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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我知道女孩急切想获得我的认同，但我却犹豫着，难置可否。

&ldo;怎么了？&rdo;女孩皱起眉头，敏感地问道，&ldo;你不相信我的话吗？&rdo;

&ldo;他们都说楚云不会游泳，而你会；你和楚云写字的笔迹也不一样，我当然相信你就是叶梦诗，不是楚云。可是……&rdo;我苦笑着，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女孩追问：&ldo;可是什么？&rdo;

我默叹了一声，然后把话说完：&ldo;可是楚云和叶梦诗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楚云经常会变成叶梦诗。&rdo;

女孩瞪大了眼睛：&ldo;你在说些什么呢？我听不懂。&rdo;

我尽力向她解释：&ldo;医生说你得了一种病，叫精神分裂症。所以楚云是你，叶梦诗也是你，你会在这两个人格之间变来变去。当你是叶梦诗的时候，就不会记得楚云的事；当你是楚云的时候，也不会记得自己还曾是叶梦诗。而且楚云和叶梦诗的性格、脾气和日常习惯都完全不同，你们就好像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但你们却共用着同一个身体。&rdo;

&ldo;这太荒谬了！&rdo;女孩完全不能接受，她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责问我说：&ldo;你怎么会相信这样的鬼话！&rdo;

我无奈地摊开双手：&ldo;我没法不信。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你以前发病的事情‐‐不光是精神病院的医生，还有吴警长和孟婆子。他们都是好人，不会骗我的。他们早就告诉我，你发病的时候会变成一个叫做叶梦诗的女人，你会说你来自大上海‐‐而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是源于你的想象。&rdo;

&ldo;胡说。我不信，不信！&rdo;女孩激烈地反驳，她的身体又开始微微颤抖。这次却不是因为寒冷，而是缘于那来自心底的无助和恐惧。

我的目光看向女孩的脖颈，又道：&ldo;那个玉坠的确是你母亲的遗物。但你母亲的名字里并没有一个&lso;云&rso;，她叫杜雨虹；你的父亲也不是上海的富商，他只是一个猎户，他的名字叫楚汉山。吴警长和孟婆子都见过这个玉坠，那个&lso;云&rso;就代表了你的名字。你叫楚云，与叶梦诗有关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是你发病之后的幻想。&rdo;

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睛，目光中却变得冷漠如冰。&ldo;原来你也觉得我是一个疯子。&rdo;她绝望地问道，&ldo;那你又何必救我出来？&rdo;

&ldo;因为我从心底挂念着你，这种挂念和其他任何事情都毫无关系。&rdo;我直视着那女孩的眼睛，动容道：&ldo;不管你有没有得病，不管你是楚云还是叶梦诗，你都是我心中最迷恋的女子。我愿意和你生死与共，永不分离。只要……只要你也愿意。&rdo;

女孩眼中的坚冰在我的话语声中慢慢融化，最终变成了两汪晶莹的泪水。当那泪水从眼角滑落的时候，我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声音。

&ldo;我愿意。&rdo;

我伸手拉住了女孩，而她也主动凑上前，和我紧紧相拥。在这个瞬间，我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但心脏却&ldo;砰砰砰&rdo;地，从来未曾跳得如此剧烈。

女孩抬起眼睛，脸颊紧贴在我的胸膛上。她的眼角仍挂着泪花，嘴角却又浮现着笑意，她说：&ldo;我听见了你的心跳。我相信你刚才的话是真实的，没有撒谎。&rdo;

我抚摸着女孩的头发，没有再说什么。我喜欢此刻的寂静，我在寂静中欣赏着女孩的容颜，感受着她的芬芳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忽地唤我：&ldo;远驰……&rdo;她的目光盈盈流转，似乎闪烁着某种异样的神采。

我&ldo;嗯？&rdo;地回应了一声。

女孩认真地说道：&ldo;我要向你证明，我就是叶梦诗。我的身体也是独一无二的，从没有属于其他任何人。&rdo;

我问：&ldo;怎么证……&rdo;我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无法继续，因为女孩的小嘴已经贴上来，牢牢封住了我的双唇。她如此热烈地吻着我，简直要把我吞噬一般。我无从躲闪，也根本不想躲闪。我们便在这山洞中深情地拥吻，仿佛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当这一吻停歇之后，女孩从我怀抱中挣脱出来。然后她举起双手，慢慢解开了胸前的衣襟。一片雪白的肌肤跳将出来，在篝火的映衬下晃得我头晕目眩。我对此毫无思想准备，愕然张大了嘴：&ldo;你……&rdo;

&ldo;你要了我吧。然后你就知道，我的身体是纯洁的，纯洁得没有一点瑕疵。&rdo;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我的手。我的身体软软的，已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只能像一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女孩把我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胸口，然后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其他的感官全都消失了，只有手心处传来柔软温润的触觉。那触觉如同致命的病毒，轻易便穿透了我的身体，在我的每一根血管中蔓延开来。我的思维，我的呼吸，甚至我周围的整个世界全都凝滞了，只有我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这沸腾燃烧的血液一部分直冲向我的大脑，另一部分则蜂拥着往我的小腹处聚集。我感觉有一种强大的能量在我的体内汹涌撞击，我的理智已摇摇欲坠。

女孩按着我的手轻轻柔动起来，同时她喃喃说道：&ldo;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我也是真实的，从来没有撒谎……&rdo;

我怎能感受不到？那女孩的心跳从我的掌心传来，彻底激活了我体内的能量。我的身心防线在瞬间被冲得粉碎。我张开双臂把女孩扑倒在篝火旁，就像是一只饿虎扑倒了温顺的羔羊。然后我疯狂地拥抱着她，揉搓着她，恨不能将她吸纳入我的体内。我的嘴唇则像雨点一样撒向女孩的面庞，我吻着她的泪水，吻着她的笑容，吻着她充满诱惑的生命。

女孩用双臂揽住了我的脖颈，她轻轻扭动的娇躯，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她尚未干透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褪下，红晕则慢慢爬满了她的脸颊。片刻后，随着女孩一声如泣的长叹，我深深刺了进去。那些冲动的能量顿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它们不再拘囿于我的体内，开始向着一个从未到达过的温暖世界热情探索。那能量将我和女孩紧紧相连，我们在篝火旁翻滚着，挣扎着，但我们的灵魂和身体始终缠绕成团，难解难分。而那能量则在如斯的纠缠中越积越多，最终便是两个人的身体也无法将其容纳。于是那能量便化作两团，分别从我们的体内冲出来，狠狠地对撞在我和女孩的连接处。我们同时发出一声重生般的嘶喊，从快乐的云端坠落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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