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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看到哥哥瞪眼,闻芷便笑了,“好好好,是我不识好歹。也不止我做,哥哥也来件新的氅子如何?便这个,这个杏色,瞧,还是万字纹的。”  闻颐书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哼哼了两声不搭理。  叫下人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闻颐书起身换了套外出的行头来,“今儿约了人吃饭。你有什么想带的,说与我来。”  闻芷想了想,“西坊那家淬宝斋似是新出了茶具。上回派了人来家里说了。我订了两把提梅壶,你替我拿了来。其他倒也没了。”  “成,那我便出去了。”  闻颐书离了家里,来到无名馆中。因天气渐凉,馆子里的火锅生意愈发好了。今儿相聚是个喜事,便也吃这个出个热闹气。  他腾腾地往二楼上去,却听到大厅里一个谁在大声咧咧:“便与你说了,那贾府欠了我五千两不曾还来!这可不是小数目,如今若不讨回来,我便也不信孙了!”  旁人笑道:“你莫胡咧咧,那贾府现在虽不行了,以前也是吃龙肝凤髓的。怎么会欠你这么个破落户银子。”  “你别不信!”那姓孙的狠狠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如今他家满门子一个男人都没有,他又拿不出银子来,少不得赔个人给我呢!”  “吼哟,原来老兄你打的这么个主意!你别说,那日贾府离人的时候我匆匆看过一眼。几个姑娘家果真是如花似玉,哭啼啼地站在人群里被赶出来,啧啧,叫人真心疼。嘿嘿,若是真能娶一个回去……”  几人相视猥琐一笑,“也不知侯门女子是个什么滋味,想想都觉得值了!”  笑罢又高声道:“孙兄,你何时上门提亲去?兄弟几个帮你捧捧场啊!”  那姓孙的哈哈大笑,猛灌下一口黄汤,骂道:“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儿便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迎春真的太惨了,受不了。还是叫颐书同学管一下闲事吧。  刚才外面下雨,听着特别像东西烧起来。我还以为厨房着火了,吓得心脏病要出来了章一百零七  看下头的热闹正出神,冷不防肩膀被拍了一下。闻颐书一转头,便见梅喻芝那张纯真天然的脸。  “闻兄,你在看什么?”  闻颐书笑眯眯打了声招呼,指着下头,“那儿呢,听到说贾家,便忍不住听一听。”  梅喻芝朝下一望,见那头几个粗俗之人喝得醉醺醺的,敞着嗓子哈哈大笑,不由眉头一皱,“这算的什么?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一群痞子无赖,叫人见了恶心。”  他天生就有一股纯善之气,听说贾家如何作恶自然心生痛恨,却觉妇孺无辜。听到下头那般污言秽语,不免气愤。闻颐书笑了笑,没说话。只在心里感慨着自家地盘真是神奇,什么人都能见着。  只听旁边梅喻芝说:“府邸被抄没后,他们家一干妇孺没处去。听闻在东市的巷子里暂时租了一处房子挤着。朝廷体恤,贾老太君的东西不曾收没。说是感念荣国公为国捐躯,特留下养老之用。”  自那次贾宝玉回去之后,闻颐书都没怎么刻意打听过贾府后来如何。如今才算从梅喻芝口中得知原是如此结局。  “这么说来,他们一家子都靠着老人家一点家底子在养,”闻颐书挑了挑眉毛。  梅喻芝摇头叹气:“何尝不是。”  下方闹得愈发过了,那姓孙的说话愈发不堪。周围的人都嫌恶地捂着鼻子离他远一些。可惜那姓孙的毫无所知,只管大笑,仿佛已经娶了个如花似玉的侯门小姐来了。  闻颐书啧了一声,想着叫人把他赶出去。可又摇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自家地盘上闹起来,损失的还是自己。于是拍了拍梅喻芝的肩膀,“别管他了,我们进去吧。”  可梅喻芝不知泛了什么痴病,死死盯着下头,满眼怒气。  “这是怎么了?”闻颐书有些诧异,“今儿可是为你开了好席的,别叫人久等了。”  