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会不懂?”胡宗毕摇头叹息,“方才在二位殿下面前,独你畏畏缩缩,不敢开口。昭王与恭王殿下若是不在意也就罢了。可若二人在意,必以为你无心效力,一味推诿。甄大人如何,我是不知。若是殿下参你一本,说你枉为朝官,办事不利。我瞧你找谁解释去!” 汪直登时浑身一个激灵,额头上又渗出了冷汗。胡宗毕才不管他什么毛病,继续冷笑:“汪侍郎啊,富贵险中求。如今这个时候,可容不得你再首鼠两端了。你可好好想一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今天不行了,放明天。 ———— 做胃镜简直了,我还在做心理准备,医生直接动手。顿时口水眼泪乱流,我一条炒鸡厚的毛巾湿透了。都能感觉到一根硬硬的管子从食道戳到胃部。做完了,我还觉得胃里有根管子。然后喝得那个麻药……让我觉得我三天没刷牙==男票说我嘴里有股食物腐烂的气息,放的屁也好臭==啊!啊!!!!!章六十八 话至此处,大约谁都不曾想到,还是要往江南这块硬骨头上沾上一沾。此时,离那京郊码头还有三日的水路上,甄家的高船则在慢慢逼近。 即将升官的甄应嘉坐在船窗之前,手里捏着好几封信件。这些信件有是江宁府发来的,也有京城里过来的。他虽远在江南,但对京城里头发生的事情也是件件有数。而这些来信之中最叫他在意的,却是一封提及了以往下属之子下落的。 甄应嘉瞧着信上的内容,微微沉吟:自闻礼病逝之后,当真是许久不曾见着闻这个姓氏了。如今他的子嗣竟是回了祖籍,甚至要参加科举了?印象之中,闻礼曾提到过他儿子不是读书材料,终日只晓得吃喝玩乐。 如今这般上进,莫非是浪子回头?若他得了功名,自己一句话便可叫这年轻人一生潦倒不堪。只是可惜,现在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收拾了。 他如此叹了一番,又取出荣国府的来信。上头说闻颐书与恭王殿下交好,甄应嘉却觉是假象。此子背后的靠山应当是那位昭王殿下才对。至于二人如何相识?甄大人捋着胡子望向了船尾,也只有在江南那一会儿了。 当时秉来之事事发突然,甄应嘉忙于应对,没有多想。事后想来却是觉得过于巧合,什么当街偶遇,为民做主,怎么看都是安排好的。若是有一二日回转,以他之能比可看到其中破绽。此计胜就胜在措手不及! 秉游杀人替身的事情安排隐秘,并无泄漏,泰汇昙采买采女送给献王的事情也是老黄历。能将其泄漏出去的都该是十分亲近之人。甄应嘉当时章六十九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按此部署起来便简单。池望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得了梁煜的指示,便落出一套完整的行事表来。 那等劳心劳力的模样,看的梁灼咋舌不已,称他刚考上功名,就做起丞相的活来。池望全当没听见,只一味扑在案子上。 这日,几人又相聚在昭王府上,在书房之中方不过说了几句话。管家薛成便来报说是闻颐书到了。刚等话落,闻颐书举着一支花枝,哼着小调就进来了。他今日做魏晋名士打扮,高冠博带,还真有一二风骨模样。 一瞧厅内人全齐,便笑了:“都在,来的不巧。” 梁灼佯装不喜,啐他,“也就你,看见我们便似瞧见了洪水猛兽。叫你出来玩乐也不来,寻到府上也不见人。怎么,瞧不上我们?” 闻颐书将手里的花枝一丢,半真半假地叹道:“哪里敢?不过是我一个白身,哪敢去你们皇子堆里凑活?一个不好,又得罪了谁。” 梁煜皱眉,“谁又得罪你了?” “谁敢得罪我?”闻颐书忙否认,“我不去招惹别人就不错了。” 说罢走上前,瞧见梁煜放在手边的信件要闻,便道:“你们这是打算详查扬州了?可有目标?” 梁煜道:“有当初林海给的那张印据,可做突破口。” 闻颐书点点头,欣慰不已,“总算是用上了,其实你们还可以去盐司看一看的。毕竟盐司里也是放钱做息的。专人专事,当官的可不会做生意,必是要与商家联手才有银子赚。” 本来一直在埋头思索的池望此时抬头,问道:“你知道这些?” 闻颐书一摊手,做无辜状,“不知道,只听过。嗯,我爹说的。” “闻大人吗,”池望回忆着,“父亲也曾提过,当年陛下南巡,便是闻大人一路安排。