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我有看过!我有来过这里!刘细君,不可以进去。不可以进去这里,有女鬼住在里面!
刘细君稍微侧着头,低头看着我。用好像第一次看到我时的冷漠眼神,看着我。
没错。你来过这里。
我完全不了解女子低声嘀咕的声音到底有什么涵意。
是谁带你来的?是谁告诉你那些话的?
我的嘴唇不自觉地动着。
——是小妈……。
这次,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浮现出小妈般的女人面孔。当时,我从比现在更低的位置抬头看着这幢灰色调的奢华房子。房子好大,给我很大的压迫感。我看不到小妈……或者父亲。
不,我右手握的是不是小妈的手?那只手像石头般坚硬而冰冷,带着一丝的颤抖。
你说的没错,以前有一个女鬼住在这里。
刘细君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但是,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在吗?
不在了。因为她已经死了。所以,你不用害怕。
虽然刘细君这么说着,但我一抬头,看到她的脸色苍白。握着我右手的手,也是那么冰冷,带着一丝的颤抖。
我搞混了,仿佛刘细君和小妈已经合为一体。但我觉得小妈站在桃花树下那种可怕的表情,就像恶魔一样。难道,住在这个家里的女鬼,就是我的小妈?
虽然我不想踏进大门,但更讨厌刘细君离我而去。所以,就任凭刘细君牵着我的手,默默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走近时,才发现这幢灰色调的房子有多庞大,让我觉得很害怕。
我们上了天台。
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树,我一开始竟然没发现,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盛开的垂枝桃就像是支配整个天台的美丽公主。刘细君告诉我这是从刘家老宅迁来的。
有人站在那里。是刘细君吗?不,刘细君在我的身后,那个人比刘细君更高,但我又觉得那个人也可能是个女人。我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突然害怕起来。我不喜欢这样毫无预警地和陌生人见面。是刘细君找他来的吗?我不喜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随便观察,就像我在医院里被那些医生暗中观察一样。我已经受够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先进去房子里。
我转过身,想要和刘细君打声招呼,说我想自己先走一走,却递寻不着刘细君的身影。
难道妹妹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吗?
好不容易才看到刘细君倚着房子一侧的窗户站着,脸色苍白,满脸紧张的神情。
那种表情,好像在凝视某种异常可怕的东西。然后,她慢慢地将双手放在胸前,左手和右手交握,分别伸出食指,就像小孩子握着手枪。
刘细君将交握的双手向前伸直,好像在瞄准目标,准备射击。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的第六感这样告诉我——看到那棵垂枝桃,以及站在树下的那个陌生人。
刘细君的表情和姿势实在太紧张了,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僵在那里。一个人在杀人时,应该就是那样的表情。想到这里,我突然害怕起来。虽然我心里很清楚,手指不可能杀死人。
刘细君,我想要大叫,一边又情不自禁地跨出脚步,但脚底突然一滑,脚下的地面突然变软,变成了好像沾满水的毛巾,几乎要吞噬我的右脚。我低下头,不知何时,地上浮起一团水迹,倒映出我的脸……不,那不是我,是原先的刘耀勇,更令我惊愕的事情发生了,那张脸孔宛如腊像融化,五官开始崩塌融合,同时发出些微声响,就像是东西碎裂声音一样。接着……吱吱吱吱吱吱吱!
从裂痕处流出数以百计如泥团般肉块——宛如婴儿刚生下来时那一团粉红的小东西,肉块犹如泥浆般自行蠕动、长大,在钢筋水泥地面刻画出微斜线条,顺势向四方延伸,裂痕直达天台侧面。随着沙沙声响,尘土与大量水,一同流至地面边缘,形成泥雨。
不要!
我不由得大叫起来,想要把腿抽出来,结果,连左脚也陷了下去。我好像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的泥沼。泥沼的边缘已经和水混成一片,像沼泽地一般,而且被浓密的裂痕遮住了。只要我的身体一动,双腿就会在泥沼中越陷越深。
抓住。一只手神兵天降。
我拼命抓住向我伸出的那只手。那只手将我从泥沼中拉了出来,虽然我知道自己只沉入泥沼中短暂的几秒钟,却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好久,我的心脏大力地起伏跳动着。
低下头看去……没有泥沼、没有肉块、没有怪脸,什么也没有!
我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来,这时,我才发现救我的不是刘细君。是刚才站在垂枝桃下的那个人吗?我的双腿满是泥泞,抬头一看,发现那个人面对着正朝这里飞奔而来的刘细君。
那个人是个男人,却垂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整个脸,让我觉得有点纳闷。但我从下面看时,可以看到他粉色如新生儿的下巴和嘴角,看起来那脸也不像是非遮起来不可。
我觉得好疲倦,呆呆地坐在平台上,听着刘细君和那个人交谈。他们好像认识,看起来像是交情不错的朋友。为什么刘细君刚才会对他做出举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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