdo;

卫衍眼里带了了然：&ldo;万事有我，我们卫家无需用婚姻去交换什么，嫂子的婚事，当由自己的内心做主才是。&rdo;

秦芃微微一愣，未曾想过卫衍如此通透。只是秦书淮那么一声&ldo;我等你&rdo;，就能让他猜出始末来。

然而秦芃这个人向来是&ldo;你为我着想，我更为你着想&rdo;的，卫衍不忍让她牺牲自己的婚姻去换取什么，她便更倾向于为卫家、为秦铭做点什么。

身为一个公主，婚事向来应该是利益最大化，这是她一直做好的准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抱怨。

只是说她的&ldo;利益最大化&rdo;是一个综合性的考量。不仅仅是对方要能给她什么，还得对方招她喜欢。

她看中柳书彦，不仅仅是因为心动那瞬间，还因为&ldo;最合适&rdo;。

或许柳书彦也是看明白了她动机不纯，所以始终说着，要同她培养感情。

秦芃并不介意柳书彦的意思，她也觉得，她如果要嫁给柳书彦，如果柳书彦是真心喜欢她，她自然要回报以真心。

所以她知道柳书彦合适，却也是在动心之后才追求。

诚然，她动心得有点早。

可如今秦书淮提出的要求太丰厚了。

给她封地，给她私军，给她暗线，给了她科举安插人手的机会，甚至还愿意加更多。

可以说，嫁给秦书淮，几乎就可以让她变成一个有实权的长公主。

卫家虽然拥有大军，但在朝廷中还是底子薄了一些。她需要在朝堂上有自己的根基，而这一切，只要嫁给秦书淮，似乎唾手可得。

秦芃思量着，没有回答卫衍，卫衍忍不住提醒道：&ldo;嫂子？&rdo;

秦芃回过神来，笑了笑：&ldo;方才走神了。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吧。&rdo;

说着，秦芃起身道：&ldo;还有几个时辰天亮，赶紧去睡吧。&rdo;

卫衍点头，也不叨扰，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等卫衍走后，秦芃躺倒床上，白芷给她铺床，所有侍女下去后，秦芃回到床边，刚到床边，白芷的刀就停在了秦芃脖颈上。

&ldo;秦书淮要娶你。&rdo;

秦芃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白芷之所以跟在她身边，不是因为她是赵芃，而是因为她要杀秦书淮。

白芷要借着她的手杀秦书淮，或者让秦书淮彻底失败。

秦书淮为权势放弃了赵芃，那白芷就夺走他的权势。

这是白芷的复仇，如果秦芃不打算动秦书淮，她就失去了复仇的意义。

&ldo;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rdo;

白芷靠近秦芃，秦芃冷着脸：&ldo;把刀放下！&rdo;

&ldo;你是不是要嫁给秦书淮？！&rdo;

&ldo;事还未定，你别激动。&rdo;

秦芃冷静道：&ldo;你把刀放下，我们再谈。&rdo;

&ldo;没什么好谈，&rdo;白芷冷笑开去：&ldo;秦芃别怪我没提醒你，秦书淮娶了两任妻子，都是和他交换利益来的，她们是什么下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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