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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闻颐书自认是一个好领导,指着外头对梁煜道:“你看,这就是领导的艺术。对做的优秀的人才进行适当奖励,才能激起他们的责任心,更好的为我做事。”  说着又开始吹牛,“不是我自夸,你瞧京里上下,对下人这般好的也没有谁了。四季新衣,各色蔬果鲜肉,每月月钱,做得好的翻倍。年末时,好年货一大把。你们王府里怕也没我这里好呢。”  听他说的兴高,梁灼十分捧场地问了一下闻家下人的月钱。闻颐书答了,他立刻咂嘴:“你这儿给的也太高了吧。”  闻颐书不以为然:“那是你们给的太低。高福利背后配套的是严格的监督惩罚措施。我给了好东西他们,他们就得好好做事。如果办差之时被发现有中饱私囊,私吞公款之举,那就不怪我不留情面。”  闻家现在的规矩,也是在闻颐书当家之后立起来的。原先那些个下人管事的月钱也不过个面子情,特别是那些老仆。说出去都特别好听,拿着那点儿连半袋米都买不起的月钱,忠心耿耿为主家做事。可实际上,该拿的好处全都在办事银子里给吞没了。  这一口一口吞下去,可不是帐上记得下来的。  刮骨疗毒,闻颐书当时为了将这一家子给扫干净,不惜拿闻礼的丧事做伐子。  他言明凡是以后出去采购物资都要有账房办事人与商家签条子,三份留存,以作日后回查。闻家一众老管事嗤笑此多此一举,并未放在心上。  于是闻家作丧,着人采购白布。市面上分明是二两银子一匹好布,报到账房这里便成了十两银子的。后来买回来却是五两一匹,办事的管事说那是他与商家面熟,总在他家买布,特意给了一个好价云云。  退回去一半银子好似很会办事,但实际上吞掉的也不少。  闻颐书哼笑,叫人把三方签的条子都收好,转头就把那户布庄给告了,告的罪名是:随意哄抬市价,恶商欺户。  此时商人多艰难,闻颐书这般一告,闹下的动静可不下。姑苏衙门里看热闹的围成一圈,听着闻颐书哭诉。他道:“别家都是一二两一匹,独他家是十两。这分明是看我家要的急,便趁火打劫!亏得我家一直在他家买布……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如今却是我父离世,怎得有这样的恶商!”  “正是呢,这不就是看人家小公子年轻刚当家,欺负别人不懂嘛!”在旁之人皆是议论纷纷。  还有人道:“这也是奇了,这家布庄还算厚道,我素到他家买布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说不得我们都被坑了。”  那商户跪在堂上,欲哭无泪,他哪里是诚心坑闻颐书。不过是与那位管事相熟,就当随意帮了个小忙,哪里晓得就惹上这等倒霉事。  于是大哭道:“小人不曾欺负闻家人啊!那布分明就是卖二两银子的!因他家要的多,小人还特意便宜了一些!各位老爷大人若是不信,可看我家账簿啊!”  账目一拿来一对,果如商户所言。商户还怕人不信,特意道:“小人怕出问题,闻家给的银子还不曾收入库房。特意放了别处去,大人若是不信也可以查来。”  到了这等地步,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  那管事的被捉去时还在嚎啕大哭,说自己一腔忠心容不得这等污蔑云云。然而县衙里头几棒子下去也什么都招了。因这管事是签了死契在闻家的,要怎么处置他,正是闻颐书说了算。  这本乃家事,闻颐书想要收拾个把管事,完全可以关起门来自己做主。可他闹到府衙上,却是在杀鸡儆猴。  一则威慑家里,不要想着像以前一样蒙骗;一则警告当地商户,所说所写都是要负责任的,随意勾结,先对付的就是你们。而更深的考量,却是闻颐书害怕家中这些管事早已沆瀣一气。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互相包庇,那他一事无成,还会因为刚当家就被拆了台,叫日后失了威慑力。  家里收拾了一番,趁机赶走了许多蛀虫。闻家的人员减轻,同时他开始着手提高整体待遇福利。现在留下来的人都是闻颐书能信得过的管事下人。  “竟还有这么一番说头,”梁灼恍恍。  闻颐书笑道:“可不是,凡事有个师出有名。我站得稳了,自然有余地收拾站不稳的。