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让我们把石板再盖上吧!防止阳光的热气进到里面。然后我们再把这几棵枯树砍倒准备生篝火。&rdo;
&ldo;这不可以,&rdo;巴腊克制止说,&ldo;这三棵树是水井的标志,不能被破坏。如果你想生火,就去山谷里找些骆驼粪来。&rdo;
梅内利克提起长枪走了。我确信这山谷里是没有骆驼粪的。主持让他走,必然有特殊的理由。我已经估计到它是什么,而且不久就得到了证实。贝杜印人走出视线以后,卖艺人就生气地说:&ldo;你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对这个酋长如此真诚呢!难道他应该知道我们的打算吗?&rdo;他们坐在水井旁,长长的火枪靠在岩石壁上。
&ldo;你竟敢说我的不是!&rdo;巴腊克愤愤地说,&ldo;是谁允许你这样对我说话的!难道我不能对这个向导说我想说的话吗?&rdo;
&ldo;我并不反对,但伊本阿西会怎么说?&rdo;
&ldo;他会十分满意。酋长可以知道一切,他不会出卖我们,因为他的嘴很快就会永远沉默的。&rdo;
&ldo;你是说,他将死去?&rdo;
&ldo;梅内利克将死去,因为他必须死去,他知道了这口水井的秘密。只要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那么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都会在井中取水,这样伊本阿西的奴隶商队就没有水了,他就得放弃这个生意。所以他宣告,所有了解这口水井的陌生人都将被处死。他对这个酋长的欢迎,将是一颗子弹。&rdo;
&ldo;这样一来,你对酋长所说的一切就会永远沉默下去了。但是,让他到这里来合适吗?你事先就已经知道,他会没命的!&rdo;
&ldo;我有什么其它办法呢?我们需要快驼。梅内利克是唯一拥有这种骆驼的人,而且他租给我们的条件就是他必须跟着来,他不信任我们,后果只好由自己承担了。我叫他去找骆驼粪,就是想告诉你这些。我对他说了实话,也就加强了他对我们的信任,这样他就更是必死无疑了。现在你还觉得我做事不谨慎吗?&rdo;
&ldo;现在不了。但你得承认,你并不总是谨慎行事的。&rdo;
&ldo;是吗?我在什么时候犯过这种过错呢?&rdo;
&ldo;经常犯。想一想在开罗被异教徒当鬼魂捉住那件事吧!&rdo;
&ldo;不要再提这件事了!&rdo;巴腊克愤恨地叫道,&ldo;我落入这个狗崽子手中那个时刻,是我一生中最不幸的时刻。不报此仇,我誓不罢休。但你没有资格谴责我,难道你比我更聪明吗?难道你在吉萨没有在他面前从船上逃之夭夭吗?而且当你们确信在艾斯尤特的枯井中已使他们无处可逃时,他不是又逃脱了吗?&rdo;
&ldo;别说了!一想到这些,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异教徒总是幸运的,任何真正的伊斯兰都无法和他相比。他破坏了我们的所有计划,每当我们觉得已经把他掌握在手心时,他总能从我们的指缝中溜掉。&rdo;
&ldo;这次他再也跑不掉了!&rdo;
&ldo;或许还可能!你想一想他手上有多少士兵!&rdo;
&ldo;那些士兵我倒不怕,那个弗兰肯人比所有士兵都难对付,伊本阿西有很多卫士,可以对付那些士兵。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地警告伊本阿西,那么异教徒的武器就只能对准自己了。他想进攻奴隶商队,最后将被商队除掉。我很幸运,在总督的船长的部队里看到了我们的本梅勒德,他立即认出了我,并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我本来想直接去喀土穆,但我并不后海走这个弯路,因为那个异教徒有可能落入我的手中。&rdo;
这时酋长梅内利克回来了。他听到了他们最后说的话,脸上一副埋怨的神情。
&ldo;我们只能放弃生火了,这里找不到燃料。我祝愿你要捉住异教徒的希望不致落空。你是因为他反对伊本阿西呢,还是你和他有私仇?&rdo;
&ldo;是后者。&rdo;
&ldo;给我讲一讲!我是你们的向导,或许会对你们有用。&rdo;
梅内利克把枪靠到岩壁上,自己坐了下来。巴腊克满足了他的愿望,但夸大其词,说得连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讲了极其恐怖的故事,而我就是其中的主角,他把我说成是一切罪恶和坏事的化身。
&ldo;安拉呀!&rdo;酋长听完后喊道,&ldo;这样一个坏蛋!他简直不是一个人。但这是魔鬼的罪过。当安拉制作亚当的时候,魔鬼也想制作一个生灵,它虽然有人的外形,但却是一付魔鬼的心肠。基督徒就是这个怪物的后代,而亚当则是伊斯兰的祖先。一提这个异教徒,我都感到恐怖。求安拉在这个应受三次石刑的魔鬼面前保护我!如果你们抓他,我只能站在远处旁观,但这样一个魔鬼是很难抓住的,我不相信他会落入你们手中。&rdo;
&ldo;这次他是跑不掉的!&rdo;卖艺人说,&ldo;这将是我最大的乐趣!他可要倒霉了,要倒一千次霉!我真想现在就抓住他,我想‐‐&rdo;
奴巴尔说不下去了,因为这时我站起身来,跳了下去,打断了他的发言:&ldo;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我就在你的面前!&rdo;
我事先计算好了,正好跳在他们和长枪之间。他们坐在水井旁,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仿佛见到了鬼魂。我拔出两支左轮枪,对准了他们。
&ldo;谁要是在墙上画鬼,鬼就会自己从墙上下来。你们把我画成了鬼,现在我就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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