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乖宝,时序和他妈妈吵架了?&rdo;岑母疑惑。
岑冉背对着她,她看不见儿子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往常一样背脊挺直,在书桌前静静地坐着,灯光打在他身上晕染了一层暖色的轮廓,和她说道:&ldo;对不起。&rdo;
&ldo;什么?&rdo;
&ldo;我看着他们这样,好像帮不上忙。&rdo;岑冉竭力克制着让自己声线听上去平稳,手抓在桌沿,指尖泛着白。
&ldo;怎么了?你别难过。&rdo;
岑冉闷闷地应了,他嘴唇张合了几次,还是没把事情告诉蒙在鼓里的父母。到了跨年零点,他不停地收到同学发来的祝福,而该和他一起看烟花的人不在他身边了。
吸了吸鼻子,把洛时序遗漏在这里的作业收拾进书包里,鼓起勇气跑上楼,又在楼梯间顿住。
他看见洛母脸上泪痕未干,和洛时序在家门口一里一外地无声对峙着,洛时序牵住他母亲的胳膊,喊道:&ldo;妈。&rdo;
他妈妈扶在门边,嗓子哑掉了,用气音虚弱地说:&ldo;我有些接受不了,你想好了再进来,好吗?&rdo;
说完她疲惫进屋了,洛时序还站在门口,低头看着那道门槛。岑冉挪了挪步子,要把书包还给他,但在他走近之前,洛母又往返来,要洛时序进屋,而他没动。
洛母在屋内等了十分钟不见洛时序进来,扬声道:&ldo;你在想什么?站这里那么久了,还不进来。&rdo;
&ldo;妈,外公说过你嫁给我爸前,你们在家门口求了一晚上,他同意了。&rdo;洛时序缓缓道。
洛母说:&ldo;我和他最后怎么个结果,你也看到了。&rdo;
洛时序不吭声,洛母道:&ldo;你在这里站着让我心软,那他呢?他在房间里躲着什么事情都没有,等你这边处理完了再处理那边,你要为了这个遭那么多罪,我哪里忍心,快给我进来。&rdo;
&ldo;我现在别的不想听,不管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在学校里是不是就想着早恋,就问你一句,明明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rdo;洛母垂眸看他:&ldo;凭什么我一生气,站在这里难受的是你,不是他?&rdo;
洛时序神色平平,说:&ldo;因为是我先追求他的。&rdo;
&ldo;你在怕我告诉他父母。&rdo;洛母说。
洛时序道:&ldo;我也怕你太伤心。&rdo;
洛母倦怠地笑了笑,更多的是无可奈何,道:&ldo;进起来吧,外面凉。你外公也说了,到底谁管得了谁呢,想让人少受点伤少走点弯路,到头来还不被领情,我现在居然也充当了这拆散人的角色。&rdo;
&ldo;我们今天不要说这些,好吗?&rdo;洛母侧了侧身,给他让开条路,&ldo;回家,别和罚站似的,我儿子生得那么好,干嘛要低着头。&rdo;
在角落,岑冉把洛时序的书包抱在怀里,后知后觉抹了把脸,发现凉凉的。
‐‐&ldo;你先答应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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