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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页）

樊佳：&ldo;哦……&rdo;

他们去的却不是家居城里，而是旁边的一条门面街。樊佳看了眼，因为位置偏，大半都没看门，生意极冷清的样子。但她假装什么也不懂，跟着他走到一个门面前。

白色卷闸门关闭着，连门牌号都没有，也没有招牌。苹果哥小声说：&ldo;这是李大哥的一处放货库房，他生意很忙，时间也紧张，就在这里顺道见见我们，借钱给你。你机灵点，展现一下自己的口才和社交能力，要是李大哥对你印象好，说不定将来还把你招到他的公司去。&rdo;

樊佳如梦方醒，傻乎乎地点了几下头。

苹果哥还是那副温柔练达模样，掏出钥匙，打开卷闸门。迎面果然堆满了纸箱子，也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苹果哥带着她，上了条狭窄阴暗的楼梯，四面白墙、水泥地。樊佳一边跟着他，一边想：&ldo;对我起歹意、起歹意！&rdo;她知道警局兄弟们，都跟来了，或近或远地在暗处盯着呢。包括这位&ldo;皮条客&rdo;说的每一句屁话，都只会惹得刑警们耻笑。

二楼居然还像模像样，摆了几张办公桌。一个头发稀少接近光头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听到动静，只比较矜贵地抬了一下头，继续翻资料。手边，放着个烟灰缸，半支没抽完的雪茄。

苹果哥领着樊佳走过去，说：&ldo;李哥，这是我一个小师妹，最近手头周转不灵，想要创业，想和公司借笔钱。她的创业项目挺不错……&rdo;苹果哥看了樊佳一眼，眼中是亲近和理解的情绪，&ldo;李哥我知道她的项目额度很少，你现在也很少审批。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一下？&rdo;

樊佳也立刻乖觉地赔笑：&ldo;李哥好，麻烦你了！&rdo;。

李哥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放下手里文件，夹起雪茄：&ldo;坐吧。&rdo;

第82章

桌子对面也就两张办公椅，苹果哥和樊佳坐下，李哥抽了口烟，笑着对苹果哥说：&ldo;你这小子，就是心软，尤其对女孩子。知道我现在瞧不上这种小项目，还往我这儿带，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啊？&rdo;

苹果哥脸都红了，连忙摆手：&ldo;哪能啊，李哥你别拿我开玩笑，这是小师妹，我纯粹是挺欣赏她的。帮帮忙，行吗？&rdo;又转向樊佳：&ldo;你是想借多少？&rdo;

樊佳怯怯地说：&ldo;一万。&rdo;

李哥说：&ldo;你这借得不少啊，他可能和你说过，我这个人，愿意帮助有志向的大学生。但你也得有什么可以抵押的，不然我的钱打了水漂怎么办？&rdo;

樊佳急了，看看苹果哥，他露出鼓励表情，樊佳鼓足勇气，声音略有些发颤地说：&ldo;李哥，我、我会很努力的，就是家里条件太差，现在生活比较困难。我想和同学合伙，开个网店，就是需要钱进货。网店怎么做，我都想好了，一定可以赚钱的，也一定能还上你的钱。我的毕业证和身份证都带了。&rdo;

苹果哥接过，递到李哥面前。这时李哥也说了句：&ldo;中文系还有这么漂亮的系花刚毕业啊，我之前都不知道。谢子漪你认识不？也是我的客户。&rdo;

樊佳赔笑道：&ldo;认得，她是1班的，我是2班的。&rdo;

李哥点了点头，把两个证件放在自己面前，大约是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从抽屉里拿出叠合同，放到樊佳面前：&ldo;你看看没问题，就在这里签字。&rdo;

樊佳低头垂首，接过合同开始看。李哥和苹果哥对视一眼，苹果哥微笑说：&ldo;都是些制式合同，很简单的，因为是熟人，肯定给你最低的利率，放心。&rdo;

樊佳感激地点点头，只瞟了眼利率和滞纳金计算公式，问：&ldo;那我到时候要还多少利息？&rdo;

李哥对苹果哥说：&ldo;这是不信任我？我待会儿还要去公司开会，忙得很，能签就签，不能签没关系，你把人带走，别耽误我正事。&rdo;

苹果哥慌忙说：&ldo;哪里哪里，李哥对咱们帮助多大啊，怎么能不信任？又对樊佳说：&ldo;没问题就赶紧签吧，这样不好，每周只需要付很低的利息，一百来块钱，轻轻松松就能还得上。&rdo;

樊佳面色一松，一咬牙，拿起笔，刚要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又愣住，犹豫道：&ldo;这个手续费……&rdo;

合同上写着，借款还需要20手续费。

苹果哥抬起头问：&ldo;李哥，这里能不能……优惠一点？这个条款是对普通人的，但樊玲玲她才刚毕业，创业也需要时间。&rdo;

李哥笑笑，说：&ldo;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看来你是真照顾这个学妹的。小樊，不瞒你说，这20的手续费，一是我这边公司运营，也要费用不？总不能李哥我帮你，结果把自己公司拖垮了吧？二是有一部分给苹果的，他这么帮你，跑这一趟，油费和上下关系打点，也得花钱。他这意思，是自己这部分不想要的，这是要自己往里给你贴钱呢。我就问你，你能不能干出这事儿？你才刚踏上社会，对于帮助自己的人，咱们能这么干嘛？

其次，苹果，就算你不要，我也不能同意。因为这是行规，苹果啊，你也太年轻了。破坏了行规，你自己愿意吃亏。可是以前靠你借钱的那些学弟学妹们，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你这个学长，一碗水不端平，到时候找你麻烦怎么办？去年那个借钱还不上，净去打游戏吃喝玩乐的学弟，最后你还给他垫钱，劝他上进，结果人家还把你狠狠打一顿，这么快就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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