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误?”屏风后传来了一阵冷笑,“你管八千万两白银叫耽误?”“八千,八千万两白银?!”郭炳骤然提高了一个语调,一腔热血直顶头上。“郭老板真是好手笔,在本宫手下缺人运货时,拿三年时间博得本宫的信任,且不顾自家妻儿的死活,捅了本宫这么深的刀子。”祁孔话音刚落,几颗头颅从屏风后滚了出来,正是郭炳妻儿的项上人头。郭炳看着血亲的头颅,转了几转,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吓得冷汗如水倾注,连话也说不连贯:“不是,不,不是我,是,是文,文,文家,文姝那个,那个……”“郭老板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文家商号的老板文姝所为吗?”阴冷诡谲的声音再次响起,冲击着郭炳的心脏。“但郭老板写在册子上的不是温家商队吗?几次交货用的印也是温氏的印。你让本宫找哪个温氏要这八千万两!”屏风“哐”得一声骤然倒地,屏风后出现了祁孔罗刹般的脸。祁孔手提长刀,刀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血,他身旁是几具大大小小的尸身,正是郭炳一旁血亲头颅的出处。“东家恕罪,东家恕罪!”郭炳的头重重磕在地上,苦苦求饶。“这八千万两虽名义上是运到西梁的私矿,但实则出自本宫下辖代、保两州官矿,亏空如不填平,朝廷必会察觉。本宫给你五日时间,若五日还不上,你就等着灭九族的死罪吧。”郭氏商队今年生意本就不景气,此次去东昌走商满打满算才挣了五十万两,如今祁孔要他五日还清八千万两,是完全不可能的。郭炳闻言昏死过去。“拖出去。”祁孔亦是焦头烂额,让毛逊将其处理掉。祁孔走的官矿私营的路子,利用西梁与北昭对峙,近年来开始发展军备的架势,悄悄将北昭官矿的余铁分销西梁。一开始只将一些不在册的铁销出,尝到了甜头后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打在册官矿的主意。因为北昭官矿众多,在晟、代、保、衡、禹五州皆有分布,而今年晟州官矿丰产,祁孔所辖代、保两州显得不那么起眼,于是他便将预备销往东昌的在册官矿也都高价送往了西梁,以期回利后,大可用银钱与次铁打发东昌。但没有想到竟在这节骨眼上出了问题:文姝让文家商队假扮的郭氏商队与温家商队将官矿运走后便销声匿迹,没有运到西梁。一时间没有收到货的西梁线人派人来追讨,该被银钱打发的东昌又派人来问。祁孔既拿不出矿,也拿不出钱,无法应付,又怕两方人到市舶司报官,一时狼狈不堪。上书,为文逸平反一知道郭炳拿不出八千万两白银,祁孔派毛逊将此事始作俑者召来。文姝几番往西梁运矿,与联络人熟络起来,打听出了几年前废铁的去向,回到覃临,与钟岄谈及此事。“当年的废铁,竟也是运到了西梁。”钟岄仔细思索着。“不止如此,当初文家之难,也有王都东宫的意思。他们见文家商号日渐兴隆,与布行管事早早联络起来,企图吞了文氏以备己用。又遇上文逸追查独眼鹰,所以匆匆兴事报复文家,这才让我找到了端倪,发现了这些肮脏事。”文姝眼中满是恨意。钟岄的思路越来越明晰:“我与沈沨从禹州回来之后,又将当年清账的卷宗账簿又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之前有几笔尤府名下的帐与王都联系在一起。我们本以为是与尤家与朝中远亲的往来,现在想来并非如此。”“如此,便都说得通了。”一旁的文逸与沈沨点头道。“大人,大娘子,文大姑娘,文二爷。”江流越过拱门进到院中依次向几人行礼,“门房来报,说是有位王都来客,要见文大姑娘。”“王都来的。”文姝冷笑一声,“想必是东昌西梁两边催得紧了,来找我要矿了。”“我随你一起去。”钟岄随着文姝起身,又转身对欲跟上来的沈沨与文逸道,“他们是以私客的身份来的,你们先不要现身。”两人点头。来人正是毛逊。钟岄与文姝从后堂出来,瞧见了毛逊额上分外显眼的疤,暗自吃了一惊。“原来是旧相识。”钟岄轻笑着坐到了中堂的位置。文姝则在下首的位置坐定,从容一笑:“许久不见,毛大人头上的疤是怎么弄的?”毛逊冷哼一声,左手紧紧按在刀鞘上:“主子有令,邀文老板入王都一见。”“贵人要见我?”文姝挑眉,“我自那次从禹州回来之后便再未与贵人有过瓜葛,贵人为何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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