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书房。
当晚,李烨在别苑摆下宴席。
李信、卫恢、裴韬、温礼四人悉数出席,他们目前正执掌并州、幽州和朔州的政务大权。
三州的军务则完全由李信及其两位儿子掌控。
李烨的右路军将领们如独孤青石、徐陵等人也尽数到场,参加这场宴席。
林柔带着元影儿、刘瑶、李甄也大方亮相。
尽管李烨曾邀请老元头、陆机和桑元宝等人,但他们却委婉拒绝。
宴席上,宾主们相互敬酒,气氛和谐融洽。
当礼数周全后,李家女眷们优雅地起身致意,先行离开。
随着女眷们的离去,宴席上的气氛却更加热烈,众人相谈甚欢。
李信注意到罗灿略显拘谨,便特意将他叫到一旁单独交流。
而薛悖则不知拘谨为何物,已经开始与夏侯孟都和虒拼起酒来。
李信看着与长子李裕年纪相仿的罗灿,不禁感慨道:“虽然我和你父亲不算深交,但我们共同在朝为官多年。回想建武八年至建武十三年,我奉诏都督三州军事,与你父亲在幽州共事将近四年。那时,你和李裕都还是青涩的少年,转眼已过去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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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曾数次私下交谈,发现彼此间有许多相似之处。”
罗灿恭敬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微微躬身以示专注。
李信继续道:“我和他的成长经历颇为相似,都是年少时便随父辈征战沙场,立下战功,之后驻守边疆。我们肩负的责任也相同,那就是守护家国,抵御外敌入侵。
而且,我们都以各自的儿子为傲。我们甚至还细数过自己儿子的优点。”
罗灿的心中蓦然一震。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总是以严厉而刻板的形象出现,从未夸奖过他一句。
此刻,他怀着几分忐忑问道:“大将军,我父亲他都说了些什么?”
李信沉思片刻,仔细回忆道:“他说了很多,让我想想。他说你果敢勇毅,武功高强,爱兵如子,赤胆忠心,睿智稳重……总之,说了很多很多。最后,他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极了他自己。”
听完这些,罗灿的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李信察觉到了罗灿的情绪波动,和颜悦色道:“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莫要辜负你父亲的期望。”
罗灿郑重地说道:“末将愿追随大将军和右领军大都督,平定天下,开疆拓土。我必将竭尽全力,绝不辜负他的期望!”
李信微笑着拍了拍罗灿的肩膀,鼓励道:“好,不愧是罗延引以为傲的儿子。往后,在我这里不必如此拘束,走,我们一同去饮酒!”
罗灿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的拘谨和忐忑已经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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