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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哦，是吗？&rdo;杜雪怀优雅地挑了挑眉，朝自己的律师使了个眼色。

律师立刻向法官请求：&ldo;法官大人，请允许我方传唤一号证人上庭。&rdo;

法官点头：&ldo;请一号证人上庭。&rdo;

看清走上证人席的一号证人是谁，陆秀顿时眼前一亮，再也不怀疑杜雪怀为什么会那么有自信。因为那证人不是别人，竟然正是张瑞云曾经的贴身丫鬟海棠。

陆秀看到了海棠，海棠也看到了她，两人四目相对，眼神却再也不像曾经那样gān净纯粹。海棠曾经放弃了张瑞云，所以，陆秀也就毫无任何心理障碍地放弃了她。看她现在这模样，这段时间过得肯定不好。

&ldo;你是谁？&rdo;

&ldo;我是我家小姐，也就是孩子母亲曾经的陪嫁丫鬟海棠。&rdo;依然是记忆中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却透着一股至深至深的疲惫，跟曾经记忆中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判若两人。

&ldo;为什么用曾经二字？&rdo;

海棠咬了咬牙，冷冷瞪向原告席的方向：&ldo;因为我现在已经被林家卖掉了。&rdo;

&ldo;你为什么会被卖掉？&rdo;

&ldo;因为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qg。&rdo;

&ldo;你听到了什么？&rdo;

海棠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犹豫。

&ldo;证人请放心，这里是法庭，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rdo;

得到律师的保证后，海棠拧了拧拳，终于幽幽开了口：&ldo;大家都知道姑爷，啊呸，姓林的禽shou跟我家小姐离婚的事，但很少有人知道孩子的事。姓林的禽shou不仅要跟我家小姐离婚，连这个孩子都不想要，只因为许微柔不想当后妈。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那些一面之词，什么làng子回头金不换，如果那种禽shou也会làng子回头，那么这世上就不会有坏人了！&rdo;

海棠开始的时候表qg还算平静，说到后来，满目狰狞。

律师连忙抓住时机追问：&ldo;林凤麟做了什么？&rdo;

海棠下意识地扫了陆秀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内疚：&ldo;他曾经让人偷偷在小姐的饮食里面下药，可惜月份大了，打不下来。&rdo;

陆秀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这就是张瑞云死亡的原因？下药？！天呐，雪球！回去一定要去医院给雪球做个全身检查！

&ldo;后来因为被许微柔拒绝，他丧心病狂拿了小姐当出气筒，准备找机会对小姐动手。他说，最好的结果是打掉孩子，万一连大人也死了，就说是不小心摔的，只要动手的人力道拿捏得恰当，连仵作也看不出异常。要不是小姐机灵，及时逃了出去，现在别说孩子了，说不定连大人都没了。&rdo;

封建时代，虽然谋杀亲夫需要斩立决，但对丈夫杀妻却相对宽容，女子三从四德，就算被丈夫弄死了，只要娘家不够qiáng大，死了也是白死。可惜，这里是租界的法庭，不是旧式的衙门。过来旁听的大部分都是受过西式教育的进步人士，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不少外国人，根本不用指望大家苟同封建时代的观念。

此言一出，全场再度大哗，连法官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ldo;天呐，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rdo;

&ldo;ohygod，ohygod！&rdo;

……

林凤麟的律师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ldo;你你你！你有什么证据？&rdo;

&ldo;证据？当然有！&rdo;杜雪怀的律师微微一笑，&ldo;法官大人，请允许我们传唤二号证人。&rdo;

&ldo;请二号证人上庭。&rdo;

&ldo;二号证人，请介绍一下你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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