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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在这样静谧的密闭空间,车辆也在平稳行驶,江声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以及权衡。他没有拒绝沈暮洵的邀请,不是因为那个粉饰太平的“吸血鬼灵感”真的有让他离开楚熄都要赴约的吸引力,谁都知道那是幌子。最大的原因是江声觉得他需要去和沈暮洵好好谈谈。江声喜欢谈恋爱,但他有些独裁。他认为给他带来正向感情反馈的恋爱才是正确的,一旦觉得不快,这样的关系就应该当断则断。简而言之就是他要分手的时候,就只能分手,没有挽回的余地。但是这不代表江声是个多狠心多残忍的人,他只是有一点点冷漠而已。他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因为对方身上有他喜欢和欣赏的特点。比如沈暮洵骄傲认真,怀揣梦想的样子如一团热烈的野火,江声喜欢的是那个会因为观点不和据理力争的少年,各执一词又在激烈争吵之后别扭地和解。他理智清醒,有尊严、有傲骨,有不可逾越的底线,绝不会自甘堕落,知道江声背弃他们的感情后,他的选择也果断得让江声有些欣赏。可现在闪闪发光的星星陨落了。不仅陨落,也破碎了。他的傲骨被打碎,野火熄灭只剩灰烬,他掉进泥潭里沾上脏污的痕迹,他变成一个江声常觉得陌生的人。江声为此感到难过。如果沈暮洵能变回以前那样就好了。如果不行,那江声希望沈暮洵离他远一点。在他身边沈暮洵的状态只会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扭曲,越来越偏离江声喜欢的那个正常人的范畴,这对沈暮洵也并不是件好事。江声总是希望这世界上的一切都顺遂地按照他的意愿发展,而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也的确如此。他扭头看向窗外,半长乌黑的头发被风缭乱吹起,一张好看的脸孔总是能够轻易给人以浓墨重彩的冲击。车辆渐渐从大学城区驶入市中心,十一点的夜晚,街边依然很热闹。霓虹光亮落入江声的眼睛,把他长睫底下清澈眼眸中那种淡淡的冷感照得很清晰。江声的人生中大多时候是没有烦恼的。准确来说不是没有,而是他总在视而不见。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他只会爱自己,所以人世间的万物在他看来是值得欣赏、偶尔会吸引他停留,却不会永远留存在他生命里的景色。江声带有一种违俗的漠然。这种漠然太傲慢,哪怕有人就在他眼前走过他都会看不见。但倘若一错眼看见了,他会像路上忽然发现小花一样蹲下来看,那种隐约可见、并不清晰的心软和温柔便像是赐予的怜悯一样珍贵。可是他本身并不是温柔的人啊,他只是没那么残忍而已,对他抱有期待的人会受伤的。沈暮洵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为什么还要任由自己地安全进到这个地方,从时间成本和安全性来说根本就不划算。明明他应该已经赚到不少钱了,都足够他把同样的这栋楼买下无数栋,却仍然住在这里守着那些回忆,是江声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想了想,也许就和他现在已经有了钱,但还是不想从严落白那里搬出来一样?好像还是不太一样。他图的是严落白做的饭,沈暮洵又图什么呢。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商业中心附近的巷子人仍然很多,何况附近还有好几家酒吧会在夜晚营业。江声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浓密的黑发在兜帽底下支棱出来。脸埋得很深,但仍然能看到他挺拔的鼻梁和微红的嘴唇,再加上这样的身高,路上晚归的人时不时就会看他一眼。江声努力伪装自己是个路人,把帽子抓得更紧,闷头跟着记忆里的习惯在一幢幢公寓楼的中间穿行。江声不太记得路了,但是他要猜一猜自己能不能顺利走到沈暮洵的家,算是无伤大雅的赌局。先往左走。然后到中间的锻炼公园。这里有四条岔路。江声隐约记得穿过这里有个快递点和石板路,走过石板路再……往右……吧?江声还在思考,忽然迎面有一堵人墙和他撞了个正着。他错愕地踉跄两步,一股带着花香的酒味带着冷感的侵略性缠缚过来,江声被攥着双臂拉近。青年手指的僵冷隔着衣服都能很快传达到江声的皮肤,几乎把他冰得一哆嗦。“江声。”江声抬起头,看到沈暮洵。他发丝凌乱,带着喘息,似乎是刚刚跑下来的。带着帽子和口罩,眼中似乎带着火焰的余烬般微微闪亮,泪痣恰坠在帽檐阴影的边沿。黑色的大衣,衣服里面是一件单薄衬衫,扣子都解开两颗。“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江声诧异,视线又落到他裸露出的锁骨看了看,说,“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么一点!”“不会感冒的,不会传染给你的。”