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的孩子要得晚,身边就祁玉这么一个,自然自幼当成宝。祁玉去北关的时候,大长公主都哭晕了过去,说祁玉自幼养尊处优,一点苦都没有吃过,在京中又有李彻和她护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结果就这么说去北关,就去北关了。北关寒凉,军中也都是些糙人,祁玉这么个衔着金汤匙长大的,怎么能同这些人混得到一处去,怕是要被欺负的……
于是祁玉去了北关两年,大长公主就在京中担心受怕了两年。
还不愿回京。
祁玉的父亲去了北关两次,试图说服他回京,最后都无功而返,大长公主只得间歇性来求李彻下旨,将祁玉召回来,李彻的话,祁玉总该要听的。上次源湖出事,就是大长公主借送马给李彻的由头,实则是说祁玉之事的缘故。
李彻有一点比别旁人好,大长公主说她的,他不怎么听,但也不会厌烦,也不显露,大长公主觉得李彻至少是愿意听他说这些的,大长公主有时候需要的只是聆听和抱怨。果然,说起祁玉来,大长公主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楚洛也想起李彻说的,当初他回宫,多赖了大长公主这个姑母照拂。
人心都是养出来的,所以他对大长公主一直耐性也尊重。
他们姑侄之间有姑侄之间的相处之道,大长公主平日怎么磨人都行,但真到惹恼李彻的时候,譬如上次温如写的事,大长公主又是个心如明镜,知晓适时服软和示弱的。
所以大长公主和李彻之间,也是极有意思的姑侄相处。
楚洛认真听着,大长公主洋洋洒洒说完这一整个过程,便才叹道,“你说我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应当担心?”
阿五是大长公主的贴身侍婢,大长公主这番话听过千百回了,已经免疫,安静在一侧煮茶。
不远处的路宝则听得昏昏欲睡,又不怎么敢显露。
楚洛却微微颔首,温声应道,“是会担心的,若是姑母去了外地,祁玉心中也一定会担心,只是姑母会说,祁玉不见得会时常说起,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性子不同罢了……”
大长公主顿了顿,既而满意笑笑,平日宽慰她的人多了,但同楚洛这样的说法,她似是倒还第一次听见,想到易地而处,了之也会担心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大长公主心中就似忽得安抚了许多,愈发觉得儿子是孝顺的,即便犟得同头牛似是,也是性子使然的缘故……
大长公主笑笑,眸间的暖意仿佛都与早前不同。
似是也忽得知晓李彻为何喜欢她。
同她一处,让人如沐春风。
楚洛又道,“我二哥小时候也是,只是家中是爹爹担心得多,娘却不怎么担心……”
“哦?”大长公主意外,又饶有兴致,“怎么会?”
楚洛道,“娘说男孩子要多历练,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儿,当打架的时候就去打架,哪有男孩子不打架的?”
大长公主笑道,“说的也是,了之也是自幼就喜欢打架,可自幼喜欢打架也好过不会打架的,还不定性子会面成什么样子,心中有数才是最好的。”
楚洛也笑,“姑母说的是,那时候娘亲同二哥说,打架也分很多种,有认真打的,也有糊涂打的。糊涂的就不要了,打过就过了,能打赢的日后还能打得赢,打不过的日后也还打不过,无非是多添些伤口。所以要打便认真的打,审时度势,打之前要想想当不当打,打的时候才除了要想怎么打才能打赢之外,还要想怎么打才不会受伤,受更轻的伤,打完之后的后果能不能承担得住,打架也要一次比一次长进……许是如此,二哥觉得打架其实也挺恼人的,便也不怎么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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