还得了陛下‘朕之心腹’的赞誉……” 他的话还没说完,闻颐书忙阻止他,“别别,可别说了,不过是背着骂名的心腹。可知因南巡加税,两岸百姓苦不堪言,我爹不知被多少人戳着脊梁骨骂。后来撑不下去了跑去给人求个情,还险些被太子扣一个大不敬的帽子。虽说是大不敬,可我还是要说:被当今夸过的官员,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池望有些尴尬,但仔细想了想好像又的确是这么回事。只好低下头,继续整理手中的纸物。 一旁梁灼听到这话,好奇地问:“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想做官的?” 闻颐书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自认无海瑞风骨,要是做了官必会像我爹那样:明明想做个清官好官,却又做不成清官好官,然后一辈子都不得舒心。既然如此,何必劳心呢。” 梁灼摇头晃脑的,“也只有你能这样编排亲爹了。” “实话罢了,”闻颐书一摆手,“这个世道,不行恶已经很难了,哪还有这个精力去行善呢。” 这话似乎有些玄妙,恭王与池瞻远都若有所思。哪想一旁的梁煜神色冷冷,一言就戳穿装神弄鬼的闻颐书,“他不过是嫌当官累人,不愿劳力。哪来这么多歪理。” “哈哈哈,知我者莫过殿下也,”闻颐书欢笑着,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翘着脚,坐没坐相的样子,“对了,我上回给的名录上的那些的官员会如何处置?” 梁煜答道:“大约会全都罢黜。” “哦,”闻颐书点了点头。 梁煜将他神色收入眼中,心道这等明摆着就在打馊主意的模样,与他今日这身打扮当真不符。不知是哪里来的魏晋名士如此狡猾,不见磊落之风。 “你有话不妨直说,”梁煜叹着气。 闻颐书眨眨眼,嘿嘿笑着:“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觉得,不妨先把罢官的消息传到扬州去。惹得他们着急,如此必起内乱,这样你们也好查一些。” 池望在一旁笑了,“正有此意。” “那就是英雄所见略同,”闻颐书大笑起来,拍着手。笑罢,又转头去看梁灼,“我那馆子里又得了许多野味。都是山里打来的,你可有兴趣尝一尝?” “当真?”梁灼无比惊喜,又跨下脸来,指着人道,“怕是又出了什么新菜,寻我当招牌去了!” 闻颐书抚掌大笑,“恭王殿下怎得如此聪慧!是也,是也!我那馆儿便是有了恭王殿下这活字招牌,才能生意兴隆,日进斗金的!” 梁灼一声冷笑:“哼,日进斗金也不见得分我一些。”闻颐书满脸无辜,“这不是有了新式样便来找你了。” “那你怎么不找阿煜,”梁灼指着兄长,“他的话,都不需你求的。” 闻颐书打量着旁边饮茶的梁煜,啧啧摇头,“若是他便不行了。如果我与别人说,昭王殿下沉溺口腹之欲。十个人里八个人会说我是骗子。那这招牌可就不靠谱了。” 梁灼木着脸,“我便是那等沉溺口腹之欲的人了?” “哪能啊,”闻颐书忙否认,“沉溺口腹之欲的不是您,乃是简王殿下。” 七皇子梁沅实在是个妙人。他因自己身体不好,许多东西吃不得。平日在宫里有诸多束缚。从上至下都对他小心翼翼的。那等态度,便是可以的都成不可以了。 所以,每一回梁灼带着他出来玩耍,他都要吃个够本。将平日不允许沾的东西都吃回来。因是梁灼带着弟弟出来的,传到外头就道恭王殿下甚喜美食了。 可怜恭王殿下替弟弟背了一个吃货的名头,还时时备着消食的茶汤,以防弟弟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若是替阿沅背个黑锅,倒也无妨,”梁灼如此道。 “二位殿下的感情当真是好,”闻颐书坐回去,又道,“也不会叫殿下们白做招牌。我近日有个主意,想着去郊外包座山头下来。然后在里头散养些鸡鸭兔鹅,鹿羊貂猪之类的。然后做个行猎的生意。只招待京里世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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