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都一阵恶寒,因为他们知道小祖宗说得出做得到。燕周面露兴奋,他没敢说话怕蔺绥变了主意,心里却在期待着蔺绥动手,一个瞎子怎么和他争,而且这可不是他做的手脚。燕秦垂下眉眼,藏住了恶意与戾气,他现在还不能和蔺绥直接对上。“还算识相,不过我让你低头了吗?”蔺绥前一句还是夸赞,后一句便变了脸。他的手按住了燕秦的后颈,将他朝着地面压。燕秦的脸被抵在草场上,后颈传来的挤压感让他无法抬头,密集的草丛堵塞住呼吸口,让他的脸庞迅速涨红,死亡的威胁格外真切。他狼狈的挣扎起来,背后的力道忽然放松,他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视线有些模糊地看着依旧蹲在他身边笑吟吟的少年。他看着少年似乎是嫌脏似的擦着手指,将帕子丢到了他的脸上。在柔软的布料触及面颊时,他听见了少年极具特色的令人生厌的声音。“燕周,把他借给我,我家乌云最近刚走。”乌云是小太爷最爱的黑背犬,前几天寿终正寝了。燕秦看着少年纤细的背影,口腔里泛起铁锈味。蔺绥。他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满是森冷的恶意。蔺绥没再看地上趴着的人,面不改色地进入了俱乐部里,在走到休息包厢的卫生间里才扶着洗手台干呕。系统真狠啊,差点把他电到昏厥过去。系统破口大骂:【你[哔]干什么啊!谁让你这么对他了!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蔺绥听着满脑子的屏蔽词,不紧不慢地洗手。要是系统有实体,估计都能跳出来指着他骂了。“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是从来都知道吗?”蔺绥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缓缓勾唇。“至于保护他……我保护他就像原主保护乌云,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他漂亮的眉眼流出疑惑:“我做的不对吗?”系统知道他是故意的,气的差点脑梗。蔺绥听着它语言混乱的样子,笑的更纯良了。哪怕是天道,也别对他指手画脚。二世祖x私生子燕周的效率比蔺绥想的要快,他晚上到家的时候,人已经被送过来了。少年被拾掇了一翻,穿着布料昂贵的白衬衫,只是脸上的伤痕和惯有的沉默让他看起来有些颓靡的阴沉。他大概是没穿过这样的衣服,高定在他身上有种不伦不类感,像个被精美包装的小土狗,还是被欺负殴打过一番的状态。蔺绥被自己脑海里的拟物画面逗笑了,坐在沙发上,对着燕秦招了招手。燕秦顺从地走在了他旁边,在蔺绥的头上覆上一层阴影。“我喜欢被仰视。”蔺绥对着燕秦招了招手,撑着面颊教导似的地说。燕秦一声不吭地蹲了下来,一双深邃的黑眸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小少爷。“真乖。”蔺绥眉眼开笑,伸手揉了揉燕秦的头发。燕秦的头发不少,硬挺刺人,摸起来手感并不好,因此蔺绥很快就转换了地方,转而去挠燕秦的下巴。脖颈上方的手指柔软细嫩,燕秦下意识地收紧了下颌,垂在身旁的手指收紧。在燕家,每个人也是把他当野狗看,轻视鄙夷是常有的事,但那种侮辱和眼前少年给予的又有些不同,被人企图如犬般驯服,是比被当野犬厌弃还要难以忍受的事。蔺家比燕家权势更甚,他暂时惹不起,要忍耐,燕秦如是告诫自己。“乌云走了,他是替代品,他过的不能比乌云差,明白吗?”蔺绥看着房子里的佣人,笑吟吟地吩咐。佣人们连连点头,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里表现的不好就被小少爷直接辞退。燕秦神色淡漠地看着地板,藏在身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凸起。系统又在脑海里破口大骂,蔺绥不紧不慢地回答说:【乌云寿终正寝前,它每天吃的可都是新鲜空运来的肉和奶,还有专门的医生负责看护,在家里的地位不亚于小少爷,是小主子。】【我给燕秦比乌云更好的待遇,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我这叫对他不好吗?】系统一时语塞,然后说:【你这是侮辱他!践踏他的人格!】