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淑女个鬼。&rdo;
缨和耸了耸肩膀,柳千树继续伏在桌上看他调酒。看了一会儿,她就困得不行,再加上牛奶助睡眠,不出两刻钟的时间,她便抱着牛奶瓶子,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了好久,睡得很沉很热。
柳千树睁开眼睛,肩膀轻轻动了动,便感到有东西从肩上掉落,有寒风从围巾的缝隙间钻入。
她冷得哆嗦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四围已经暗下来,不知是几点,但夜幕已然降临,她有些看不见了。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ldo;罗锦&rdo;,没有应答。
又喊了一声,仍然一片空寂。
再喊,还是没有回响。
坚持不懈地,她只喊&ldo;罗锦&rdo;,喊了几声之后仍然听不到一点声音。
她无力地把额头贴在手背上,突然害怕起来,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过了一会儿,身边传来杯子触碰银器的叮当声,柳千树猛地直起身来,喊的还是&ldo;罗锦&rdo;。
&ldo;我不是罗锦。&rdo;似曾相识的声音说。
&ldo;那你……&rdo;
&ldo;灯的开关在哪儿?&rdo;
&ldo;在吧台左边,我看不见,没法开,你能去开一下吗?&rdo;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柳千树听到有脚步声从身旁经过。
紧接着,酒吧里的灯亮起,吧台前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眯起眼睛。
柳千树怔了一怔,礼貌地将临到嘴边的&ldo;又是你&rdo;三个字换成:&ldo;只有你吗?&rdo;
&ldo;嗯。&rdo;
&ldo;他们人呢?&rdo;
&ldo;出去吃饭。&rdo;
&ldo;哦。&rdo;
顾屿杭走到位置上坐下,柳千树睡得手疼脖子酸,痛苦地抻了个懒腰,竟猝不及防地听到骨骼&ldo;咔咔&rdo;响的声音。
她有些尴尬地收住动作,还未打睡梦中清醒过来,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看着面前的镜子和酒架。
酒架上每个格子里都塞着一瓶酒,看上去整齐划一,让人舍不得碰一碰。
柳千树痴迷地看着那些酒瓶,歪着脑袋自言自语道:&ldo;呐,罗锦的音箱在哪儿?&rdo;
说罢,跳下椅子去找音箱。
顾屿杭的焦点定格在镜子里,随着她的背影往前走了一小段,看见她在舞池旁蹲下来,埋头拨弄一阵。
突然‐‐
重金属猛地刺透寂静。
柳千树急忙关掉音箱,惊魂未定地回过头,脸上带着被吓坏的痴傻:&ldo;我的心脏都坏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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