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因景阳门的立场而以多欺少,可也会因为邪魔而搁置景阳门的立场和计划。她郑重其事地看了眼自己师尊,她平淡地说道:“若仙灵所说是真,那我景阳门理应全力相助,若是假,我们也该去阻止她们大婚,毕竟如今的沈音是魔。”井函山满意地笑了笑,却忽的问了井凝云一个古怪的问题:“云儿,你说入魔的人是否还可以脱离魔性?”“这怎么可能!”井凝云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井函山接触过静姝那个人,静姝虽是护短,但是非黑白分的格外清楚,若是沈音是个处处犯下杀孽,克制不住自身对鲜血渴望的魔物,就算仙灵走到了绝境,她也会先杀了沈音,为仙灵驱散魔物。可眼下沈音接受以两人婚事宴请八方为仙灵找去助力,显然是要让沈音和倚狐打头阵,让入魔的人来对付魔宗,未免可笑。井函山并不觉得静姝是个那般可笑的人,要不就是仙灵勾结了魔宗,要不就是沈音被从魔道拽了回来。可井函山情愿相信自己勾结魔宗,也不觉得仙灵会勾结魔宗的。魔宗两次围攻仙灵的深仇大恨,修仙界谁不知晓。井函山摸了摸密信上的小字,眼神飘忽:“你之前不是说,你们追杀沈音的时候,她对你们留手了吗。”井凝云细想起她们追杀沈音的时候,她很多时候都觉得沈音和其他堕入魔道的修士不同,她没有那般残虐,甚至做事有很强的逻辑性,灭玄灵宗和上灵宗,她显然都是有所规划的,而不是随心而为。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已经堕入魔道的嗜血能够被压制。她默不作声,井函山又问了他另一个弟子:“轩儿怎么看?”井德轩避开了井函山所问,他心中没有答案,自是不知如何回答,他将话重新引回了正事上:“我早想跟魔宗斗上一斗了,从前是师尊不允。”井函山含笑看了眼极度别扭的徒弟,笑着下了命令:“调集宗门长老前去仙灵送礼,若是真,我们也好和魔宗斗上一斗,若是假,我们就替仙灵清扫宗门余孽。”他倒是做好了两手打算,井德轩有些诧异:“师尊,静姝宗主可没沈宗主那般好的脾性,怕是不会将沈音交出来。”井德轩长她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井函山也不恼怒,他还是副平淡从容的模样,他收回了密信,反问井德轩一声:“难道我就是个好脾性了?”没等井德轩应话,井函山又有了下一步安排,他眼眸微眯,像极了只奸诈的老狐狸:“你们想办法让其他宗门调集门中精锐前去仙灵,其中内情不必相告。”井凝云嘴角微微抽搐:“师尊的意思是靠骗?”她不擅长说谎,井函山的命令倒有些为难她了。井函山笑容越来越深,眼眸中划过一道精光:“云儿不能指望这天下修行人心中都是众生。”这并非是仙灵一宗事,乱世临,再强大的宗门都无法独善其身,可也有不知轻重的,更为随风倾倒的宗门,隐藏真相是避免另有异心的宗门勾结魔宗。井凝云挣扎地思索一番,还是朝着井函山恭恭敬敬地施了礼:“云儿明白了。”——来的人比想象中还多。仙灵地界早就没有人烟,一座座繁华的城池早就成了空城,又被前来送礼的修士沾满,虽是空城,但到处张灯结彩,都是一派喜盈盈的景象。看着就很热闹,这阵仗比柳长奚当初大婚还要热闹。倚狐原是没想挂红绸的,她心中还是有着沈月华和风灵鸢两人的,她想的是办喜事,但挂丧布,但静姝说怕吓退那些胆小鬼,还是按着喜庆的办。要是孟祀不来,魔宗不来,也不算骗人,热热闹闹地办个婚事,倒是能驱散心中阴霾。可她分明该清楚的,这要是孟祀不来,遭殃的就是仙灵。只是看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倚狐都跟着心安。沈音倒真很像她,都有着不动如山的气势,分明一个不好,大祸临头,可在她们脸上都看不到慌乱的神色,这大概才是个宗主该有的模样。倚狐再朝着那此刻还在盯着沈君兰发呆,纠结她发间白丝的玉凝笙看了眼,越发觉得她当初及时止损,不再担当少宗主的大任十分明智,她没有她们这样从容的气势和稳定的心态。自从做出决定,倚狐心里没有一刻是踏实的。哪怕她肯定孟祀会来,还是会担心孟祀不来的后果。她叹气声一声高过一声,那坐在地上敲石子的绿蕊都看了过来:“你能不能别叹气了,小心跟君兰一样,少年华发生,变成老太太了。”沈君兰忽然被点,嘴角微微抽搐,温柔的眼眸都微微发颤,她下意识摸了摸耳边的发,她上次精力耗损太大,神力都慢慢养回来了,可这一头青丝还没养回来,的确看着多了些老态,她有些不自然地回避玉凝笙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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