【你是要我直接把他捧到手心?不能崩人设不是你要求的吗?】蔺绥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似乎是想到了极为有趣的事,说:【想要不崩人设把他捧在手里里也不是不行,把他变成我床上的再合适不过了,正好我欣赏他的器……】系统:【闭嘴!!!】系统炸毛道:【你不许再爬上他的床!】蔺绥纠正道:【是我让他爬我床。】而后蔺绥就没说话了,因为系统玩不起,又开始电他了。燕秦感觉到了蔺绥的气场沉寂,下意识地抬头看他,撞进了小少爷的视线里。小少爷似乎在忍着什么痛苦,面无血色,那双殷红的唇也透着苍白。他的眼眸阴郁,像是藏匿快要挣扎破土而出的怪物,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疯狂又压抑。那是种很莫名的感受,燕秦垂下眼睛避开了他的眼神,有些神经颤栗心口发烫,十分怪异。燕秦推测蔺绥可能有什么偏头痛之类的疾病,或许这是他喜怒无常的原因之一,也许在下一刻他就会莫名发怒。不过有些出乎他意料的,蔺绥什么也没做。他只是用那种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杯子和茶几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不远处低着头的佣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轻颤了一下。等到疼痛过去,蔺绥站了起来。“走吧宝贝,去看看你住的地方。”蔺绥的手指从燕秦的面颊处轻轻挠过,像是叫着狗狗那样亲昵,带着他朝着二楼走。二楼都是蔺绥的领地,主卧面积极其宽阔,原本的次卧变成了衣帽间,在大床的旁边还有个单人床。“这是乌云以前睡的地方,现在是你的了。”蔺绥指了指单人床,这个床本来在今天就要被搬出去,蔺绥接手了这具身体之后就改了命令,让人换了床单被子。“乌云是条非常聪明的狗,它能做到的事情,你应该也能吧?”蔺绥说的是疑问句,可态度不像。燕秦点头,可这样也招致了小少爷的不满。“你是哑巴么?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条狗不会说人话吧?”“能。”燕秦从喉间挤出一个字,他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低沉,或许是许久没开口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乖。”蔺绥想要奖励似的摸摸他的脑袋,可燕秦此刻是站着的,他只能摸到他的面颊。燕秦顺从地低下了头,蔺绥露出了满意的笑。“坐过来,我帮你涂药。”蔺绥心情大好,从柜子上拿了医药箱,对着燕秦招了招手。燕秦脸上的青紫经过几个小时更加狰狞,让这张原本好看的脸都变得惨不忍睹。燕秦坐在了地上,仰着头任由蔺绥打扮洋娃娃似的给他涂药,一动不动想块木头。蔺绥想他是疼的,不然面部神经也不会不自觉地抽动,但他依旧没有放轻力道,随着自己的心意给燕秦涂药。上一世引诱燕秦的初期,他时常会为他上药,那时候的他将自己所有不堪卑劣的心思藏起来,假装无害坚韧的小白花,一边涂药一边替燕秦吹气,还要担忧地问他痛不痛。光是回想那个做作的自己,蔺绥就忍俊不禁。真是太恶心了。他棉签按到了燕秦的伤处,燕秦没忍住表情微变。蔺绥问:“痛吗?”“不痛。”燕秦推测着蔺绥的心意,如是回答。“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我不喜欢别人骗我,痛吗?”蔺绥按着棉签的力度加大,燕秦的俊秀的五官微微扭曲。他回答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痛。”“我喜欢诚实的宝贝。”作为奖励,蔺绥放轻了力道,对着燕秦的伤处轻轻吹气,缓解他的疼痛。凉气带着药膏的香气四散,像是某种触须爬满了燕秦的身体,他浑身僵硬,连指尖都在发麻。视角余光里是蔺绥微微鼓起的红唇,以及大片瓷白细腻的肌肤。蔺绥上了一会儿药就没耐心了,打算结束今天的逗狗游戏,让燕秦拿着药膏出去。燕秦察觉到了小少爷的不耐,拿着药膏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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