梅喻芝咬着牙,用一种很仓皇很愤怒的眼神望了闻颐书一眼,念道:“若是不去管,便有一个无辜女儿家被强抢去,我……”  一触到梅喻芝的眼神,闻颐书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妹妹的事给这孩子落下不小的心病!  闻颐书心中一时复杂万分。他知道梅喻芝对自己妹妹的心思。此人若是不说,他便只看在眼里从不点破。却想不到如今算是触景生情,勾得这小子一腔隐秘心事无处躲藏。  见梅喻芝还皱着眉往下看着,闻颐书摇摇头,强行把人转过去,快言慰之,“不过是喝醉酒之后的一些胡话,你也信?天子脚下自有王法,不会叫他们乱来的。”  “可是……”  “没有可是,”闻颐书把人拽住了,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便是想管,他一没上门抢人,二没抢掠放火,不过嘴上说说。你能做什么呢?”  “宵小当众叫嚣作恶,怎么能不管?”梅喻芝的脾气也上来了。  闻颐书一下被逗笑了,胸中憋着的一股气儿一下就泄了干净,靠在柱子上边摇头边叹气。梅喻芝倒也不傻,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有多幼稚,只好憋着个脸不言语。  我身边怎么尽是这般冒着天然傻气的人,闻颐书不由在心中做叹。  二楼里人来人往,他们站在这里也实在奇怪。闻颐书走到包间门口,冲梅喻芝招手,“过来吧,站那儿作甚。”  梅喻芝一步一步地挪过去,忽似爆发了一股勇气,大喊了一声:“颐书!”  “哎呀!”闻颐书叫了一声,无奈地看着,“我在呢,做什么这般大声?”  不等梅喻芝说话,他又说:“好好好,你若实在想管,不妨去求求恭王殿下。他手里捏着兵马司,多在附近巡逻,也可防着那些人上门找麻烦去。”  其实梅喻芝想说的不是这个。刚才一瞬间,他很想把自己的心意与闻颐书坦白。结果被人拦住了,硬生生给曲解成了想要行侠仗义。  梅喻芝有些丧气,好生沮丧了一会儿。才安慰自己,说这个地方不够庄重,说出这些话必是会冒犯闻家兄妹的。  闻颐书推开包间的门,将梅喻芝推了进去,面上没有丝毫不对。  一头的人看了二人进来,都站起来,笑道:“寿星公,状元郎来了!”  梅喻芝被闹了个大红脸,摆着手说:“可莫要说这样的话,传出去别人笑我狂妄呢!”  今儿的确是梅喻芝的好日子,生辰还中了秋闱。他年纪不大,读书很有悟性。梅家原本的意思是叫他再磨砺几年。也不知这孩子忽然中了什么邪,非要早些考。结果下来倒还真是不错。  于是便趁着日子,好好庆贺一番。  今儿见的人,闻颐书之前都没见过。但不妨碍他混得开。一副好相貌,一张讨巧的嘴,已然是足够了。他一进门就笑盈盈的,叫人倍生好感。  一人站起来惊喜地说:“这位便是行兰一直念叨着的闻兄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儿个沾了光了。”  “是我沾了行兰的光,才见得未来的国之栋梁,”闻颐书笑着,从桌上拿起个酒杯,“我先敬各位一杯。”  在坐的都是读书人,听到这话心中何不慰贴,都十分给闻颐书面子。  闻颐书饮尽杯中酒水,把梅喻芝拉过来,“今儿的喜公在这儿呢,别放过他!若是倒了,我抬着回去!”  他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于是把杯子塞进梅喻芝手里,叫他先灌上三杯再说!梅喻芝被这么一围拢,根本招架不住,哪里还有胡思乱想,走神的功夫。  和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如是之前与薛蟠那群人混在一处,闻颐书便是说些吃喝玩乐的东西。若与这帮读书人在一起,他便说的少,略微矜持一些。倒也不为别的,实在是肚子的那点墨水不够。  如果叫他们知道自己是崖丘书院的学生,只怕比不是更丢人。于是有人问起闻颐书是不是也是举子,他便说原本想考奈何家中需要支撑,只能暂时放弃读书等话。  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羞耻模样都没有。反倒引得旁人唏嘘不已。  一顿饭下来,梅喻芝果然被灌醉了,不胜酒力地倒在一边,满脸通红。  旁边有人道:“今天这小子怎么醉的这么快?平日里可不止这么一点儿。”  “人逢喜事嘛,心中欢畅也是难免的,”另一人搭腔。  闻颐书捏着酒杯,心道这哪里是人逢喜事,他分明是怀着心事。怀着心事,不得容易醉一些?  