他完全误会江声的意思了,江声明明是在关心又不是诘问。但江声抬眸的时候,和沈暮洵低垂的目光碰了个正着。男人视野被帽檐局限,狭长眼眸在阴影下显得有些深邃,是一种隐晦观察。他在仔仔细细地,用视线抚摸过江声裸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用明知道不必想、不必在意,但就是无法控制的思维去想……他和楚熄做了什么,怎么会这么晚才来。酒精后劲就是情绪无限的放大。沈暮洵喝得不多,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也不至于遗失方向感,他只是感觉所有情绪都在耳旁聒噪起来,让他头晕目眩。胸腔躁动在见到江声之后变得无与伦比的激烈,所有空洞与失落都被填满,情绪鼓噪得隆隆作响吵他耳朵。他有无数想问的,但偏偏仅存的理智揪着他耳朵嘲讽他没有这个资格。是的,他没有这个资格。无礼的盘问根本没有必要。就算他们真的发生过什么,他无法在事前阻止,难道还要在事后做评价吗?沈暮洵什么都没有问。“走吧。”他慢慢放开江声,声音低低的,“我们回家。”回家。他很久没用过这个字眼了,竟然会觉得有些陌生。沈暮洵感觉到心跳的失序。尽管他明知道不可能,他的情感却已经先于理智觉得看到了曙光,以至于落雨满是乌云的心情,都在这样明朗的夜晚变成一片惶然而晕眩的阳光。他一面有些混沌的自嘲,一面又无法否认他的期待。江声宁可抛下楚熄也要来,已经这么晚了还要来,他今晚会在他这里留宿。一桩桩事情,在他心里如同藤蔓般疯长,臆测出无限的可能。沈暮洵感觉到干渴与炙热,恍惚与失神,他被这样的情绪或者虚幻的生理反应剧烈折磨和煎熬着,又或许这本就是他默认的结果。他永远在期待一个不会到来的答案。这情绪绵长得难熬。沈暮洵带着江声一路回到他们几年前,大学时住过的地方。他打开灯,把属于江声的那双拖鞋从防尘袋里面拿出来。和他的是一对,一只是凸眼青蛙,一只是凸眼金鱼,用料很厚实。江声换掉鞋,视线在周围逡巡。室内的空调已经开到了适宜的温度,加湿器在地面吞云吐雾维持湿度。江声点的外送玫瑰花就在导台上,沈暮洵站在那束花前,手指在花瓣上轻抚。往右看,在客厅的角落放着他们的吉他安妮,安妮旁边是落地灯。灯旁是江声以前最喜欢躺的沙发,他没带走的浣熊玩偶还趴在扶手,等着主人用它来垫手。沙发边是一副几乎占据半面墙的巨大拼图,没有拼完。江声盯着看了两秒,看右下角那一小块参差不齐的缺口,怪难受地想沈暮洵怎么不拼完。他开口正想问,然后才在模糊的记忆中想起,这好像是他以前没有做完的事情。他没来得及拼完,就已经在那个酒吧遇到了萧意。江声没有再回到这里。江声沉默下来。沈暮洵当时留下这些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一切的一切看起来,给江声的感觉是好像他昨天才从这里离开,明天还会回来。江声是个不念旧的人,他总觉得过去的就应该让他过去。但很显然沈暮洵和他的观念完全不同,他近乎强迫症地让一切维持原样,呆在这个时间停滞在他们分手前的空间。江声拉着帽子把收紧的系带抽开,把帽子放下来,一头漆黑的头发乱糟糟地炸开。他的视线慢慢扫过这个看起来仍然有着两个人共同生活痕迹的地方,然后转头看向沈暮洵,“我觉得我们得谈谈。”沈暮洵帽子口罩已经摘下,那张总带着锋利俊美的脸孔在灯光下有着冷意,深邃的眼窝让他的眼神看不分明。他没事找事地整理一朵又一朵无需整理的花,哪怕在江声看来它们已经根本无可挑剔。“有水吗?好口渴。”看他不说话,江声又体会到那种偏执的寂静沉默的抗拒。他叹口气,踩着凸眼金鱼的拖鞋,脚步在木地板上清晰,“你现在的状况让我很担心。”沈暮拿起桌面的杯子去自动饮水机接水,甚至那个杯子都是江声以前用的那只。稀里哗啦的水声中,江声听到青年语调扬起,“……担心?”他接完水,转身把杯子塞给江声。江声接过杯子喝了口水,温度是很合适的,在冬天有点烫,但刚好适口。沈暮洵倚靠在一旁看着他。看他落着光的眉眼,翘起来的眼尾,长长的睫毛,抿着杯子的嘴唇。江声就站在他面前,但是又随时都能走掉,到时候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来过。心情无法保持平静,大脑空荡地溢出回响,像是撞钟一样嗡鸣着。沈暮洵靠在导台张开嘴,嘴角立刻弯翘出近乎苍白的微笑。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声音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你的担心就是和别人接吻拥抱□□,嘴上说说的担心吗?你担心我的时候,真的是在考虑我吗?江声。”“……没有做。”喉咙的干渴被缓解,江声辩解显得很心虚,“今天是楚熄的生日,我只是去陪陪他。”是吗?他的生日明明是七月。何况就算真的是生日又怎样,他是过了这个生日就要死了吗,有什么好陪的。再者一个生日,你难道还要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他?他算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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