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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2页）

我想到皇甫菲丽还在等我，她是绝对会等的，但是我祗好让她去等了。

我叫了辆出租车，来到一个土耳其浴室，勉强把身上衣服脱掉了，包了一条浴巾，蹒跚地走进烘烤室。

在很热的空气里，一面大量出汗，全身慢慢松弛，身上的疼痛关始减轻，忘怀。

一位服务员，不断进出，把冷的毛巾，换着放在我头上。这次他带了一桶冷水进来对我说：&ldo;一个警察在外面说他要见你，他说他姓宓。&rdo;

&ldo;叫他自己进来。&rdo;

&ldo;他不能进来，他全身武装，他进来两分钟就湿透了。&rdo;

&ldo;告诉他我不能出去，我会感冒的。&rdo;

服务员出去。

五分钟之后，宓善楼进来，全身在冒火。

&ldo;小不点，你听着。&rdo;宓警官说：&ldo;你的靠山是我呀，别弄错了。&rdo;

他把警装上衣，领带除下，放在木条椅上。

&ldo;我谁也不靠。&rdo;我说：&ldo;我只知道要把身上的酸痛泡泡掉，我也不能走出去和你谈话，你要什么，你说吧。&rdo;

&ldo;好，我说，小不点。&rdo;善楼说：&ldo;你玩了两次把戏，我不知道你玩在那里，但是蛮灵光的，我也不再追究你玩在什么地方了，保险箱已经打开来了，封来利和乐吉美也全部招了，齐莫谋竟然是加州最大的一个古董收赃者，他只收有限，固定的几个来源，而且收的东西都是事先有买主的，所以那么许多年，他就在我们鼻子底下玩花样，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一下好，一破破了很多案子。

&ldo;所以这一次不论你小子玩了什么花样，我都会忘记的。但是，谋杀案还是没有破，我个人认为你对谋杀案的了解，比我们警察深了一层。

&ldo;谋杀案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没有交待，你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再也不来烦你，让你一个人舒服，泡死在这里。&rdo;

我说：&ldo;你对这件谋杀案有些地方太死心眼了，所以钻了牛角尖。&rdo;

&ldo;不见得，唐诺，&rdo;他说：&ldo;我告诉你一件事实，唯一可以吹出吹箭来的地方，是皇甫菲丽的画室。唯一可能用吹矢枪来吹吹箭的时间，是皇甫菲丽和哈雪薇在一起的时候……而哈雪薇在这时间看到吹矢枪从浴室窗口伸出来，瞄呀瞄的……就凭这一点证据，第一级谋杀案就可能成立。&rdo;

&ldo;能吗?&rdo;我问。

善楼开始出汗，他自口袋取出一块手帕擦他的额头。&ldo;你浑蛋，&rdo;他说：&ldo;少和我辩，告诉我你知道的就可以了，也好让我早点滚开这个鬼地方。&rdo;

&ldo;你的成见太深了。&rdo;我说。

&ldo;什么意思?&rdo;

&ldo;你说唯一可以吹出吹箭来的地方，是皇甫菲丽的画室。&rdo;

&ldo;是呀，有问题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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