只是见梅喻芝到后头似是满腹心事不得言,因而说起胡话来,实在觉得不妥。将人扶着说:“他是彻底醉了,我送他回去吧。”  众人吃喝得也差不多,都欲散去。只是见梅喻芝醉的厉害,犹豫着饭钱。不想闻颐书手一挥,“各位不必担心,此处有我。”  “如此……麻烦闻兄,”学生们倒也不客气,又再三谢过寒暄,纷纷告辞。  闻颐书叫人上来把盘碟碗筷都收拾了罢。又叫了热水和干净的巾布,大略给梅喻芝擦了擦。把人挪到旁边斜榻上时,身上已经出了汗。好容易歇着坐会儿,缓了缓其。那一头梅喻芝哀哀叫了一声,把眼睛睁开了。  “醒了?”闻颐书撇头看他,指了指桌边上,“醒了就把茶喝了。”  他也没去拆穿梅喻芝刚才故意装醉的事情,免得这孩子又流露出什么难过情绪。  梅喻芝也不说话,乖乖地捧着那盏解酒的茶来喝。  他今天原本高高兴兴地来赴宴,没想到二楼口碰到一桩闲事,勾搭着他将压抑了许久的感情泛滥出来。之后的宴席实在是强颜欢笑,无心继续。  于是,几分真几分假的,他就干脆给醉倒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闻颐书是久在酒场子里欢闹的,哪里看不出这等小伎俩。也就顺势替他解围,结束了这宴席,然后把人留在这里冷静一会儿时候。  梅喻芝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忽然冒出一句:“我觉得那些人真的会去找贾家麻烦。”  闻颐书缓着刚才的气儿,觉得自己真是太虚了,回去应该补一补。听到这话,一下没压住那点不耐烦,“啊?你说什么?”  梅喻芝一下坐直了,“我觉得他们会去为难贾家!”  房内一阵哑口无言,闻颐书无奈地揉了揉额角,“然后呢?”  “我不能让这件恶事成真,”梅喻芝断然道。  “行兰,你不能……”因为太子对我妹妹的事,便落下这样的心病。  后半句闻颐书好悬忍住了没说出来,说出来只怕糟糕得很!  “我能的!”梅喻芝一下跳起来,冲到闻颐书面前,眼睛发着光,“颐书我能做到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又能如何呢?你能做到又能如何呢?闻颐书看着他,很想问这么两句。  良久他一叹气,问:“行兰,你实在不必向我证明什么。”  听到这话,梅喻芝原是一愣,后脸上涨红!抖着手脚站到一边,“你,你都知道了?”  然后立刻道:“我,我无心冒犯令妹!只是,只是那日偶尔一见,实在,实在思之难忘……”  这一瞬间,闻颐书非常暴躁,很想把一句不可能砸到梅喻芝脸上。忍了又忍,他说:“你若真想帮忙去也成,无需与我多说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一码归一码……”  不等闻颐书说完,梅喻芝就已经跳起来,“太好了!”  一句“我不会因为此事就答应你与我妹妹如何”被他堵在嗓子眼儿,闻颐书险些没噎死过去。  忍了一会儿他暴躁道:“你要做什么,何需与我知晓?!”  梅喻芝冲他笑了笑,也不言语。他不过想要一个证明——证明自己并非无能之辈。  若是这次不伸以援手,上一回得知太子为难闻家兄妹,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到的痛苦与愧疚,怕是马上要把梅喻芝压垮了。  闻颐书见到他眉宇之间的痛苦之色,张口欲言。可也没说出什么来,留下一声叹,说道:“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唐七蹭地震的热度给自己洗白,我真的气炸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还有许多狗腿给她做帮凶!瞬间气哭!被抄袭作者申诉无门,贼子耀武扬威。想象自己哪天也遇到这样的事,一瞬间简直绝望无比。  真的是“凉凉近事凉透一颗初心;天下文章,负尽文人。”章一八零八  三天后,梁灼急匆匆地上得闻府来。一见到闻颐书,他就气急败坏地叫了出来:“我的天爷喂,你都和行兰那个愣头青说了什么啊!”  闻颐书含着一口茶,满脸无辜,“啊?啥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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