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春光在等着他,任川大腿敞露了半截,摇曳生姿地走出浴室,让人怀疑这家里地方是不是有点不够他浪的。 走出去一看,客厅没人,卧室没人。 任川有点傻眼了。 操,老流氓干什么去了? 厨房里传来了动静,任川皱着眉走过去一探究竟,就看到江桓站在厨房里,面前放着一个大盆,盆里装着二十斤鲜藕,他吭哧吭哧地在磨藕泥,已经有小半盆了。 “你……”任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呢?” 快来操他啊! 浪费一秒钟都是辜负春光! “做点藕粉。”江桓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紧接着眉头就皱起来,“你给我回去把衣服换了!穿加厚加绒的睡衣!” 任川:“……” 操,还能不能有点情趣了。 “你做藕粉干嘛?”任川想不明白了,“买现成的不行么?” 江桓继续头也不抬地磨藕泥,“现成藕粉里面含的鞣质不多,比不上自己做的。” 张嘴就是专有名词,任川懵了,自己拿手机上网百度了一下,才知道,手工纯藕粉富含鞣质,能够保护胃黏膜,预防胃溃疡,能够养胃。 更别说任总的胃刚刚被切掉二分之一。 “别养胃了。”任川黏上去,“你先养养我!” 他没骨头一样挂在江桓身上,“我这朵小花多久都没滋润了,再不浇水,好死了!” 江桓还想要说点什么,“我……” 任川选择了让他闭嘴,直接就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呼吸滚烫,任川一双眼都带着媚,“江老板,时不我待啊……”一起回家 所谓的手工纯古法藕粉,就是将鲜藕磨成泥,加水搅匀,纱布包起来,拧干水份,渣渣弃之不用,将淀粉水沉淀一夜,倒掉表面上的清水,将盆底的那点淀粉刮下来,纱布一包,吊起来风干。 二十斤鲜藕才能出产不到一斤的藕粉。 上述步骤,不论是哪一步,都足够叫任川头痛了。任总这一生,唯一会做的饭就是速食,加水冲泡或者微波炉一转,因为他没耐性,更没有这个闲心。 在江桓手术前的几天,任川看着他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不分昼夜,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最终做出来满满一玻璃罐子的古法藕粉。 “早饭吃。”江桓去手术前还叮嘱他,“加点桂花蜜,觉得味道不够好,你就用热牛奶泡。” 任川的心思不在藕粉上,“我去医院陪你吧。” 江桓却不允许,“你在家好好待着。” 任川不干了,“你都手术了,不让我陪着?我在家能安心么?” 江桓有自己的固执,“你不是完全的零风险,癌细胞很可能爆发,医院这地方,别进太多次。” 江桓趁着还没手术,先去洗了个澡,任川趁机拿出了他的病例,上网好一通百度,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晚期,大势已去,为时已晚。 真是笑话,就算是普通感冒,到网上一查,也得是病危。 看的任总当即就心梗了。 江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任川一脸深情地坐在沙发上,和他对望,“你爱我么?” 这种问题回答起来都不需要过大脑,江桓给自己倒水喝,随口道:“爱。” “活下来。”任川深情款款,“你死了就见不到我了。” 江桓:“???” 话题为什么这么沉重了呢? 江桓默默地将嘴里的水给吞咽下去,感觉任川这是在给他憋了个大的。 任川想了想,好象这样的话,没什么力度,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开始威胁起了江桓,“我跟你讲,我这个人风流惯了,你要是不在我身边伺候着,那我就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年轻的小孩一抓一大把,我……” 江桓把手里的玻璃杯捏地嘎吱直响,表面上浮起蛛网一样的碎纹,“我看你是胆肥了。” 任川梗着脖子叫嚣,“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这样程度的威胁,还没法让江桓伤筋动骨,因为任川现在基本上处于半圈禁状态,上至孟春,下至小区保安,江桓统统都打好了招呼,绝对不允许任川干任何违法乱纪,危害健康的事儿。 “哦。”江桓轻轻一点头,将手里报废了的玻璃杯扔进垃圾桶,“我看你还是做梦快点。” 任川生怕江桓在手术台上有个万一,挺不过来,他把自己珍藏的那点明星海报全给贴出来了,好好的一个家愣是像被贴小广告的洗劫了。 第二天江桓早上一睁眼,就和天花板上的那张人脸看对眼了。 江桓:“……” 任川就站在房门口,手里还攥着一张裸着上半身的江胥白高清写真海报,他得意洋洋地挑起眉毛,“看!这是我老……” 江桓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江总?大早上的什么事儿?” 任川都惊到了,江桓怎么有江胥白的电话! “没什么。”