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还是不给,这的确是个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蒋游轻咳一声,一脸无辜:“他可是你后爸,你说呢?” 别亦南:“……” 晏折渊自然不知道蒋游和别亦南的烦恼。 在直播间当完老师后车已经开进他家小区,屏幕里蒋游似乎因为又不在,看谁来保你?” 录音里蒋游小小的换了口气,似乎是因为读到这里觉得很愉快,所以偷偷笑了一下。 晏折渊也笑了一下。 他不保李白,李白酒驾关他什么事,但如果换成自家的小白菜那么保一下也未尝不可,晏折渊想。 不过蒋游也不会酒驾,眼前闪过蒋游一脸天真的模样,晏折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蒋游可能连喝酒都不会。 到医院的时候堪堪九点。 晏老爷子就是血压有点高,当初非要住院纯粹是被晏折渊私下答应林飞白订婚的行为气到离家出走,本身并没有丝毫的头疼脑热不舒服,因此很自觉地没有占用医疗资源。 打从进来的的盖布,晏折渊眼角微抽,连家里的沙发和盖布都一并打包带来了,看来老爷子是真打算在这儿长住。 屈指在卧室门板上敲了敲,晏折渊叫了声“爷爷”。 门里毫无动静。 于是晏折渊继续通知:“我知道您没睡,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手刚落在门把上还没来得及拧开,只听“咚”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到门板上。 “滚!老子不想看见你那张呆瓜脸,给老子滚远点!”晏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大吼。 “放心,我保证您看不见。”晏折渊淡定道,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正中的大床上,晏老爷子闭着眼睛,直挺挺地躺在从家里带来的舒适床品上,被子一直拉到眉毛。 晏折渊弯腰从脚边的地毯上捡起一样东西——是一颗苹果,“爷爷,生气归生气,怎么还乱扔东西,不是您教育我要珍惜粮食的吗?” 晏老爷子一动不动。 “这苹果磕碰成这样,放不了多久了,我帮您削了吧,”晏折渊说,“削个猫咪头的造型怎么样?” 晏老爷子还是一动不动,但额头上已然跳出两根青筋。 “怎么这么难哄,我小时候您可没给我削过猫咪头。”晏折渊叹气。 “你放屁!老子怎么没给你削过,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是谁给你削的十二生肖!” 听晏折渊竟敢信口雌黄,晏老爷子掀开被子一跃而起,一眼就看到晏折渊脸上的黑色口罩,愤怒加倍:“你是来看我还是来做贼,大晚上的戴什么口罩?!” “不是您说看见我的脸就烦吗,我只好想了个办法。”晏折渊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模样,顺手拉了张凳子坐下,“这样您感觉好点儿吗?” 晏老爷子:“……” 好个屁,更糟了,甚至觉得自己活不长了。 “还有,您确实没给我削过猫咪头——十二生肖里没有猫。” 晏老爷子:“……” 晏老爷子深感憋屈,又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脏话,只好重新躺回床上,顺便拉上被子。 “那天您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所以才挂了。” 停了一会儿,估摸着老爷子已经自行把刚才的玩笑消化完毕,晏折渊解释着说,感觉自己像是在哄熊孩子,而且这个熊孩子还非常无理取闹,“您打电话什么事?” 晏老爷子“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他。 “有人惹您不高兴了?” 熊孩子难哄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爷爷难哄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当孙子,而且是当真·孙子。 “是护工照顾得不周到还是来轮班的护士不够好看?要么是医生每天查房查得太早了,打扰您休息。”晏折渊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吧,我明天就去医闹,谁让我爷爷不高兴我就让谁全家不高兴,您看怎么样?” “我看你也有病!不如你今天回去把工作一交接,明天也住进来得了。”晏老爷子再次掀被而起,动作之利落与他的年纪完全不匹配,不能说是老当益壮,健壮如牛还差不多。 “还有脸问得出口,谁惹我不高兴你不知道?活到这把年纪,这世界上能惹我不高兴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美国总统,”晏折渊气定神闲,实话实说道:“阿姨说您天天对着电视骂他们,气得脸都红了,不是吗?” 晏老爷子:“……” “开个玩笑,您别生气,”晏折渊道,“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 “你给我闭嘴,别说话了。”晏老爷子没好气地说。 晏折渊点头,于是爷孙俩就这么对坐着沉默了一会儿。 晏老爷子默默运气,在内心提醒了自己三遍这是亲孙子,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了,这才开口道:“那天是那小子来了。” 晏折渊知道他说的是林飞白,眉宇间顿时露出不悦的神色。 晏老爷子从一开始就不待见林飞白,得知自己同意和林飞白订婚后更是大发雷霆,之后便以离家出走为要挟让自己放弃,自己一直没松口,以至于到现在老爷子还住在医院不愿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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