恭王殿下你整顿府务,查出许多蛀虫。他们是不是哭诉平时月钱太少,过不下去了,才拿王府里的东西的?说来说去,还成你的错了。”  梁灼一惊,自然想起那些老奴的可恶嘴脸。  又听闻颐书道:“你这还动不得,因都是宫里来的人。我家便没有这个烦恼了。”  “正是呢,”梁灼一脸痛怒,恨道,“就是这般麻烦的紧!颐书,你脑子活,快替我出个主意治一治他们!”  这么快就自来熟地喊颐书了,一直不说话的梁煜抬起头看了弟弟一眼。梁灼浑然未觉,巴巴地瞧着闻颐书,想得一个痛快的法子过来。  谁想闻颐书双手一翻,痛快道:“不知道,自己想去。”  梁灼瞪大了眼睛,彻底愣了:没见过这样的人。  见他不死心,闻颐书继续打击:“你们家做主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再多的法子,也不过上头一句话。你要么人赃俱获抓了现行,否则总是会被叫念旧情,开恩放过的。”  提到此事,恭王便一阵惆怅。闻颐书啧了一声,道:“实在不行就栽赃陷害呗!快刀斩乱麻!等人反应过来,茶都换三趟了。”梁煜在旁补充了一句:“父皇也并非一直顾念旧情,皇家威严不可侵犯。”  梁灼目瞪口呆,看着兄长,眼神写着:如你这般正直的人,竟也愿意用这等歪门邪道!  而这毕竟是恭王府内之事,闻颐书闲话两句便不再多讲。梁灼也把此事丢开,说起了城中新开的一家饭馆儿。坐落在寸金寸土的平家坊内,时不时飘出十分诱人的香气,还弄了个什么开业倒计时,搞得人路过时总要去看两眼。  闻颐书捧着茶,哦了一声,说:“这家馆儿可耗费了我大半的家当。你们两个没事儿多去吃几次,帮我回回本。”梁灼一口茶喷出来,梁煜也被呛到一下。  “那馆儿是你开的?难怪了!什么开业倒计时,偏也就你想的出这怪模怪样的。”  闻颐书心道,这叫营销策略,你懂个屁啊。  “那你这店里卖什么呀?”梁灼问。  “今儿吃的锅子,各种甜点,我平常吃什么,那儿卖什么。”  “得咧,”刚才吃锅子吃的很满意的恭王殿下表示没问题,“就冲你这句,我给你坐镇三天,包你回本!”  闻颐书大喜:“那敢情好,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的。”  梁灼哭脸,“你就记个情啊?”  “那……我再夸你两句?”  “连给个实惠都不给!难怪阿煜总说你狡猾!”恭王殿下很是愤愤!  这回轮到闻颐书愣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梁煜,“你和他说我狡猾?”  梁煜眼角带笑,好整以暇地点点头,“恩,是挺狡猾的。”  “哈哈哈,是吧,明眼人在这儿呢!”梁灼对兄长站在自己这边很满意,拍着肚皮站起来,“我走了,不打搅你收拾他了!”  说罢,一甩袖子,摇着八字步晃晃悠悠地走了。  眼见恭王身影融入夜色,闻颐书似笑非笑地瞧着梁煜,“说吧,你还编排我什么了?”  梁煜今天的心情特别好,歪着头微微一笑,“不曾编排,不过实话实说。你就是一个巧言令色,狡猾多端的小骗子。”  闻颐书被他这一笑,迷得眼前晕眩,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梁煜的正面人身攻击。微张着嘴,彻底呆在原地了。  梁煜实在爱极了他这等微微失神的样子,凑上前捉住闻颐书的下巴,凑上去便是戏弄吸吮。退开时他眼中暗光,用手拍了拍闻颐书的脸颊,道:“味道确实不错。”  这动作里暗含着微妙的下_流情_色,闻颐书发现自己竟然脸红了,一把挥开梁煜的手。手臂捂着嘴,一双眼睛里皆是柔软多情的水雾,似鱼尾带桃花,说不上的妩媚风流。  梁煜暗叹一句:今晚是走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自己做饭团吃,然后失败了……当手抓饭给咽了,少洗一个碗,也是开心(出息章三十一  入夜犹凉,闻颐书被梁煜从浴桶之中抱到床上。  暖厚的锦被裹覆裹在身上,舒服得叫人抬不起胳膊。  梁煜抚摸着闻颐书脖颈后的红印子,心疼道:“方才孟浪了。”  “有什么关系,”闻颐书闭着眼,懒懒的,“都不曾尽心。明日穿着厚领子就好了。”  把人搂进怀里,梁煜道:“我给你妹妹带了礼物,你可瞧见了?”  闻颐书微笑,“你这是在向我讨赏呢……”  梁煜不答,凑过去亲吻,足有好一会儿。