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他发现困思或在沈府,但自己如今被沈沨拿着把柄,自然不能贸然上门要人激怒沈家。慌不择路的他一边仓皇准备认罪书拜阶请罪,将罪孽尽可能甩锅他人,以求从轻发落,一边将沈沨要灭了尤家的消息传给了远在晟州的尤树晋与尤翰康,以及王都的尤树臣。尤翰康与尤翰庭早生龃龉,大抵猜出了尤翰庭可能会将罪责归到他们身上来脱罪,而王都尤树臣在郸州之战后为求自保,便与晟州断了联系,更是靠不住。并且毛逊死后,废太子身边的人早就被祁承换了一批,尤树晋与尤翰康求助废太子的路子也断了。故而,尤树臣与尤翰康没有办法,只能动身前往永安,看是否有转圜之机。“哦?你求沈某人放你们一马?”沈沨端坐永安文府正厅,端着茶水笑看一脸窘迫的尤树晋。“但证据确凿,尤主君让在下如何放你一马?”尤树晋站在正堂,看着面前与尤翰庭一般大的年纪却正在嗤笑自己的沈沨,不得已露出讨好的笑:“沈相公既已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官了,自然知道事不能做得太绝,如今尤家虽然式微,然仍有好处可以给沈相公。沈相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沈沨轻轻挑眉,露出有兴趣的样子:“尤主君有什么好处可以给沈某人?”尤树臣稍稍松了口气,饶有底气道:“珍宝,美人,还有铺子田庄,只要沈相公提出来的,且尤家可以拿出来的,都可以给沈相公。”“是吗?”沈沨微微一笑,“那沈某人便不客气了。”“沈相公请讲。”尤树晋死死盯着沈沨,盘算着如今尤家的产业,是否抵得上沈沨口中要说出的价值。“沈某人要的不多,只要我父平安归家这一条就可。”沈沨轻巧说道,“想必这对于尤主君恐怕不难吧。”尤树晋面上的喜色瞬间垮掉,又连忙赔笑道:“沈相公莫要说笑了。”“沈某人没有说笑。”沈沨眼神一凛,“尤主君莫要再说此乃尤翰庭所为,与你无关了。尤家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下不信什么好田育莠苗的浑话。”“如今沈某人也不在乎什么真相,也没有心力去查其中还有什么缘由。但沈某人知道,沈某人的文书上所写都与你们尤家脱不了干系,沈某人不在乎是你们中的谁做的,因为沈某人要的是你们满门的命,去告慰因为你们而死的亡魂。”“你们来与沈某人求饶,不如想想自己到了地府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因为这件事,我沈沨做定了。”沈沨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冷声道:“尤主君请回吧。”尤树晋面露不甘,见沈沨没有情面可讲,刚要转身。“哦对了,”沈沨唤住了尤树晋,“沈某人再奉劝尤主君一句,尤主君与尤家大爷怕死慌不择路沈某可以理解。但若接着打沈某人家眷的主意妄图威胁沈某人,在下会做得比这绝一万倍回报尤家。”沈沨微微一笑,但眼神中满是狠厉:“前几日尤家派去泰明的人沈某人已经拿下了,若尤家还打泰明的主意,那沈某人便不客气了。”尤树晋惊出了满身冷汗,仓皇而退。二沈沨的文书最终还是通过文逸交上去了,祁承看后大为震惊,一时间没有批复,密诏沈沨入王都奏对。沈沨一身靛蓝长袍,金簪束发,跟随王善进了紫和宫内殿,向高座上的祁承叩头请安:“草民沈沨,叩问陛下圣躬金安。”祁承听出了沈沨的自称,暗暗纠正道:“朕安,沈卿请起。”“谢陛下。”沈沨起身垂首肃立,丝毫没有忘记规矩。祁承将左右屏退,捏着手中的诏书无奈道:“你托文逸送上来的诏书朕已经看了。你是真的要将尤家赶尽杀绝吗?”“尤家虽然式微,但如此盘根错节,与朝中、郸州、晟州乃至悯平君皆有联系,若此时抄家灭门,他们背后势力以此兴事,朝局恐怕会有动荡。”祁承话音一转:“且你其中证据一些编撰极力做真,但矫枉过正,若被有心人发现奏请重审,你自己与文逸或皆可定罪。”“这份文书,是草民一手所写,与文大人无关。日后若追责,草民也一力承担。”沈沨抬首向祁承看去。祁承与沈沨对视许久,叹了口气:“沈沨,你丧父大哀朕可以理解,但是,如今真的不是好时候。”“草民斗胆反问,那依陛下所言,何时才为好时候?”沈沨平视祁承。“草民的文书中固有编撰之罪,然只凭真证亦然可判尤家灭门死罪,若陛下首肯,草民可以修缮文书。”“沈沨。”祁承的眉拧起来,眼睛也眯了起来,“你要与天子作对吗?你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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