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心踩着点奔进教室,嘴里呼呼地喘着气,她在位置上坐着等点名的同学离开,然后猫着腰过来给苏阿细送早餐。
柳惠心蹲着,拉了一下苏阿细的手:&ldo;吃早饭没?&rdo;
苏阿细摇摇头。
&ldo;眼睛肿起来了。&rdo;
她按了一下眼皮:&ldo;很明显吗?&rdo;
柳惠心说:&ldo;还行,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你自己不难受吗?&rdo;
&ldo;有点疼。&rdo;
&ldo;哎哟喂……&rdo;柳惠心心疼地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脸,&ldo;没事,啊,除了好好活着,都是小事。&rdo;
她拍拍苏阿细的腿,把一个鸡蛋和一个肉包塞进她的桌洞,又猫着腰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江垣没赶在点名之前过来,但他也破天荒地来了。
快下课的时候才慢吞吞地进来。
苏阿细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小字,觉得那些一行一行地东西在眼睛里晕成了一团。
他从后门进来,她也能感觉到是他进来了。
江垣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接冲着她过去。在琅琅的读书声中,悄无声息地在她旁边坐下。
苏阿细的余光看到桌上多了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香蕉牛奶。
江垣熟练而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吻她的太阳穴,眼角,耳朵:&ldo;还生气呢?&rdo;
苏阿细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可是课本被他的牛奶压住。她随即起身,把书抽出来,不想用力太大,玻璃瓶倒了一下,骤然滚到地上。
苏阿细倒抽一口气,等她准备俯身去看的时候,江垣已经蹲下来捡玻璃渣了。
全班同学齐刷刷地调头看着他们这边。
苏阿细假装自然地在旁边的桌子坐下。
韩先唯眼疾手快地跑出去,拿回来扫把和簸箕,把碎渣渣扫走,冲着江垣说:&ldo;诶诶诶你别用手啊,会刮伤的。&rdo;
江垣把手里的碎片扔进她的簸箕,小声说了句&ldo;谢谢&rdo;。
下课铃一响,苏阿细就拉着柳惠心往外面走。
江垣超到前面去,攥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旁边。苏阿细拗不过,他这狠劲儿捏得手臂实在是很疼。待他松开,白花花的小手臂上开始出现大片的红痕。
走廊尽头,人渐渐散尽了。他把她困在墙角。
苏阿细绕了半天绕不开,瞪了他一眼:&ldo;你要干嘛?&rdo;
他轻声开口道:&ldo;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有些事情,你不跟我说,我意识不到。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但是你突然这样子我特别受不了。我现在已经不跟姜知行来往了,昨天的事情也道过歉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直接告诉我好不好?&rdo;
苏阿细说:&ldo;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想再重复一遍。我不会改变主意。&rdo;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过后,江垣说:&ldo;执意要分手吗?&rdo;
她小声地&ldo;嗯&rdo;一下,带着很重的鼻音。
他口中迅速地蹦出四个字:&ldo;我不答应。&rdo;
苏阿细说:&ldo;你必须答应。&rdo;
江垣喉头微动,有点烦躁地把手撑在两边扶手上,把她困得更死了。他说:&ldo;算我求你行吗。&rdo;
苏阿细是真的不想纠缠了,她动手推开他:&ldo;你天天嘴上说求我求我你倒是求啊,你去我楼下跪着,跪一天我就原谅你。&rdo;
&ldo;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rdo;
&ldo;感情有什么用?就算有感情你该冷落我还是冷落我,我犯得着天天这样被你气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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