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救命!救阿宁!”乐宁朝李策伸出手。之后的事情,大大出乎众人意料。李策化成一只巨大的白虎,将乐宁一边手臂给咬了下来!本以为来的是救命的恩人,没想到却是逼命的阎王恶鬼。乐宁被咬掉手臂,脸色瞬间惨白,冷汗覆脸,到底是被喂食许多灵元,没被逼出虎形,惨啸一声震开围上来的人群,夺路而逃。李策追上,路过时还朝梳妆台上的铜镜瞟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阿鉴冷到骨子里,再也不敢有任何动静。在李策追着乐宁而去之后,呼延策就像从魔怔里醒神,一瞬不瞬盯着那一蓬灼眼的鲜血,手中朴刀当啷落地。他目眦尽裂,颓然膝行到尸体旁边抱着慕容宁头颅痛哭,声嘶力竭。便是在那时,阿鉴开始担忧起乐宁的生死。他见过慕容宁带着乐宁坐在自己前边梳头发的景象,也经历过小虎崽好奇地把胭脂涂得到处都是的头疼场面,所有人都在臆测国君会不会为了立后而断绝与这三人的关系,没想到撕裂这些平和时光的居然是呼延策与李策两人。他还看到有个妃子从外边跑进来,大仇得报般快意朗笑,“哈哈哈哈,昏君,你也有今天!”“明明是个不伦的断袖,偏偏要耽误别人的青春光景,你要与呼延策做一对明君忠臣,我偏不让你如愿!从今天开始,这史官笔墨书便尽你二人这些让人不齿之事!做一对人人唾骂的昏君窃贼!”呼延策执起朴刀将妃嫔斩杀在殿门,抱着慕容宁,如雕塑般呆坐在殿里。之后李策回来,并未带回乐宁,看到这对苦命君臣,取来针线将慕容宁的头颅缝上,用操神针将对方魂魄封进身体,这一国之君又以另一种方式“重生”过来。“你看,现在这西燕在你手中,慕容宁也在你手中,你不必再忍耐对方娶妻纳妾,也不必再担心自己出身微寒配不上对方。”李策蹲在呼延策身前,笑容璀璨而残忍,哪里还是镇国的神灵,分明是洞悉人心的魔鬼,“你的愿望实现了。”呼延策对李策的劝慰置若罔闻,只深深凝视满眼都是他身影的慕容宁,泪水在沾了血灰的脸颊划出一道痕迹。这个愿望的代价太大了。覆水难收阿鉴犹如过客路人看着这一切发生又谢幕,只记得自己之后被人搬出宫殿,之后彻底沉睡。如今这把刀再次出现,意味什么?“打扰一下,能帮我拔出来了吗?”丁宁的脸孔比白色灯罩还要白上几分,那股诡异的疼痛感让他十分不好受。阿鉴神情凝重地握住刀柄,以眼神向丁宁确认接下来的动作。丁宁点点头,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已经知道这把刀不会要自己的小命,对方这么做的意图一定会不是提醒自己变异成了多牛批的体质。就在阿鉴握住刀柄的时候,那支刀突然化入丁宁的伤口里,再也找不到了!丁宁猛地捂住脑门,抵御住突来的眩晕感,伤口边缘的肌肉疼痒难忍,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脑中,之前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喷薄而出,如熔岩洪流一般灼烧心智,无法阻挡。他被迫接受灌涌而来的记忆,看到自己的双手与人类一样拥有修长灵活的五指,双脚站立在这平坦的街道上,与一般的走兽天差地别,很难想象数百年前他根本就不是人。从被雕琢出来开始,到被供奉于逐鹿台之上,至终日跟随在帝王身侧,最后流亡世间,千年时光洪流一般席卷过心海,冲刷掉记忆上的蒙尘,将过往都重现在丁宁眼前。记忆回归,那段不愿回忆起的,被亲人背叛,终日颠沛流离的痛苦也焕然深刻如新。丁宁猛地捂住自己右臂跌坐在地上,仿佛那里什么也没有,手臂与身体连接处布满血和碎肉。“我……”他记得城破那天自己逃了很久,一路上都是火焰和黑烟,烧在原本素净的宫殿上,帘幕屏风尽都化成了灰,拌在脚下的血泊里,踩出一道道黑红斑驳的脚印。