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爸问起她的时候,她也如实地向爸爸妈妈说了,爸爸妈妈也觉得,以江北雁所毕业的学校,以及江北雁在学校的表现,这样填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面试在市里面进行,比起笔试来,虽然在人数上少了好多,但在气氛上却一点也不比笔试时差,甚至还比笔试时更紧张。
笔试时还会有几个朋友、同学一起来考试的,大家也有说说笑笑的。可到面试的时候,朋友少了,每个人看着另一个人都好象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一样。而且,面试时每个人都是单独进行,叫到一个,进去一个,出来,或高兴或紧张或失落地就走了,然后又是下一个的名字。
江北雁在想,这有点像家乡里养鸡场或养鸭场的鸡鸭一样,时不时地被人捉去一只,前途未卜,然后又被抓去一只;一只一只,一直抓到最后,连最后那几只没有被抓的也就早已吓得半死了。
终于叫到江北雁的名字了,她提心吊胆地走进了面试室,一大排面试的老师和相关人员坐在主席台上,跟黑脸包公一样,从江北雁走进面试室的第一步开始,她都感觉到所有十几双眼睛都在盯着她,而且都是那种恨不得自己的眼睛都是有红外线、紫外线的那种,一眼就能看穿全部无一保留。
江北雁就像一个罪犯,微弱地坐在那唯一的凳子上,等待着那犀利的审判。一点也没有课堂上老师讲课时的慈祥、亲近、幽默和睿智。
江北雁的面试也已经结束了,她觉得考官问的那些问题她也基本能答上,只是没有自己在讲课时发挥得那么挥洒自如和得心应手。
走出考场,她有一种等待秋后宣判的感觉,无力而又无奈。她双手合一,一切也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了。
五天后,这次招考录取的最后成绩出来了,江北雁在笔试、面试的总成绩榜上为全体进入面试考生成绩的第15名,她的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安慰,但要跟填报的志愿一起来考虑的话,她也不敢说现在她的录取就是板上钉丁的事。
她一直看完整个三张红纸的榜单,最后有一条备注是“望所有考生,结合自己的综合成绩,慎重填报志愿。欢迎广大考生填报各乡镇及偏远山区学校。”
回到家的第三天,江北雁接到一个电话:
“喂,你好,你是此次参加过统一考试的考生江北雁同学吗?”
“喂,你好,我是考生江北雁,请问你是------”
“啊,我是市教委,请问你有调整乡镇及偏远山区任教的意愿吗?”
江北雁看过自己的成绩过后,这几天她也在想,以她得到的成绩,就算没有第一志愿,那第二第三志愿总不会都没有吧!所以她也就在电话里说:
“我已经填报了三个志愿,应该没有要调整志愿的必要了吧?!”
“啊,好,谢谢!”说着,对方挂断了电话。(几年过后,江北雁才理解这句话的真实含义,这是后话了)
几天后,录用名单出来了,江北雁没有在录取名单中。(真正的落选原因,江北雁也是在几年后才知道的)
江北雁从市教委出来,走在这个寞生而又熟悉的城市公路上,来来回回穿梭的汽车喇叭声杂乱无章地响着。
行道树下已经落下了不少的叶子,一片特别好看的叶子,从江北雁的头上慢慢地飘落下来,落在了她的头上,她第一次感觉到,那片叶子打在自己的头上也有点痛。
接着,那片孤零零的叶子又慢慢地飘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找好自己该落的位置,一阵秋风吹来,它已被无力地卷走了,卷到了公路中央,然后被湍流而过的车流碾得粉碎。
江北雁带着几分失落回到家,她一路上的思考,也没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她不相信命运,但命运却实实在在的不掌握在她自己手上,但对于她来说,是更多的不服和不甘。
最后,她也只能在自己“年轻就是资本”地孔乙己了一把,强作镇静,轻轻推开了自己的家门。
“雁子,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北雁一推开门就看到方明亮坐在沙发上,同时也听到了他的话。
“啊,今天没事,就在附近转了转,知道你家在这里,就顺便到你家来看看。”
“你知道我家在这里?你认识我爸我妈?”
“啊,啊,认识,认识,成绩出来了吗?怎么样?”
“------”江北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江爸爸江妈妈同时惊奇地看着江北雁,心里都一个大大的问号。停了有几秒钟,妈妈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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