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竟然梦到自己代替哥哥去跟晏折渊结婚,晏折渊非但很不满意,而且还要杀了自己然后重新迎娶哥哥……救命,这是什么离谱的剧情啊!!! 如果他有罪,那就让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让他做一个这么可怕的梦! 晏折渊莫挨我们兄弟俩,快点滚出我的梦啊!!! 贺年崩溃地发出一声哀嚎,转头看见蒋游熟睡的侧脸,想到自己刚刚回家还没暖热乎的哥哥就要跟这么一个暴君结婚,忍不住再次忏悔起来。 次日,工作到大半夜才回家的贺长康带着两个儿子去给亡妻扫墓。 只是两个儿子的精神都不太好。 “昨天没休息好,是不是床睡不习惯?”贺长康首先关心大儿子,心想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果然不行,“等会儿回去让老方把产品图册拿过来,你挑自己喜欢的换。” “不用了,”蒋游摇头,他当然不能跟贺长康说自己昨晚梦到主降下神谕,按头让自己和晏折渊结婚,又看贺长康似乎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意思,只得暂时按下,避重就轻地道:“就是刚回来有点激动,做了个梦。” “没有不习惯就好,”贺长康放心了,转头去看更没精神的小儿子,“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做了个梦,”贺年垂头丧气道,“大概是因为跟我哥一起睡太激动了吧。” 贺长康:“……” 贺长康的妻子名叫乔汐,是位明眸皓齿的美人。虽然一开始和贺长康是商业联姻,但二人意外地志趣相投,婚后生活很是融洽。 只可惜造化弄人,贺年一岁半时乔汐搭乘的飞机意外失事,同一趟航班的还有晏折渊的父亲晏怀秋和其夫人郑琴。 大概是因为经历了相同的悲剧,还活着的亲人对彼此的心境更加感同身受,也是从那一年起晏家和贺家的关系日益密切,双方相互扶持。 半年后,晏老爷子找回了晏怀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晏折渊,将他带回晏家,经过一个月的调教后领他去贺家做客,在那里晏折渊第一次见到了贺锡。 命运如同一张早已织就完毕的蛛网般丝丝相扣,谁也不知道会在哪里遇到下一个节点,而这个节点又与谁有关。 看着墓碑上妈妈的照片,尽管记忆深处还是一片空白,但蒋游的心里仍旧涌出一股难以抗拒的亲切感。 清理墓碑,把枯掉的花束换成乔汐生前最喜欢的三色非洲菊,父子三人一边干活一边分享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没什么严肃或者煽情的场面,只是普普通通的家人团聚而已。 结束时贺长康和贺年特意先行离开,留下蒋游站在墓碑前。 蒋游平常总是很多话的,可是这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以指尖抚摸过墓碑的每一寸,最终碰到乔汐的照片。 乔汐笑得明媚而恣意,如同一株自由生长的花,蒋游也是如此。 “妈妈,我回来了。”蒋游小声说,弯下腰在冰凉的墓碑上亲了一口,“以后我会替你照顾爸和弟弟的,你放心吧。” 一阵风轻柔地拂过蒋游的面颊,树叶沙沙,这也许是某种回应。 从墓园回家的路上贺长康跟蒋游商量着后面几天的安排。 “下周三你有时间吗?有的话跟爸爸去一趟公司。我已经交代秘书召开股东大会,到时正式把你介绍给他们。另外还有户籍那边,像咱们这种情况还需要走一些流程,最快到下周五之前就能办理户口了。” 说到这里,贺长康迟疑了一下,抬眼看着蒋游:“至于明天……” 蒋游歪了歪脑袋,明天怎么了? “明天我约了晏老爷子和晏折渊来家里。”贺长康沉声道,“谈谈你们两个的事。” 蒋游:“……” 副驾驶的贺年:“……” 这一刻,两人竟然不约而同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梦。 “这件事首先怪我,如果不是我放任不管,折渊那孩子八成不会那么轻易地答应这桩婚事,也不至于现在要你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贺长康叹了口气,很是认真地进行自我检讨,“不过小游你放心,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只是可能需要点时间。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爸爸绝对不会勉强你,一切都以你的意见为主。” 蒋游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坐在前面的贺年小声嘀咕:“这还有什么如果,不会真有人愿意跟晏折渊那种工作机器结婚吧,更何况我哥可是直男……呃,哥,你是吧?” 贺长康闻言也好奇地看向蒋游。 他在蒋游的成长过程中留下了太多的空白,因此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处于什么都想知道的阶段。 蒋游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跟亲爸和亲弟讨论自己的性取向,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是、是啊。” 从他的话语里捕捉到了转瞬即逝的停顿,贺长康先是一怔,然后低头笑了笑。 蒋游也不想停顿,可说话时眼前却偏偏闪过昨天和晏折渊在地毯上打滚的画面,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某种坚实的触感。 “应该是吧,”话到嘴边竟然变得没那么坚定了,蒋游硬着头皮补充,“我以前都喜欢女生。” 