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来挑衅你的。&rdo;安浅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听到这话,季扬确定了一点‐‐这丫头一开始的敌意果然是伪装的。想到这里,他的情绪莫名轻松了不少:&ldo;理由呢?&rdo;闻言,安浅哑然:&ldo;正常情况下,你不是应该说&lso;没关系&rso;然后什么都不问吗?&rdo;
季扬:&ldo;……&rdo;人前叫哥哥人后就没大没小,这小姑娘到底怎么长成这样的?
然而询问理由时的心情,甚至连自己都说不清‐‐季扬淡淡地笑了笑,打算就此揭过,安浅却自己开口了。
&ldo;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rdo;
&ldo;……&rdo;季扬错愕一秒,&ldo;是吗?&rdo;
对面小姑娘的微笑奇异柔和,她稍一偏头,以眼神示意桌面:&ldo;那里有一本素描本。&rdo;&ldo;素描?&rdo;季扬转头,看到书桌上一本十六开的褐色封皮的散装本,有些意外,&ldo;你还会画画?&rdo;说完自己觉得不妥‐‐听起来像是瞧不起什么似的。
安浅倒是无动于衷,淡淡说:&ldo;低成本的消遣方式。&rdo;季扬背对着安浅,无声笑了笑,拿起素描本,翻开。
三秒后,季扬整个人傻在了那里。
安浅只是在他身后,静静地不说话。
&ldo;我……难道有个双胞胎兄弟吗?&rdo;季扬苦笑‐‐而且还是喜欢玩splay的?
素描本里画满了同一个人的影像,那个人长发及腰,宽衣广袖,或执卷而读,或凭栏而望,或扬眉浅笑,细笔描摹间鲜活如在眼前。
但季扬已经忘记去惊叹安浅的画工‐‐那一个人,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一张绝对算不上大众脸的脸。
他转身,手里抓着素描本,而安浅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神复杂。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安浅摇头:&ldo;不是。&rdo;
那么笃定。
季扬讷讷:&ldo;他是……&rdo;
安浅盯着季扬手里的素描本,静默片刻,才开口,声音有点涩哑:&ldo;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很聪明。有理想。什么都懂。&rdo;顿了顿,微微牵起唇角,&ldo;不过,有时却傻透了。&rdo;若有若无的笑,若有若无的疼。
季扬:&ldo;……&rdo;
&ldo;对不起。&rdo;安浅勉强笑了笑,眨掉了眼睛里的透明液体。季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句话脱口而出:&ldo;你到底多大?&rdo;闻言,安浅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眼神莫名地空洞了:&ldo;九岁。&rdo;
那种眼神诡异得让人心冷,季扬隐约感到自己触到了安浅的又一个心结,不由自主地调开目光,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ldo;噢。&rdo;
&ldo;该你了。&rdo;安浅忽然说。季扬怔了怔:&ldo;什么?&rdo;&ldo;我说了两个故事,现在轮到你说你的故事了。&rdo;安浅扬了扬唇角,但季扬能看出,她似乎有点紧张‐‐但是,她紧张什么?还有,她什么时候讲了两个故事了?
季扬啼笑皆非,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笑容一下子变得很玩味,忍不住拉长了尾音问道:&ldo;你一直很想问?&rdo;安浅的脸色又是一白,咬唇偏头:&ldo;不说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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