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骞笑弯着眉眼:"余天凌都和我说了,你心里没有他还要和他成亲?这不是欺骗吗?我喜欢他我可以替你。"“怎么替?那日我师父和天凌的爹娘都在。”湫儿挺惊讶金云骞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可是尊贵无比的郡主,怎么会为了她去嫁给一个穷小子,再说他们的关系可没有好到这个地步,难道她喜欢师兄?一定是的,我早该发现的。“洞房的时候他们还在吗?”金云骞狡黠地说道,“你可以假意拜堂,然后我换你,你去找江如济,你俩私奔。等到他日生米煮成熟饭,谁还能阻拦你们?不过,江如济一直守礼仪之大防,他应该不会名不正言不顺地和你在一起的,但是,也好过你现在难以抉择,再说江如济要是知道你嫁人了,他该多难过呢?”湫儿怔忡地瞧着她:“你真的要嫁给天凌?你可是堂堂的郡主,你父王和哥哥会答应吗?”“谁要真的嫁他,我是喜欢他,可还没到想要嫁给他的地步,我只是看不惯你师父,乱点鸳鸯谱。你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就当我没说好了。”金云骞被她问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拨弄着发梢说道。“就算你的办法有用,可细细一想,师父本就重伤,若是知道我没有听他的话,万一他有一个好歹,我如何对得起他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优柔寡断,又想要情郎,又想要师父,天下的好事哪能全让你占了?真不明白余天凌喜欢你什么?你师父的生死,不会因为你的一次不听话就决定的,你懂吗?”湫儿鼓起勇气,下定了决心:“好,我全听你的安排。”她想起江如济为了救她,心甘情愿地放下尊严,放弃性命,她不能这么自私,她也要为自己的情感付出一次。金云骞游说好了这边,余天凌抱着酒瓶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白忘忧推开门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关上门走出来,想起昨夜她来看他,见屋内他在和金云骞说话,就退了出来,也恰好听到了两句。金云骞的来历她已经清楚,云垚子也说了当年宣南王所犯下的恶行。但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就像是一个普通女孩子,活泼机灵,对她友善又极力讨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喜欢天凌。白忘忧原本以为儿子喜欢的是湫儿,可能他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了金云骞,她觉得他对湫儿只是得不到的执念。她这个做母亲的又何必因为上一辈的事情还阻拦他呢?可惜云垚子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想给女儿一个好的归宿。江如济躺在内宅的床榻上,已经是冬天,门上挂着厚厚的锦帘子,以保证屋内温暖如春,睡了一夜,屋里空气有些浑浊,江如济咳嗽了几声,想要爬起走动片刻。鹰扬听到动静,急忙进来,大手掀开门帘,一阵冷风袭进,江如济打了一个哆嗦,感到寒风入骨,他挣扎着想下床,鹰扬忙过去相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战事,战事如何了?”江如济有气无力地问道。“二皇子阵亡了,不过闵地并没有投降。”“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闵妃娘娘已经没有退路。”“皇后娘娘命我们乘胜追击。踏平闵地,诛杀闵氏全族,若放过一个视同谋反。”鹰扬顿了顿,又道:“那个叛主的闵行被三皇子赐死,他也确实该死!听说他是长在二皇子宫中,知人不图报的人多的是,比如余天凌……”“住口。”平时,少主甚少用这样的语气呵斥他,他这次又忍不住地替少主打抱不平:“本来就是,少主舍命救了他,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跑了,连个谢谢都没有。还带走了湫儿姑娘,害得少主茶不思饭不想,真够没良心的。”江如济眉头一皱,勉力大声道:“你还说,我口渴了,端杯水来。”鹰扬哦了一声,转身去桌上倒水,江如济微微带着气喘喝了,掀开帘子又走进一人。