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在心里头都忍不住跟自己鼓掌,天哪,果然还是衣服的错,看看任川现在,多温柔,多体贴。 “没什么……”江桓咳了两声,谦虚着,“不辛苦。” 在任川看来,江桓已经完全不值得被他当成敌人,都炸鸡店打工了,多可怜,多艰难,何必在给他的人生雪上添霜呢。 他关心起来,“吃得饱吧。” 都开始关心一日三餐了,江桓按捺住激动,点点头,“还行,我吃的不多。” 他们两个一起走入电梯,任川按了地下二层,又看向了江桓,“哪天上门照顾照顾你生意。” 来到地下车库,原本布加迪威龙的位置空了,变成了一辆自行车,任川不由得感叹一声,真是世事无常。 江桓落后了一步打电话,任川本想问问要不要载他一程,但实在是等不了,先一步开车走了。 江桓挂断了电话,看了看车库里的车,布加迪威龙送去清洗了,今天随便开辆大g好了。 任川开车的时候有点晃神,差点就闯了红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皮一直在跳,心也有点慌。 这两天北京的交通管制很严,只因有重要会议在开,任川手指哒哒敲着方向盘,也不知道上头的政策要如何变化。 有门路的都在打探,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次还真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任川前两天打了个电话,那位他得叫叔,跟他爸的交情,愣是一点底都没透,只说自媒体产业要小心,要有大震荡。 这两天黑石科技上上下下都在自查,生怕出了纰漏撞在枪口上。 不知怎么的,任川这心啊就是放不下。 刚过一个红灯,任川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一接通,是宋琦文,连个招呼都不打上来就说,“上面来检查了。” 任川的心里不轻不重地咯噔一声,“等着,我马上到。” 这么突击,到底是想查点什么? 一早上的心慌都有了理由,任川一脚油门下去,踩着超速的边缘,奈何撞上了早高峰,每一秒都成了心焦的等待,刚将车停稳在大厦楼下。 却正好撞见,宋琦文送两个人走出来。 任川先仔细看了看,陌生的面孔,并不认识。 宋琦文上来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总裁,任川任总,也是法人代表。” “幸会。”其中看着老成一点的专员上来与任川握手,“任总。” “二位辛苦了。”任川与他们握手,“我看时间还早,不如到汇丰楼喝口茶,公司的茶水不怎么好,慢待二位了。” “不用了,还有下一家要走。”那位专员笑了笑,并不多说,“有机会再和任总喝茶。” 目送他们走后,任川与宋琦文交换一个眼神,彼此都没猜透这次检查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说什么,问了问基本情况。”宋琦文让任川放心,“没什么大动静,我盯着呢。” 任川的心放不下,他拍了拍宋琦文的肩膀,同他一起走入大厦。 走进办公室,桌上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任川学精明了,先不喝,用手试了试杯壁温度,确认了不烫才入口。 处理了一会儿公务,他拿起手机给那个叔打了电话,换上一副小辈的殷勤,“李叔,我是任川。” 李叔处于半退不退的状态,说话还留有几分分量,拿任川当侄子疼,先问:“遇上什么了?” “没什么。”任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流水一样的城市,“这不快入冬了么,惦记您的膝盖,我找到一个老中医,有好方子。”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话家常一样,说到最后,李叔来了一句,“你小子有点过线。” 任川的心又咯噔了一声。 “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周转吧。”李叔叹了口气,“这阵子别出纰漏,你被盯上了。” 任川吐出口气,“好,谢谢叔。” 这突如其来的动荡都反应在了酒局上,任川一连几天都没着家,白的洋的一起上,泡在酒糟里似的。 孟春开车,送任川回家,将车停稳,扶着他下车,“老板小心点。” “我没事。”任川摆摆手,“行了,你下班了。” 孟春扶着他走向电梯,“我送您上去。” 任川还清醒,就是有点头晕,他自己逞强,“没事,你走吧。” 孟春尽忠职守,硬是把他送到了家,煮好了醒酒汤,这才告辞。 任川喝着醒酒汤,望着天花板愣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察出来,家里好像寂静地过分了。 他皱着眉头走向阳台,“朱丽叶?” 阳台上的鸟笼空空如也,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地上散落了两根羽毛。 “朱丽叶!”任川的酒都被吓清醒了,“朱丽叶——!” 他将家里上上下下都找了个遍,朱丽叶不见鸟影,凭空越狱。 任川快哭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朱丽叶就是只废鸟,除了嘴炮一无是处,这要是飞走了,自己一只鸟孤单单的,怎么照顾自己?