贺年一下来了兴致,“哥你都喜欢过谁啊?谈过恋爱吗,谈过几次?等等,不对,我是不是该问你现在有对象吗?” 蒋游:“……” 贺长康却是笑了一下:“这样啊,那我就知道了。” 蒋游一脸懵逼——这就知道了,知道什么? “不过小游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你和折渊之间是有缘分的,就像我和你妈妈。” 贺长康知道蒋游和晏折渊的渊源,知道这些年来他们从未真正断掉和彼此的联系,只是在双方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这种牵绊令贺长康这位真正的父亲也感到嫉妒,却又不得不承认命运真的会将有的人编织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走散。 车开到公司门口,贺长康临下车时笑眯眯地对蒋游说:“再想想吧,说不定呢?” 连着好几天没直播了,蒋游点开微信群,想了想,先发了几个红包。 群里顿时热闹起来。 -捕捉酱油!! -嚯,这么大的红包啊,酱油你中彩票了? -呜呜呜今年第一次手气最佳,谢谢酱油老板! -话说酱油儿今天突然冒泡,是不是家里的事解决好了,可以继续直播了? 之前蒋游停播一周,请假条上的理由是家里有事,现在十六年期已过,小龙王顺利归位,接下来自然要回归正常的工作生活。 蒋游心情大好,笑眯眯地打字回复:谢谢大家关心,家里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不出意外今天就能上播。我先去把直播间的请假条撤下来。 水友们一阵欢呼,纷纷表示没直播看的日子实在有些无聊,以至于都已经开始想念蒋游的唢呐组曲了。 -酱油儿今天吹吗?吹的话我要点个《喀秋莎》,拦我者死! -唢呐版《喀秋莎》??真的是打扰了。以及斗胆问一句您打算什么时候点,我估算一下时间,等酱油吹完了再来[滑稽] -所以今天到底播什么啊?上次预告的带货也一直没播,我还挺想买点零食的。 之前邵里跟蒋游说完带货后,没过多久蒋游就收到了正式的工作通知。 反正都是工作的一种,蒋游倒也不排斥带货,从对接的美工那儿要了图便把预告挂了出去,可没想到紧接着就发生了假爹上门的事,带货因此被耽误下来。 原浆酱油:还不清楚,等会儿我问一下南南啊。 别亦南视奸聊天群已久,消息刚一发出去,电话便打了过来。 “醋儿,你好啦!!” 最简单的话语,最真诚的开心,电话一接通别亦南就很是振奋地说。 毕竟是蒋游的家事,别亦南不好掺和太多,故而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得知蒋游终于回家,且贺长康和贺年都对他很好,别亦南真心替自己的好朋友感到高兴。 “终于能回来复工复产了!” “是啊领导,改天再跟你汇报具体情况,今天先说工作,”蒋游笑着说,“咱们怎么安排?” “那我得宰你顿狠的。”别亦南毫不迟疑地道。 翻了翻自己的工作日志,又转头和身旁的同事确认了一下细节,别亦南抓了抓头发:“理论上来说今天该带货了,就是上次邵里跟你说的那场。不过这一周没播粉丝流失应该比较大,数据也伤得够呛,所以看你吧。要是想先恢复一下,找找感觉,那今天就随便播点内容,把带货往后压一压。” 蒋游想了想,既然带货属于平台给的任务内容,又没有硬性销售指标,哪天播都一样,便道:“就今天吧,我在群里说一声,提前给大家打个预防针。” 别亦南没什么意见,只说让他尽快来公司,毕竟带货直播和其他直播不一样,得事先熟悉一下产品内容才行。 切回群里和水友打了声招呼,有个别人跳出来嫌弃蒋游没诚意,一回来就带货。 搁平时蒋游通常选择假装看不见,毕竟这是有消费的粉丝群,大家都是花了钱才进来的,没必要为一两句话闹不愉快,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今天蒋游高兴,而且这种高兴在和晏折渊分享完了之后还剩很多很多,他想和大家一起分享,于是反手又发了好几个红包。 原浆酱油:大家想不想看都行,别吵架啊。 原浆酱油:我先去公司看产品了,晚上带货加抽奖,想来的来。 原浆酱油:[微信红包] 原浆酱油:[微信红包] -??? -短短几分钟发这么多红包,而且晚上还要抽奖?这什么情况,酱油儿消失的这几天该不会是抢银行去了吧?! -或者中彩票? -那我猜拆迁吧,是不是拆迁款到账了[捂脸] -你们行不行啊,开脑洞就这水平?靠边站站啊,让我来猜个大的——酱油这是被附身了。 -? -被数字大哥啊!说一句话发一个红包,不发红包说话都没底气,这是谁的作风难道还不明显? 看到这条发言,蒋游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确实很久没联系数字爹了。 点开熟悉的风景头像,蒋游嘴很甜的向这位爹(网络限定版)问好:哥哥,最近在干什么?工作还顺利吗? 今天的数字大哥反应很快,几乎秒回:顺利。你怎么样? 原浆酱油:我也很顺利!家里的事解决完了,今晚直播~~ 2021:哦。 从这个字里品出些无奈的意味,蒋游故意追问:哦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屏幕显示“2021撤回了一条消息”。 2021:一定准时到场。 蒋游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这位数字爹真是朴实得可爱,心里难得生出一种欺负老实人的罪恶感,连忙回复:绝对没有让你来花钱的意思!!今晚是平台安排的带货直播,没有提成所以也不用冲业绩,就是随便跟大家聊聊天,找找感觉,好久不播了可能有点手生,挠头jg 2021: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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