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哑巴似的沉默,摇摇头再也不说话了。
天知道见过还是没见过?
我疑惑地问玉儿:&ldo;这些店员是聋哑人?&rdo;
玉儿也有些不解:&ldo;不,他们平时和我说话的。&rdo;
&ldo;对不起,是否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rdo;
一个沉闷的男声,从我背后响起,差点把我和玉儿都吓倒。
转头才见到一个黑衣人,正是清晨那高瘦的中年男子,是他告诉我这里是荒村公寓。
&ldo;请问你是‐‐&rdo;
&ldo;这间超市的店长。&rdo;
&ldo;店长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你!&rdo;
总算遇到个见过的人,我又拿出环的照片给他看。
店长却漠然回答:&ldo;抱歉,从没见过。&rdo;
&ldo;真的吗?&rdo;
说着我又看向玉儿,她也露出惊讶表情,不像说谎的样子。
忽然,店长又冒出一句:&ldo;真为你感到遗憾。&rdo;
&ldo;什么?&rdo;这句话像密码,让我提高了戒备,&ldo;遗憾?&rdo;
&ldo;可惜了!你一个大好青年。&rdo;
居然对我说这种话!一个大好青年,不好好工作赚钱,却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荒废了青春年华是不是?
还想和店长理论几句,玉儿却拖开我,向他道歉:&ldo;对不起,我不该把他带来。&rdo;
离开超市。
下午时分,继续在荒村公寓探索,希望能找到我的环。
&ldo;玉儿,这里的人太怪了,不是正常人吧?&rdo;
言下之意,精神病院?
&ldo;其实,他们都是遁世者。&rdo;
&ldo;遁世者?&rdo;
这三个字让我陌生,却又心有灵犀。
&ldo;就是社会上的失踪者,他们离开外面的世界,抛弃家人和朋友,隐居到荒村公寓,彻底与世隔绝……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或者还在苦苦寻找,或者干脆注销户籍,就当永远离开了人世。&rdo;
&ldo;这就是遁世者?&rdo;我若有所思地低下头,&ldo;不如说是厌世者吧?&rdo;
&ldo;未必!遁世的原因很多,有长期的抑郁症患者,也有受到过某种伤害,甚至为了躲避追杀‐‐如果是真正的厌世,何必还要来到荒村公寓?独自找个地方死去不是更干净?&rdo;
她说得有道理,每个人的逃离都有原因‐‐环一定也在这里,一个遁世的失踪者,出于某种特别原因,或许就因为这枚玉指环,逃避这个现实世界,来到荒村公寓隐居。
刚才的超市店员们,为何表情如此冷漠?大概也是遁世的缘故,来到这个封闭空间,只为同样的遁世者服务,形成自给自足的小社区。而我这个不速之客的闯入,引起了他们的愤怒与排斥。他们不愿遭到我的打扰,甚至担心外人到来,会破坏这个远离现实的桃花源。
抬头看着玉儿的眼睛,真的很像我的环:&ldo;那么你呢?你来这里的原因?也是一个遁世者?&rdo;
&ldo;不,我热爱生命,更不会逃避现实!&rdo;她神情有些委屈,&ldo;我来到荒村公寓,是为寻找我的父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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