江桓随口说了一句,而后抬头看向了任川,那意思是,你喊啊,有本事你就对着正主喊老公啊。 江桓的眼神叫任川汗毛倒竖,他贴着墙根溜过去,“你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江桓伸手将墙上的海报给撕下来,“你偶像的资源很多都是我给的,你要是敢喊出那声老公,我就敢让他从此消失在娱乐圈。” 他哼笑了一声,“你就给我找了个这样的情敌?” 任川:“……” 操,敌人太过强大。 他一个人,海报怎么贴上去的怎么撕下来,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心说自己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说不定,以后快老死的时候,江桓插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任川只要当着他的面,摸一摸小护士的手,江桓都能自己坐起来把呼吸机给拔了。 镇压了家里的小妖精,江总放心地去做手术,将自己长歪了的骨头重新整形,顺便打进去了几根钢钉。 放在别人眼里,这也算是伤筋动骨了,江桓却觉得只是个小手术,麻药过去之后,他就从护士那里要到了手机,给任川拨去了一个视频电话,想报个平安。 任川那边不知道在干点什么,视频镜头摇摇晃晃,好半天才出来一张人脸,任川满头大汗,身上还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手里拿着一罐冰可乐正在咕咚咕咚喝。 江桓:“……” 自己前脚刚走,任川后脚就犯他忌讳。 “怎么了?”任川狐疑地点了两下屏幕,“没有声儿呢?卡死了?什么网啊?” 违反的条例太多,江桓一时半会不知道先从哪一样说起,长篇大论的说教刚刚起了个头,“任川,你……” 这时候就听任川高声呼喊着,“宝贝儿!你干什么呢——!” 下一秒屏幕就黑了。 江桓:“!!!” 这一声“宝贝”真是稳准狠地踩中了江总的尾巴,他几乎将一口牙都给咬碎了。 好样的,任川。 当天,江总就拖着一条不能动打了厚厚石膏的腿,从医院里赶回家。 拐杖这个东西他还使不顺手,明明丧失了行动功能,还想要火箭一样的速度,不等上楼就摔在了门口。 江桓是被巡逻的保安给扶上去的。 江总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胳膊上都是擦伤,头发上还沾着树叶,保安见了他都问,“江先生,要不然先送您去医院吧?” 笑话,他就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江桓拒绝了保安的帮助,一个人撑着拐杖,来到家门口,刚想要按门铃,手伸到半空中的时候顿住了,改成了踹门,咚咚地响,脾气抑制不住地暴躁。 门内立刻传来了小跑的声音,“我家门很贵的好吧!踹什么呢!” 任川打开门,看见江桓的时候人傻了,“哥……” 江桓开门见山地问他,“宝贝儿呢?” 任川还有点害羞,“哎哟,干嘛这么叫我啊……” 江桓紧盯着他,“我是问你视频里喊得那个宝贝呢?” 任川总算是知道了,江桓为什么大老远从医院里跑出来,他笑出声来了都,紧接着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招呼着,“宝贝儿!” 紧接着就听见了四爪刨地的声音,一只大金毛横冲直闯,宛若陆地巡航舰一样冲了过来,“汪汪汪——!” 任川抱着狗头揉搓了一通,笑着看向江桓,“怎么样?” 江桓人傻了,“狗啊……” 任川拿起了金毛脖颈上的名牌给江桓看,“这是一只退休了的导盲犬,名字就叫宝贝,我在网上看到了寻找领养家庭的信息,所以报了个名。” 少了两只鹦鹉,家里就俩人实在是有点空,要养只小猫小狗吧,万一性格随了主人,天天闹着拆家,一个头还不够两个大的。 退休的导盲犬正正好,训练有素,自己知道大小便,也不挑食,能够给人很好的陪伴。 一般的导盲犬退休之后,都会被曾经服务过的盲人家庭接走,但是宝贝的上一个主人是个老头,已经去世了,很多盲人家庭都想要接纳宝贝,可宝贝却不喜欢。 不得已,导盲犬中心在网上发布了寻找领养家庭的帖子。 这就仿佛是面试一样,任川和很多其他家庭一起到达了导盲犬中心,在十几个人当中,宝贝独独向他走来,还舔了舔他的手。 江桓在手术,任川就一个人做主,将宝贝接回了家,询问了宠物医生,买了适合老年狗的易消化狗粮,还有狗屋,狗玩具,洁齿棒……不比伺候一只鹦鹉花的心思少。 江桓坐在沙发上摸了摸宝贝的脑袋,问任川,“它几岁了?” 任川告诉他,“八岁。” 江桓又问,“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任川爱怜地摸了摸狗头,“不然怎么叫宝贝呢?” 原来不是公狗,江桓短暂地放下了自己的那点敌意,开始和宝贝和平共处起来了。 他现在就是个半残,赶他回医院也不去,拖着一条打石膏的腿,在家里蹦蹦跳跳,活像是僵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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