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瞪瞪地向门外走去,许是太黑了,许是喝醉了,头&ldo;哐&rdo;地一下撞上了门框,莫愁想去搀扶,却见那老乞丐摆了摆手,拒绝了。
&ldo;时机快到了,尔等好自为之吧。&rdo;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顾不得收拾满院的狼藉,莫愁催促着裘致尧回屋休息去了。莫愁六神无主地晃荡到廊下的台阶处,颤颤微微地坐了下来。
及至此时,莫愁才感觉道塞北初冬的寒意,打了个寒战,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了。
谢清明不放心,再加上夜深了,也不便回家,便留在裘府配着莫愁。
他静静地与莫愁并排坐在石阶上,顺势把莫愁搂在了怀里。莫愁少有的安静柔顺,像极了一只粘人的小猫,委屈地攀附在谢清明的腿上,抬起小脸,凑近了谢清明,软软地问道,&ldo;我怀疑你,你生气么?&rdo;
谢清明慢慢揉搓着莫愁柔软的发梢,用下巴抵着她的头,&ldo;不生气,但心疼。&rdo;
莫愁顺着劲把头埋在了谢清明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煞是安心。
&ldo;小东西,别起腻。我问你,你现在还在怀疑我么?&rdo;
莫愁对此没做回答,仍猫着脑袋不出来,轻声问道,&ldo;我的法术并不伤人,不知道为什么会伤到你。还……疼么?&rdo;
谢清明拍了拍她的背,笑道,&ldo;嗯,身疼兼顾心疼,两相抵了。&rdo;
莫愁安静的趴着,也没说话,谢清明以为她折腾累了,睡着了,便欲俯身抱起她来,却发现周身剧痛,根本用不上劲。
&ldo;嘶……&rdo;
莫愁赶紧起身,&ldo;怎么了,这么疼?&rdo;
谢清明摇摇头,&ldo;不碍事,回去睡吧,天寒,别冻着。&rdo;
莫愁神色黯然,&ldo;冷点好,冷了清醒。我若但凡有个清醒的脑子,就该知道自己这一世活得多荒唐。&rdo;
说到这,二人都想起了老乞丐那倾尽全力的三巴掌,谢清明摸了摸莫愁肿了的小脸,笑道,&ldo;你还记得么?你我初识,你便是被打肿了脸,还去诬陷老人家轻浮你。&rdo;
无限旖旎的前尘往事,大抵可以消弭些痛苦,莫愁也笑了,&ldo;你我之缘分,还真源自那老乞丐呢。&rdo;
&ldo;冷不冷?回屋去?&rdo;
&ldo;我想冷静冷静,且再坐会吧。&rdo;
&ldo;那我陪你冷静冷静。&rdo;
莫愁突然起身,卸下方才难得的缱绻神色,登时肃穆起来,&ldo;清明,那我们不妨,更冷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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