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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狗爷冲上去，啪啪两巴掌打在傻蛋脸上，叫道：&ldo;你是真傻还是假傻……&rdo;

傻蛋很是疲惫地睁开眼睛，看着狗爷，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狗眼，嘴角无力地笑了。

谭爷拍打着地面骂道：&ldo;老狗。你怎么来了啊?&rdo;狗爷上前，依旧是一巴掌打在谭爷脸上，骂道：&ldo;你个傻瓜。你以为用这肉球就能把你儿子的魂魄，转到傻蛋身上吗?它会魂魄吃得干干净净的。再说，你儿子恨的不是警察，他恨的是为什么时间没有公理：明明白的东西怎么变成黑的?他要是活过来的话，会有很多人遭殃。&rdo;

我想，白天傻蛋把黑炭洗白，和谭爷做的是一样的事情。

&ldo;怎么会这样……&rdo;谭爷体力的五只毒虫正在发作。谭爷抽搐不语，再也说不出话来。临到最后，独眼也瞎掉了。

狗爷叹道：&ldo;你这蛊中得太深了。&rdo;谭爷这蛊中了十五年，他蛊便是他的儿子谭昭。只是临终的时候，谭爷死得悄无声息。老鼠落在地上，将大肉球逼到了角落里面。狗爷把原本装着坛子拿了过来，落在一旁的油纸上面还画着一朵血色的彼岸花。

我想起了什么，喊道：&ldo;谭爷……那……傻蛋是谁的儿子……他是哪里人……&rdo;

狗爷骂道：&ldo;贼东西，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帮你放进去。&rdo;这肉球全身腻腻的，都是油污血污，比刚出来已经膨胀了数倍，两只肉手和肉脚都有了形状，要重新钻回坛子，却很难。

刚出来的时候是郭敬明，现在已经变成姚明。大肉球不服输，张开血盆大口不服输。

老鼠有些不高兴，唧唧地叫了两声。大肉球似乎再也跋扈不起来。张开嘴巴，把一些东西吐出来。其中就有从七个警察那里收来的每人一魂一魄。谭昭被吐出来的时候，被狗爷一个巴掌打碎。被风吹散了。

最后大肉球才变回了原样，跳回坛子里面。狗爷把坛子用油纸盖住。老鼠很灵敏地跳上去，就蹲在油纸上面，然后在油纸上面睡了过去。对于这样的老鼠，我只想说，鼠兄，咱们做朋友吧。

狗爷走上来，看着嘴唇肿成火腿一样的我，道：&ldo;起来吧。没那么容易死的。&rdo;我的蛊毒差不多刚刚被化解掉，不太好意思地站起来，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半边身子已经抹麻掉，半天才回应过来。

傻蛋呆了许久，眼珠子的血丝很红。他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喊道：&ldo;傻蛋。你还好吧。&rdo;傻蛋笑道：&ldo;你真笨，我好好站在你面前，你问我还好吧!你神经病啊。&rdo;傻蛋转过身来，发现了谭爷躺在地上，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脖子上面胸口上面都长满了窟窿。

七个警察也醒了过来。吴振和胡春来发现谭爷已经死了。便求我给他们解开蛊毒。狗爷道：&ldo;去找八十岁老太太的茅坑。每人喝一碗粪汁，就可以了。&rdo;

傻蛋恨恨地看着我，几乎要把我吃掉一样。那一刻，我感觉一个新的谭爷重生了。傻蛋眼神之中所有的怨念在那一瞬间传递出来。傻蛋没有哭，一句话也没有说，把所有人都看了一边，将谭爷抱起来，走了两步被胡春来给拦住。

傻蛋道：&ldo;你要把死人带回去吗?&rdo;胡春来有点理亏让了道路。七人在生产队队长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家五保户，老太太年过八十，七人在捏紧鼻子，下定决心……

雨来得很急去的也很快。天边出现了彩虹。傻蛋搬动木材搭成架子，一把火把谭爷烧了，装了一摊子骨灰，放一把火把破屋烧了。房梁落下来，墙面也垮了。

傻蛋带着骨灰离开了村子，往南而去。手里面拿着拨浪鼓。

咚咚地摇着……

谭爷、小宝和陈富贵三个人加在一起，这年夏天一共走了三个。谭爷永远也想不到，这奇怪的诅咒以他的死来结束。

☆、第二十一章《虫经》

谭爷的土屋烧成瓦砾。

有个年长的老爷爷指着谭一指的土屋道：&ldo;这个屋子之前就闹鬼。好像得罪了土地老爷。以前是住着工匠的。&rdo;我追上去问。老人家也没说出个所以，传言工匠坐船出门的时候，船翻了，就死了一个工匠。

狗爷收拾残局，跟我说起了谭爷的故事。

原来谭爷是一个土性的虫师，所有的虫子和土有关系，自己喜欢玩蛇，拜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师父。年轻的时候，得罪了师父，师父让他去找传说之中的虫尺。

狗爷叹道：&ldo;据说虫尺就藏在这湖北和江西交界的地方。谭一指历经千辛万苦，老婆没了，儿子死的死傻的傻，自己也被养的虫子吸成人干了。实在是人间少有的悲剧。归根结底就是那尺子害的。&rdo;

我一时好奇，问道：&ldo;谭爷的师父是谁，他不可能没有传承吧。&rdo;

狗爷的脸色一下子白了：&ldo;萧棋，永远不要去想这个问题。他……师父……有一只虫界……最毒……最狠……最阴……最灭绝人寰的虫子……&rdo;

狗爷如此潇洒的一个人，居然对于这个么一个人吓到如此程度。他袋子里面的老鼠，似乎贼溜溜地转动眼珠子，充满了恐怖。

转念一想，我道：&ldo;那你跟我说说，谭爷这个秘法到底是怎么操作的吗?大肉球是干什么用?为什么要用警察?&rdo;狗爷却是摇头。我便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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