忠心的大宫女印海烟侍卫带他离开皇宫,护在身边的精锐侍卫面对在宫中横冲直撞如蚂蚁一般的士兵,左支右绌,人数也在逐渐减少,在宫门一侧,印海烟抢得战马,在李策即将追上来之际舍命为他断后,让丁宁骑马离开,叮嘱他无论如何都抓紧缰绳不要松开,一直往前跑就对了。乐宁想留下来陪着对方,被印海烟甩了一巴掌。向来对他宠溺得不行的大宫女首次显出厉色,“小主子莫要让手下白白为你死去!”故事到此,神转折只是奢望。最后那些人都被追上来的士兵杀死,乐宁骑马出城,回头就见到李策站在城门口那里笑。对方的模样还是那么漂亮,即使杀了一天一夜身上也不曾沾染半分鲜血,干净得好像是去上朝。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狂性大发要杀自己,呼延策为什么要因“皇位”对慕容宁下手,想起当时两人的模样,只觉得心寒又畏惧,春来离别时四人许下的“青梅时节再相聚”的约定被狼烟灼烧殆尽,那些在一起玩闹的时光,耳鬓厮磨的感情就像雪堆出来的一样脆弱,天气一热就晒化了。“我……”丁宁试了几下,没站起来。一想起李策那张带着冰冷笑意的脸,他全身上下就抖得厉害,就像落进冰窖,对对方的畏惧如同附骨之疽深深烙进骨子里,倾尽百年时光都不能淡忘。养育了他的同伴,想吃掉他。丁宁捂着眼睛,对赵逸说:“我要出国……”“啥?”赵逸没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只知道丁宁被李策捅了一刀还好端端的,“你不要去医院吗?”“不,我要回家,我要……出国,李策会找过来……”他再也不想起和阿鉴过那种四处躲藏的日子,太可怕了。“冷静……你现在得去医院……”赵逸还没说完,旁边的阿鉴深深叹气,抬手将丁宁敲晕。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对方已经把丁宁甩到背上,“走吧,带他回家。”三人回到丁宁的老房子,赵逸在楼下看到房间窗户一片漆黑,回头瞟了阿鉴一眼,上楼抢在前边敲门。丁父丁母通常是十点左右去休息,这时候还没到十点,要是照平常的程序,客厅里应该传来电视的声音。太安静了。里边没人应门,倒是一直留守的白鼬在门板后边急切地叫了几声,动静这才重新传出来。不对劲,赵逸心想。“怎么回事?!”丁宁被白鼬焦急的叫声吵醒,看到三人被堵在门外,又紧张起来,“是不是我爸妈出了什么事?!”他可没忘记自己才回来时两老晕倒的场景,直起上半身拍拍阿鉴肩膀,让对方把自己放下来。阿鉴自然是不放,然而丁宁用力挣扎,居然从他背上翻下去,掏出钥匙就要开门,“妈!你在不在?在不在?!”大门极快地被打开,一张白森森的脸从门缝里探出来,用丁宁最熟悉的声音说:“宁宁这是怎么了?”丁宁原本开心的表情僵在脸上,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白骨,对方身上还挂着自己母亲喜欢穿的毛衣,对着三人热情地侧身,把他们迎往屋里。这是他妈妈?丁宁望向赵逸求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在情人节出去压马路,回来自己的母亲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逛街喝了点酒,太累了。”阿鉴不动声色地说。“站那不冷吗,快进来快进来。”丁母将儿子扶回房间,去打热水给人擦脸,赵逸趁机把丁宁染血的衣服换下来,左看右看,塞进床底。门外,丁母热情地端出水果糖饼邀请阿鉴坐一坐,赵逸对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十分忌惮,看丁宁躺在床上闭眼睡过去,神容落寞,想着对方也许想静一静,佯装很有兴致的样子加入几人聊天,间或插几句话,打算从中套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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