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眼前的茉莉关系缓解了,跟那个护卫队长的关系可没有缓解。暴躁的金丝雀,亲手恨不得撕烂他的脸。他将被马尔斯公爵囚禁在监牢里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那个背锅的护卫队长身上。那个贪婪的家伙还昧下了巨额赔款。茉莉不知道眼前记仇的金丝雀,把尼尔森记恨上了,两人悠闲的喝着下午茶。聊过了帝都剥皮手案的事情之后。茉莉看着暴躁的金丝雀身上过分宽大,明显的并不合身的裙子。漏出来的削瘦锁骨。看着他纤细的手腕,看着脉搏透出皮肤浅浅的淡绿色。深蓝色眼眸微微变动了下。“衣服不合身,你可以去换一套。”“我没照顾过孩子,也不知道你穿什么大小的衣服,所以在裁缝店靠近的几个码字都买了几件。”“还买了男孩子的衣服”暴躁的金丝雀却突然咬碎了嘴里松饼。突然从对面椅子上站起身,突然那躬身推开茶杯半趴在桌面上。瓷器撞击出细碎的声音。不大的桌面轻微晃荡,漂亮格子桌布垂落的边角寻着微风飘荡。那张如同十二月份绽放的金山茶般娇俏的面容,突然凑到了茉莉深蓝色眼眸里。像是毫无征兆撞进视线来的一抹灿烂的金色。近的,茉莉能看到桌面少年脸上细腻的绒毛。微微卷曲金发,松垮隐约漏出白皙胸膛的领口,以及高高昂起的下巴。右脸颊上浅浅的长着一个小痣,点在俏丽的面庞上。透出一点别样的艳色。那双翠绿的猫儿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昂着离得极近。一字一句的,认真的说着。“我不是小孩子,我十二岁了。”“以贫民窟里定义来划分,我这种年纪已经可以出去做工养家了。”“还有,我叫保罗。”“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称呼过我的名字。”暴躁的金丝雀昨天晚上,亲口告诉她他叫保罗,也是马尔斯公爵口中可笑的‘艾米丽’。虽然他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但他也不是路边的野狗,也不是个没名没姓的孤魂。好吧!虽然他确实没姓氏。但是他有名字的。突然趴在桌子上的金发少年,那张凑到面前俏丽面容太漂亮了。爬下的身姿又太妩媚。这种漂亮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被扭曲的经历所雕刻的。带着污秽的痕迹,却又美的令人窒息。即使雨雾蒙蒙的天气,从窗户外照进来的微弱光线,照在那头漂亮的金发上面。灿烂的像是金子一样。令人不敢直视。即使是作为异端女巫茉莉,端着茶杯时都被眼前那张脸晃得有片刻恍惚。“我没有不叫你的名字。”女巫慢慢放下茶杯。“再次之前我们不认识,昨天我才知道你的名字。”“而今天一睁眼,我就在厨房里开始忙碌起来,之后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大早上被审问。”“回来了之后,我们一直待在一起,谁会在聊天的时候冒昧的喊别人的名字。”“你说是吧!”“保罗。”眼前过分漂亮的少年。他的称呼可以是暴躁的金丝雀,野性难驯的野猫,又或者是可悲的笼中鸟。但是茉莉还是觉得山茶花这个称呼与眼前俏丽的面容更合适。而至于保罗这个名字,听起来跟眼前的人比起来并不相配。最起码,平实、谦虚、精力充沛。这三句形容词。除了最后一个形容词以外,其他两个赞美都挨不着边。但即使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还是让面前金发少年俏丽面庞上扬起笑意莹莹。“莫名其妙叫名字确实很奇怪。”“那你说我是叫你女巫小姐,还是像凯西一样叫你茉莉大人。”“又或者是直接叫你的名字。”“茉莉?”其实可以话。保罗甚至不介意叫她姐姐。他喜好就像他展露出来的欲-望一样,记在心上,直白的挂在脸上。炽热像是太阳一样灿烂。异端女巫茉莉一直以看穿别人的命运为骄傲,行走在这污秽的世界里,任何秘密都欺骗不过她为骄傲。仿佛世界上都在掌中掌控的感觉。但是直到这一刻,看着的面前洋溢着灿烂笑意金丝雀。她突然对自己能力感到懊恼。因为透过着小巧的并不是大的桌子,以及凑到面前的那张脸,她看到了眼前这个眼前这个巧笑嫣然金发少年。无法忽视。少年心里初出迸发的欢喜。像如火光一样耀眼,令人无法忽视的稚嫩。以及在他心底回响的那句,能让人句能引诱人堕入深渊的姐姐女巫深蓝色的眼眸诡异闪烁了下,极快的流光一闪而过。微不可查。“直接叫我名字。”尼尔森急匆匆赶回护卫署的时候,正好跟像是死狗一样拖出去的格瑞丝撞上。那位彪悍的女士。这个时候挣扎的力气也耗尽了,整个人处在极度恐慌之中。一张还算上是就几分姿色的脸蛋也吓得惨白。整个人嘴里念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直到目光看到尼尔的时候,才从身体里爆发出巨大力量,一把挣脱了拖行护卫的手。扑倒了尼尔森队长的靴子前。也不管他刚刚从凶案现场回来,味道极其难闻。抓着下垂的衣摆,开始嚎叫。“尼尔森队长布莱尔没死!布莱尔没死!伊森没死!”“伊森!”“没死!那个赌鬼在里面那个该死赌鬼在里面”她死死扒着尼尔森的衣摆和大腿,力气奇大死活都甩不下来。差点把尼尔森把腰带拽掉的时候,早已等候在了护卫署的帝都巡查员,走到了屋外的屋檐下。而尼尔森听着她胡言乱语,真满心烦躁准备将人踢开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帝都的巡查员,那张跟布莱尔几乎一模一名的脸。冷漠的这在雨幕后面,苍白跟诈尸一样。作者有话说:◎笼罩在城镇哀悼的黑纱◎像!真的像!穿着贵族华服的棕发男人站在护卫署的屋檐下。高傲的。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威严的视线望着他们。天上阴霾厚的像是笼罩在城镇上空的黑纱,细密密的雨帘像是对于逝者的哀泣。冰冷的雨水落在屋檐上汇聚,顺着落下时候。将尼尔森呆滞的视线,切割分裂成无数碎块的画面。世界都是灰色调。像是惨死的冤魂来索命一样。就好像面前站在屋檐下,双手握着权杖面色苍白贵族男人,随时随地都会撕下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漏出血淋淋的皮肤,张开致命的獠牙。尼尔森被吓的春日细雨里,硬生生倒抽一口凉气。手指死死抓着自己差点被拽吊的佩刀,手背上青筋暴起。不出声,注视了很久。才最终反应过来。护卫署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伊森·布莱尔。即使脸长得非常像。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一模一样。但是眼前的男人明显要瘦很多,身量也高一些,年轻一些。衣服和身上佩戴的装饰物看起来非富即贵,更不要说胸口上佩戴的帝都巡查员的金色徽章。即使在灰蒙蒙的雨幕下也熠熠生辉。“是帝都的巡查员大人!”“是帝都的巡查员,没什么该死的伊森·布莱尔!”“好了!”“哦!格瑞斯!该死!放开我的腰带!”“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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