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月忽的从嗓子眼溢出一声轻哼。“杀生丸……”她的两只手被束缚在头顶,甚至像是一座弧度圆满的明月桥,只能任凭上面的人行走。杀生丸换了姿势,手臂穿过纱月脖颈之下,握住了另一只光洁的肩头。他的身体,他的手在此刻烫得吓人,清冷的贵公子失去了冷淡或耐心,掌心带着不自知的颤抖与热汗。身旁和服的最下面,绣的是藤蔓穿透牡丹,花瓣四散,绯红的花瓣娇弱地落下。毛茸茸变得很湿又很重,但还有更重更湿的,纱月蓦地捏紧身旁潮湿的被褥。被茶水浸湿的被褥骤然发出缓慢的叽叽声,是水在被破开。纱月的呼吸顿时屏住,白嫩的指尖越抓越紧,喉口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哼声。像是浓烈粘腻的花汁,碰一下都能拉丝般粘。“杀生丸……”纱月脸颊想要埋进被褥中却做不到,她眼睫湿得更厉害了。太深了。甚至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鼓声,风声,还有被震与风带起的屋檐下的红绳铃铛,声音清脆悦耳。杀生丸的妖怪之心似乎在一刻饱涨,再没什么比这一刻美好了。从前过去须臾数年,都比不上现在的满室生香。他变得不像是自己,在这一刻他更像是自己的原型。哑极低极的声音变得杂乱无章,只会不停叫着世上最美好的人的名字。断臂处在此刻显得异常的痒,有什么似乎想要破土而出,灵魂中的颤栗让他不自主地加大冲锋的速度与力道。地板上原先静止的水流悄悄震动,像是荷叶上的露珠,四处摇动,没有章法。纱月身上的热烫再比不上杀生丸的,身下另外半张原先没有潮湿的被褥现下竟然和潮得厉害。她低低地哭起来,怎么还没停下。潮漉漉的绒尾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带着异常的香味将她眼角的泪擦掉,惹得纱月的脸却愈加红。不知过了多久,纱月好像听到了一声极重的鼓声。那绵延响彻许久的鼓声终于告一段落,她的身子细密密的颤,最后被杀生丸揽进怀中。他声音轻哑,咬着她的耳根在抚慰她。两人的心脏在此刻贴的很近,连心跳的频率震动都听的一清二楚,纱月想要推开这震得人发晕的响动,却全身酸软毫无力气。杀生丸将她压得更紧。夏蝉贪婪,享受到花露的甜美,长须始终未退,想要再次品尝。窗外的月亮高悬,月色也黯淡许多,照在屋檐上,洒落一片阴影。远处高大的楼阁之中,昏迷的城主身边围绕了众多家臣,喧闹不停。静谧偏僻的庭院中,红绳系的铃铛慢悠悠地摇动,茂盛的草丛被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声响。潮热又要来临,白昼将至。作者有话要说:暴雨次日下了一场暴雨。厚重的云层劈开闪电,遥远的闷雷又好像近在耳边。暴雨下了个措手不及,庭院中的花植都被浇了个淅淅沥沥,屋檐上的灰尘也被大雨冲刷下来,红绳铃铛随着雨声闷响。纱月有意识的时候听见了雨声,她没有睁开眼睛,随手摸了摸身旁。半潮未干的被褥,甚至还有些粘腻。室内漂浮不散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梅香中又掺杂着点浓厚的麝香。忽的,纱月睁开了眼睛。昨夜与清晨的一幕幕全部如同放电影般一幕幕地重复在脑海中。喘息与汗水,甚至连声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手下不自觉用了力,将掌心中的被褥都揉成了一团。“醒了。”一只手臂横亘在她的腰间,纱月一开始竟然都没意识到。那声音清晰许多,没有昨夜那般沙哑低沉,随着那句话他的手又开始在她的腰间轻轻揉着。纱月身上盖着的是杀生丸的衣服,斜斜压了半个身子,晶莹的脚趾露在外面,此时悄悄蜷缩起来。“杀生丸,”她小声地如同蚊吟,“已经好多了,不难受了。”她还记得昨夜自己哭诉着说腰酸,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要他揉,现在回想起来耳根与脸颊全部红了个彻底。“纱月。”杀生丸再次开口,他掌心温热,依旧没有停下动作,语气温柔,“你身上又开始发烫了。”……良久,纱月忽然转身,她与杀生丸四目相对,窗外的雨没有停下,响亮的雷声隔一阵就要惊天动地地打下一回,耀眼的闪电也时而就劈亮整间和室。和室内没有点烛火,也因着下雨,室内光线暗淡,但纱月转过身时,几乎只能看清杀生丸。她身上被穿上了一件贴身的衣服,而杀生丸却是赤着胸膛,她的黑发与杀生丸的银发纠缠在一起,有一半就落在他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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