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泠冷地看向她:&ldo;还有一点恐吓的成份,是吗?&rdo;
&ldo;没有,唐诺,完全没有。他一直不知道日记在我手上。他也绝不会猜想到我对他祖父的死亡有什么疑心……直到……&rdo;
&ldo;直到什么时候?&rdo;我开口。
&ldo;直到你来看我,直到你告诉我,他写过这封可怕的信。直到那个时候,我才觉得我应该有所行动。&rdo;
&ldo;好吧,你有了什么行动?&rdo;
她说:&ldo;我心中惧怕了。就在你来看我的时候,贾道德正在同一幢公寓,同一层楼,同一走道再向前一点,在拜访裘家。我怕你会因为我不小心漏出风声而发现他在这里,又怕你会发现他开的那辆与众不同的跑车……&rdo;
&ldo;我显然在这件事情上面疏忽了很多。&rdo;我说:&ldo;告诉我,此后又怎么了?&rdo;
&ldo;我把你送走。&rdo;她说:&ldo;我走过走道,走到裘家。我告诉贾道德,我一定要单独见他。&rdo;
&ldo;他出来了?&rdo;我问。
&ldo;他乖乖地听话。&rdo;她说:&ldo;我想他是一直想破镜重圆的。&rdo;
&ldo;你告诉他什么?&rdo;
&ldo;我说了很多。我告诉他,我知道他写过这样一封信。我告诉他,他要是希望我会同意他做这种糗事,他是在做梦。&rdo;
&ldo;又如何?&rdo;
&ldo;于是他诉说他所以如此做,是为了我好……等等。我生气,我告诉他,不可以自以为是掌管全世界的主宰。我……我叫出声来,说他是杀人凶手。&rdo;
&ldo;于是如何?&rdo;
&ldo;他想要否认,但是他整个人泄了气了。&rdo;
&ldo;你有没有告诉他,日记在你手中?&rdo;
&ldo;没有,当然没有。他对日记的去向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丢失了。&rdo;
&ldo;这下子你怎么善后的?&rdo;我问。
&ldo;我告诉他,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私家侦探。我说他寄这种信,本身就犯了恐吓罪,是要坐牢的,而且用邮寄这种信,还犯了联邦的邮政法,都是刑事罪。我告诉他,一旦坐了牢,政府还会调查他的祖父是怎样死的等等。&rdo;
&ldo;他担心吗?&rdo;
&ldo;吓死了。&rdo;
&ldo;他怎么办?&rdo;
&ldo;他只能照我叫他做的去做。我告诉他,在凡利荷有一个我知道的汽车旅馆,要他去那里藏起来,直到你离城为止。我问他,在他公寓中会不会有什么犯法的证据。他说有,有他写给姓费的两封信的复写纸副本。&rdo;
&ldo;两封信都有副本?&rdo;
&ldo;他是如此说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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