闻颐书把人推开,“别撩了,起得火来,你又不来真格的。”  顾念着怕他受伤,今晚才有所节制,哪想此人不领情。可又想二人有几日未见了,到最后把持不住的怕还是自己,于是只好恋恋不舍地作罢。  “颐书,今天我很高兴,”梁煜低声喃喃。  “嗯?你今天很高兴么?”闻颐书笑着打趣他,“可没从你那张木头脸上看出来。”  梁煜当然是开心的,今日见心上人与弟弟往来谈笑,不见半点生分。他了解闻颐书,自然晓得他是在真笑还是在假笑。原本以为闻颐书会因为那日之事,对梁灼有迁怒,可今日看来竟是半点没有。这是不是代表闻颐书的排斥已经消减了呢?  “我本以为……”梁煜开了口,又闭上,“罢了,也无甚。”  闻颐书一溜儿接下去:“以为我不愿意见你兄弟,今天会放冷脸。”  梁煜不说话,自然是默认了。  闻颐书本有一腔话想说,可默了一阵,只道:“没什么愿不愿的,以前我想岔了。”  他不愿如以前一般躲躲藏藏,而是想光明正大。  于是道:“这次回家也是为试探一番,想知道是不是还有人盯着闻家。若是有那就引蛇出洞,多收拾几条,做蛇羹吃。”  他很是咬牙切齿了一番,转头问梁煜:“因着上一回的事,我已不见薛蟠许久。也不知近日来的新闻,你可说与我听听。”  “近日倒也没有其他,不过齐禄伯与锦乡候在闹官司,牵连了东平王昏迷不醒。二哥与六弟又为此事争吵起来,后头还有大哥浑水摸鱼。”  “齐禄伯,锦乡候……”闻颐书把自己投入梁煜的怀抱,手还不空闲地去撩梁煜的腰腹,被一把捉住按牢,“为的什么闹起官司了?”  梁煜一叹:“原不过是两家儿子为了一个妓子争风,喝了酒就打起来了。后来便是结怨,闹得没完。”  “为的这事,好无聊,”闻颐书撇嘴,心道自己实在想不起来闻家和这两家有没有恩怨。若是有,也插一脚进去,叫两边都倒霉才好玩。  感慨了一番,他说:“修宫殿的事情如何了?”  “进程里,总少不得户部要哭一次穷,”梁煜脸色淡淡,“且需一段时候。”  闻颐书笑喷:“这时候哭穷?那雪灾拨款那一会儿这么干脆?别说了,估计我们的扬州巡盐老爷又要被坑了。”  也确实如此,这头户部刚一哭穷,那头永嘉帝便怒问:“没有银子?盐税呢?两淮的盐税没有吗?”  全国总统十一个盐区,如奉天、山东、两淮、浙江、福建、广东、四川等等,每个盐区又下辖二三十个盐场。并非只有两淮那头上缴盐税,可独两淮交得又快又好又多。特别是经过闻礼那一摊打了转的烂摊子之后,林海的高效在永嘉帝心里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于是一没银子,永嘉帝下意识便问两淮的盐税。这下可是好了,户部也就加紧了机会,朝那头催银子去了——又是一道催命符。  “如果一直没消息,那便是窟窿又漏了,”闻颐书如此断言道。  梁煜点点头,“我已经叫人在江南日夜盯紧,一有动静便立刻按计划继续行事。”  想到原书之中,林黛玉那般清苦的上京,甚至带着些投奔的意味。闻颐书便在想,是不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两淮盐场已经入不敷出,林如海疲于奔命甚至顾不上女儿了呢?最后也不过几年便累死了。  这巡盐御史哪里是什么肥差啊,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  “如果两淮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户部会如何?”他问。  “户部一定会给银子,不过会给的不情不愿,分期硬拖。”  “那便好,”闻颐书一合掌,“上回印子钱的票据咱能派上用场了!”  梁煜点点头:“涉及放印官员的名录我已有眉目,可对症下药。”  闻颐书摇摇手,“这个不急,先不对这些当官的下手。上一回弄掉几个喽啰,他们还怕着呢。这次咱不对付他们,这次我们对付他们的钱袋子!”  “你是说……盐商?”  “对!”闻颐书一锤定音,满脸兴奋。  梁煜摸了摸他的头,“你是早有计划了。”  “没有,刚想到而已,”闻纨绔一脸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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