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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ldo;娘娘果真聪慧，什么都瞒不过您。&rdo;他赞道，&ldo;当晚的事确实与贫道大有关系，您看了觉得如何？&rdo;

&ldo;兵不血刃、切中要害，是难得的良策。换了我来想，恐怕也想不出更好的。&rdo;叶薇诚心诚意道，&ldo;所以本宫很想当面对道长表达一下我的敬佩之情。就算是楚惜姐姐泉下有知，恐怕也得叫一声好。&rdo;

&ldo;贫道也这么觉得。&rdo;谢怀神情里添了几分温软，无限怜爱，&ldo;她爱看热闹，若能亲眼瞧见那晚的情形，一定会很开心。&rdo;

叶薇被他的语气弄得很不自在，不断告诉自己&ldo;千万别带入、千万别带入&rdo;，才能继续自然地与他对话，&ldo;那日在太液池上，道长告诉本宫说要亲自给楚惜姐姐报仇。那之后我其实担心了一段时间，害怕你的计划和陛下的计划撞上，到时候都失败了可怎么是好？好在道长出手精准，一下便打中了皇后和左相的七寸，当真是道君庇佑。&rdo;

谢怀唇角上提，笑容有加深的趋势。叶薇忍不住皱眉，&ldo;我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吗？&rdo;

&ldo;娘娘勿恼。贫道只是觉得，娘娘既然知道中秋当晚的事情是贫道一手策划，便该清楚我对道君实在欠缺尊重。对这样的人说什么&lso;道君庇佑&rso;，有点不太合适。&rdo;

&ldo;道长这么说也有些道理。不过本宫很好奇，中秋当晚的事情，真的是你一手策划的吗？&rdo;玲珑妙目流转，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ldo;这狠狠打中皇后和左相要害的毒计，是天一道长独自想出来的，还是你和陛下携手合作、共同为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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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洒在经卷上的都是白磷啦，在湿空气中大约四十度着火，香案设计的是上面是木头，但下面是铜板，然后木头的着火点是240度，在下面点火加热，白磷会先于木头烧起来，所以只要操作得当，这个设计还是行得通的。

☆、74废后

周遭很安静，只有水波流动的声音隐约传来，空气中浮动着荷花的幽香。如今已是八月底，今夏最后一片荷也要谢了，之后再想见到莲叶接天、粉白碧艳的美景，就得熬过漫长的冬天。

谢怀沉默许久，&ldo;娘娘为何这样问？&rdo;

&ldo;原本我确实认为这些事都是道长所为，毕竟从各种迹象看，你都是最有嫌疑、最方便动手的那个。可之后几次宫堂上的局势，却让我有些糊涂了……&rdo;

各方人马齐齐上疏弹劾宋楚怡跋扈无德便罢了，庞中那封奏疏才真是神来一笔，她几乎可以想象，建章宫中的太上皇看到这东西会愤怒成什么样子。准备得如此充分、后招一个接着一个，若说是谢怀一人所为，她着实有些不信。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她确定，中秋当晚皇帝会有所动作。

如今回想起来，那天晚上他明着做的事情就是用吹笛子吓唬了宋楚怡一下，虽然让她出了丑、受了惊，说到底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种程度的报复实在不符合皇帝对宋氏一族的愤怒程度，若说没后招打死她都不信。再联系最近发生的事情，她终于大胆揣测，皇帝和谢怀其实根本就已暗中联手。

&ldo;备受上皇信任的天一道长、对修道兴趣缺缺的皇帝陛下，这样关系疏远、甚至近乎敌对的两个人，谁能猜到他们其实早就是一伙儿？&rdo;叶薇曼声道，&ldo;谢道长瞒得本宫好苦，那天在太液池上，我可是把你的话都当真了……&rdo;

迎上女子眼中类似于的挑衅情绪，谢怀神情不变，只语气低沉了些，&ldo;娘娘既然猜到了，把话藏在心中便可，何苦挑明？兹事体大，您就不怕贫道心生歹念、杀人灭口？&rdo;

确实是兹事体大。直到谢怀这等同承认的回复出口，叶薇才算真正明白他和皇帝的计划。要除掉左相，当务之急就是要摧毁上皇对他的信任，所以他们选了宋楚怡下手。谢怀因为身份的关系可以顺利进行三清殿的一系列计划，而等到太上皇认定是宋楚怡毁了他的修仙大业之后，皇帝再安排朝臣一封接一封地上疏，把箭矢对准左相。

&ldo;既然娘娘已经猜到，那么贫道也不用隐瞒。您适才夸赞这计划绝妙，该去对陛下说。经卷自燃也好、上疏弹劾也罢，都是他的安排，我不过帮着打了个下手。&rdo;

&ldo;道长忽然变得这么坦白，都让本宫有些不习惯了。&rdo;叶薇道，&ldo;可您不是说过，为楚惜姐姐报仇这件事只能由对她最重要的男人来做？如今陛下都快把宋家弄垮台了，您岂不是再没机会了？&rdo;

&ldo;宋家垮不了的。&rdo;谢怀轻笑，&ldo;贫道不信娘娘会想不到。宋氏一族扎根甚深，宋演是在位多年的左相，长子宋楚恒是骠骑将军，朝中军中皆有势力。哪怕真让上皇对他生厌，也不可能说倒台就倒台，更何况上皇的态度还说不准呢……陛下这回费再大的功夫，也最多损其一股，刺不进心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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