“大师你又来送送药了,您比侯爷对少主还要好,侯爷去了沅陵,郡主又去了小泓峰,就丢下少主一人。鹰扬满脸堆笑地和空海说话。”平时你并不多话,今天你怎么话那么多?待会我有事问大师。你把窗户打开一扇就出去吧!”江如济无法起身,闷闷的说。“少主,侯爷来信,托老衲接你去佛光寺养伤。”他把信放在桌上。江如济打开细细看去,他想看信中有没有提及湫儿,或是湫儿提及他的内容,前面是些客套话,江如济走马观花一般看过,看到第二页,婚事一毕,即便赶回这八个字。他心头震荡,忍不住脱口而出:婚事?空海道:“侯爷说本想去沅陵给好友治病,凑巧去参加好友弟子的婚事。”随着空海最后一个字说完,江如济慌乱的情绪,迅速蔓延,脸色也灰白到了极点。鹰扬顿时察觉不对,不顾礼仪,抢过信来读,看罢神情凝肃,这下也不敢乱说话,呆在那里。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反应不过来,江如济已经自己穿戴好,勉力站起身,冲着空海道:“晚辈心中疑惑之事,等以后有机会再去佛光寺请教。晚辈还有事,就不挽留大师了。”沅陵多水,所以寒气来的很早,青灰色的天空阴沉冰冷,山尖的浓霜还没有完全消散,就在这样的天气,湫儿木然地坐在镜子前,看着已经换好嫁衣的陌生的自己。她曾多次幻想着穿上嫁衣,嫁给意中人时的心情,都不如此刻的微妙感觉。这更像是一出戏,一出专门演给师父看的戏。云垚子鬓发白了不少,可脸上多见喜色,他握住湫儿的手说:“我糊涂给你找了这样一个娘,我一直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步她后尘,如今能亲眼见到你有一个好归宿,我总算做对了一件好事。”婚礼就在空心菜的精心布置下,风隆负责婚礼司仪,简单又朴素地进行着。湫儿和天凌敷衍的行着婚礼的仪式,风隆喊道:“一拜天地”时,才看到长身玉立走来的江如济,风隆惊喜地说道:“江少主你也来参加我师兄的婚礼,太好了!”江如济端端正正的坐下,轻轻道:“我就是想讨一杯酒喝。”他日夜兼程,跋山涉水,只为了鉴证父亲信件上说的好友弟子婚礼是谁,若真如此,果真如此。湫儿一把掀开了红盖头,一双眸子波光粼粼,一时之间暗潮涌动,江如济定定地看着她,眉宇间一片哀伤。江星磨定了定神主动的走到他身边,叫道:“如济。”然后深深的看着他,他有意回避父亲的目光,低下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低沉的声音说道:“前些日子二皇子反叛,势头还是一片大好,如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世事无常,阿爹放心,我懂得分寸,今天我来只是来恭贺一对新人,讨一杯酒喝罢了!喝完我就走!”说完面色已经惨白如雪,湫儿极力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我一定向你解释清楚。”她看起来慌张失措,两行清泪已经花了妆容。江如济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她,说道:“还有以后吗?世间事大多不可如愿,但求无愧于心尔,我自问无愧于心,便是如此,越是得不到一颗真心。祝愿两位结发白头,两不相负。”说罢,仰头喝干杯中酒水,又向众人看了一眼,缓缓走出了礼堂。刚刚走出就听见里面传来云垚子洪亮的责备之声,不准去追。他迈步出门,毫无方向的走了里许,一场冬雨,便潸潸下了起来,他丝毫不觉身上凉意,只觉得心头一团火上冲,他奋力跑了起来,没跑几步,两眼一空,血性上涌,一大口鲜血直喷而出。鹰扬端着药碗的手立时一顿,少主今日怎么又不在房内?他绕过长廊见外面还在下雨,江如济靠在廊下,双眼空洞的看着天空,双足没有穿鞋,衣裳也很是单薄。想起那日要不是他跟着到了沅陵,眼见少主从谷内出来,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才能够及时地将少主带回,还请御医诊治,不然后果简直不敢想象。他气愤至极,将此事细细的写信告诉给青淮,青淮提剑就要打上门去。江如济徐徐靠在软枕上,慢慢的把药喝了,鹰扬又站在他身侧,一刻不离,江如济道:“我没事,你看我药也喝了,你去忙吧!我这伤本就痊愈的慢,你不必过分担心,近日若有来访,一概不见。”喜欢桃花源人乱天纪()桃花源人乱天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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