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扬冷眼看她:&ldo;我没说不让你去。&rdo;
说完自己一个人往车库走。
狄然一时间追也不是,走也不是。
陆川安静站了一会儿,对她说:&ldo;两个人可以,你去吧。&rdo;
&ldo;我不知道李东扬今天怎么了,他刚才还好好的。&rdo;狄然走到陆川身边,低着头不敢看他,&ldo;陆川,我刚才和你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rdo;
&ldo;我真的特别,特别……&rdo;
&ldo;我知道了。&rdo;陆川语气难得温柔,&ldo;我知道。&rdo;
狄然仰着小脸,突然间强烈地感受到了陆川的感情,她看了一眼陆川英俊的脸,呆呆地问他:&ldo;你是不是也……&rdo;
&ldo;铃铃铃‐‐&rdo;宋博来电话催了。
陆川被惊醒,温声说:&ldo;我先过去,明天再说。&rdo;
狄然拉住他的袖子,不想让他走。
陆川摸了摸她的头:&ldo;听话。&rdo;
☆☆☆
上了车后两人一句话不说,李东扬没有送狄然回家,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市中心的一座高层公寓。
那是他母亲卓尔在国内的一处房产,也是每次回国落脚的地方,李东扬家里情况复杂,住的也不顺心,每个周都要过来待上几天。
狄然坐在沙发上生闷气:&ldo;我知道你怎么了,李东扬你不能总这样。&rdo;
李东扬进门先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咕嘟咕嘟灌了半杯,才喘着粗气问:&ldo;你能这样,我为什么不能?我还没往他脸上泼咖啡呢。&rdo;
&ldo;陆川干什么了你要给他泼咖啡?你以为谁都跟你那女朋友一样吗?&rdo;
李东扬说:&ldo;光他敢打你主意这一点,我就想弄死他。&rdo;
狄然直接把茶几上的一套茶具扔到地上了,噼里啪啦摔得稀烂。
李东扬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摆上去,好声好气地说:&ldo;你这臭脾气都是我给惯的,你也就会对我发脾气。&rdo;
狄然正生着气恨不得咬死他,听到他这句话,心里的火犹如被一盆水泼下,瞬间浇灭得连火种都不剩。
她本来是赤着脚的,李东扬扫了一遍地,不知道有没有扫干净,拿了双棉拖给她:&ldo;我把你捧在手心宠了这么多年,换成别人,谁受得了你?陆川能惯着你吗?你自己想想吧。&rdo;
李东扬进了屋,关上门,把狄然留在客厅。
狄然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回来以后,李东扬的态度平淡,明明没和她吵架,却比吵了一架更让她难受。
狄晖刚去世那段时间,她脾气很差,经常乱摔东西,把来家里看她的人都赶走,就连江泠也不例外。那个时候,她只让李东扬待在她身边。
她每次摔了东西,李东扬都会放上新的:&ldo;然然,不开心你就摔,都摔破了我把我外公家的也带过来给你摔。&rdo;
她晚上做噩梦,总是梦到狄晖把她丢到一个地方,她不停哭着找他,却怎么也找不到。
每天晚上一身冷汗惊醒过来大喊大叫,李东扬总是会从隔壁赤着小脚跑过来把她搂在怀里,笨拙地拍她的背,然后又把自己的小被子搬过来,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人很安心,那时只要和李东扬一起睡,狄然就不会再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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