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同里街。”
“去岁,你膝下三个儿子在外殴死了一名玩伴,这件事你知道吗。”
海瑞又看向那几名家丁:“是这样的吗?”
衙差将行凶者耿大通家中家丁带上堂来,海瑞又问了一遍证供,最后言道。
幼童杀人犯案,放在哪朝哪代都有的事,可见歹毒心肠从不分年龄大小。
海瑞也不去说什么作伪证如何如何的恐吓之语,只是点头。
“在。”
方正口述一遍,内容与去年所作报案口供无二,海瑞这才点头。
功课做得很足啊,一点话柄都不给留。
“是。”
此话一出,海瑞登时拧眉立目,喝问几名家丁下人:“案发于金鸡湖畔,离着知府衙门仅两条街,尔等不先告官,却先往住家躲避,是何意?”
“没错。”
他是商贾,平日里没人管,想穿绫罗绸缎便穿了,今日过堂,生怕给主审官留下把柄。
海瑞怒目圆睁,一拍惊堂木:“案发当日,尔等离着官府仅两街之隔,却先往逃离而不举官,犯属同罪从犯,依律杖一百,来人,行刑,一个一个打!”
那还不活活打死人!
果不出其然,当行刑到了五十杖时,水火棍都被生生打断,行刑的衙差更是累的气喘吁吁,只能临场换人。
具疏北京司礼监等皇帝盖玉玺。
“好,姑且算你们说的是事实。”
“回、回老爷,当日,当日并未出、出人命,小人等以为无甚大事,便没有告官。”
也亏得是有海瑞,要是换别人,光是上疏皇帝这一点就忌讳的不敢有所作为了。
三名衙差上前便将这其中一名家丁摁下,拖拽出大堂便捆在了条凳上,抄起水火棍,抡圆了就是一记。
海瑞瞪目喝骂:“汝之子,持兵刃残杀学伴幼童,其所行谓不道大罪,不道乃十恶之五,本官今将其捕案,如何裁断自会上疏皇上,伏请圣裁。”
“亲眼看到的?”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耿大通,这几人是你家的下人奴仆吧。”
几名家丁连连点头。
几名下人彼此对望,点头:“是,亲眼看到的。”
这个时候耿大通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厉声拦阻。
这些衙差受人指使,要做杀鸡儆猴的事。
这名被吓傻的家丁跪在地上连连的叩头。
海瑞下了令后也不着急,待等案发凶器找了回来后,这才一拍惊堂木,厉喝一声。
海瑞拿出卷宗中当日出现场的一队衙差捕快口供。
海瑞又看向娄修远,问道:“娄文书,案发之地在哪里?”
“这耿家住在哪?”
真凶一定伏诛。
年龄,从来不是保护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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