吃什么?喝什么? 他如同死人一样倒在了沙发上,眼泪浸润了抱枕,从大学时候朱丽叶就陪伴他,从一个蛋到一只鸟,谁承想告别竟然来地这么突然。 恍恍惚惚间,他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唱好运来,更加悲从中来,这是朱丽叶最喜欢唱的歌。 听着听着……他发现不对了。 任川循声走到了阳台,就见江桓家的阳台上也放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漂亮的金刚鹦鹉,烦不胜烦地将头扭到一边,而鸟笼外则是一只肥到冒油的非洲灰鹦鹉,腆着个脸在唱好运来,“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来带来喜和爱——!” 任川:“……” 操。 他拉开家门,咣咣咣地敲着江桓家的门。 江桓听了一晚上的好运来,正纳闷哪来的鹦鹉,满头雾水地打开门,却看见是任川。 任川气不打一处来,将江桓扒拉到一边去,“我来找我家鹦鹉。” “你家的鹦鹉啊?”江桓有点没想到,“你还养鹦鹉?” 任川怒气冲冲地杀向阳台,大喊一声:“朱丽叶!” “嘎嘎嘎嘎——!”朱丽叶一看见他就扑扇起翅膀,腾空飞起,绝不让他碰到一根羽毛,“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朱丽叶漫天乱飞,任川跳着脚抓都抓不到! 江桓目睹着大型凶杀现场,和鸟笼里的金刚鹦鹉对视一眼,他对金刚鹦鹉保证,“放心,罗密欧,爸爸不会这样对你。” 任川好不容易将朱丽叶给抓住了,拎住两只爪子,倒悬着,“你再跑啊!你还有胆子离家出走了!” 朱丽叶嘎嘎叫着,“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任川和朱丽叶一人一鸟展开互搏,漫天鸟毛乱飞,江桓看着想说句公道话,刚张开嘴。 这时候就听一声,“亲爱的——!” 任川的脸腾的一下就红起来,朝江桓大吼着,“你他娘的乱喊什么!” 江桓无辜死了,“不是我,是罗密欧——” 任川更火了,“这里哪有什么罗密欧!” 江桓想解释,“我家鸟叫——” 任川咆哮着,“你他娘的撒谎也动动脑子,我家鸟叫朱丽叶,你家鸟就叫罗密欧啊!” 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江桓看了一眼罗密欧,好他妈委屈,“可我家鸟就叫罗密欧啊。” 作者有话说 罗密欧是母的,朱丽叶是公的,懂了吧。让我自由的飞你温柔的醉 任川被气的肝疼,本来酒就喝多了,再这么气血一翻涌,头更晕了。 他把朱丽叶关进了鸟笼,一人一鸟对峙着,“说,为什么离家出走!” 朱丽叶鸟都不鸟他一眼,骄傲地把头拧到了一边。 任川更生气了,“说话!刚刚不还叫的那么欢么!” 朱丽叶就是不肯开口。 任川心里还有点酸酸的,果然是鸟大不中留么,朱丽叶看上谁都好说,他娘的偏偏是江桓养的鹦鹉。 “金刚鹦鹉不好看。”任川给朱丽叶讲道理,“爸爸给你找个更好看的媳妇。” 朱丽叶拍拍翅膀,开始唱起来了,“让我自由的飞,你温柔的醉——” 任川打开手机,给朱丽叶看鹦鹉裸照,“花花世界这么大,你认准一个多亏啊,爸爸给你买三宫六院!” 朱丽叶的声音更大了,“世界那么黑,只有你那么美——” 动之以理已经不好使了,任川开始晓之以情,“爸爸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喂大,你就这么抛弃爸爸了么?” 朱丽叶这回听懂了,疯狂点头,连歌声都十分应景,“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任川:“……” 鸟之大,一锅炖不下! 他怀揣着怒气上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都怪江桓!他娘的遇上他就没有好事儿!勾引了自己不说,还他娘的勾引他的鸟! 套路!统统都是套路! 两间比邻的房子,这一间不得安眠,另一间也未曾入睡。 江桓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心想着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罗密欧是他大学的时候参加动物援助,从鸟贩子手里救下来的,手边刚好有一本《罗密欧与朱丽叶》,于是就起名为罗密欧。 谁会想到,任川的鸟叫朱丽叶。 两只鸟合在一起刚好是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与任川也是老天定下来的天生一对! 江桓在床上翻来覆去,怀念着任川挤在自己怀里的日子,那时候他们穷苦的不行,住不起这样的大房子,两个人挤在窄小的病床上,手足相抵,胸膛贴着胸膛,不留半丝空隙。 温度在发酵,江桓的鼻尖抵着任川的头顶,绒绒的头发带来一点点痒,连身上的沐浴露香气都一模一样,带着动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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