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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2页）

陆川心里一动：&ldo;严磊涉毒多深？&rdo;

&ldo;差不多半个滨海。&rdo;李东扬掏出烟盒，踢踢狄然，&ldo;我就抽一根，你去阳台。&rdo;

狄然拖着鞋子慢慢晃到阳台，张海峰家住14楼，小区绿化很好，下面是一片油绿绿的花园，只是初秋，糙木叶子微微变黄，还没开始大片零散地飘落。

她坐在藤编靠椅上，天湛蓝，偶尔有一丝云片，李东扬和陆川说话的声音隐约从屋里传出来。

&ldo;程耀手臂有针孔。&rdo;

&ldo;你是说他吸。毒？&rdo;李东扬想了想程耀那如同幽灵一样的形态，心里也接受了这个说法，&ldo;滨海上得了台面的贩子只有两家，严磊和孙道全。如果程耀吸。毒，那的确可以解释严航为什么和他走得近。不过就算严家可以给他提供毒。品，但以程耀那人的品性，这不足以让他和严航的私交好到动用他爸的力量放他出来。&rdo;

&ldo;而且，以今早张远的说法，警察根本没有能给严航定罪的铁证，程耀他为什么迫切地把严航弄出来？还是说，严航在里面会给他造成什么麻烦？&rdo;

陆川把之前和狄然分析的那通话给李东扬重新说了一遍。

狄然在阳台上听得云里雾里的，一转脸张海峰也出来了，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ldo;峰哥？&rdo;

&ldo;出来透透气。&rdo;张海峰如是说。

陆川和李东扬可以面不改色地分析这件事，但是他做不到，赵小楠在他们嘴里只是一个受害者，但却是他放在心头整整两度春秋的人。

他以为他放下很久了，他甚至可以在她来找他时面不改色地请她离开，可是他每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心痛却是真实的。

&ldo;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贱？&rdo;张海峰突然问，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天上一排远去的秋雁，&ldo;被绿被甩还像个傻子一样去给她报仇，但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rdo;

狄然看到小爱的脑袋从玻璃门中挤了出来，伸手唤它过来：&ldo;不，峰哥，我第一天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还记得吗？那天范伯明来聊骚我，你替我出头。&rdo;

狄然想到以前的事，笑了笑：&ldo;我一个外人没资格说什么，我只知道赵小楠就算不好，也轮不到严航来做什么，他该死，你没有做错。&rdo;

张海峰瞥到小爱，嘴角若有若无苦涩地笑：&ldo;小爱的名字是她取的，她说我见不到她的时候就看看狗，想她的时候也看看狗，每次叫它的名字就能多爱她一点。她以前什么都不懂像张白布，别人说什么都信，我特别喜欢她单纯。现在想想，白布有什么好？随便什么颜色都能把它染脏，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又脏又臭的染缸。&rdo;

狄然问：&ldo;你还喜欢她吗？&rdo;

张海峰答非所问：&ldo;她用那么好的年纪陪过我，不管她做过什么，后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对她恨不起来。&rdo;

他把小爱的头搁到腿上，从衣兜里掏出一根口红：&ldo;她说有话要和我说，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甚至没问一句她要和我说什么。&rdo;

&ldo;这是什么？&rdo;

张海峰递给她看：&ldo;那天她拿来还我的口红，是我以前送她的礼物。&rdo;

&ldo;还你口红做什么？你又用不到。&rdo;狄然好奇地打开盖子，又看了看管身，忽然说，&ldo;这个色号好像不对，峰哥你找哪家代购买的，是骗人的吧？&rdo;

☆☆☆

李东扬：&ldo;程耀他关心严航的生死，却对严磊被通缉不闻不问，这说明他的重点根本不在毒。品上，他弄严航出来并不是为了保证自己以后的供货源。&rdo;

陆川：&ldo;如果把严航和严磊的事情分开看呢？我们把严航和严磊联系到一起是因为你的两份证据同时交给警方，而严磊口称为了严航来杀狄然，但其实他们两个案子是分开的呢？&rdo;

李东扬：&ldo;你是说，严航和赵小楠的死是一个案子，而严磊他为了严航杀狄然，中间的联系……时因为父子亲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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