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宪兵队大门。摩托车、卡车开出大门,宪兵队出动了。
白家老宅大门口。日本兵跳下车将白宅团团围住,大门里外全站上了岗……
百糙厅公事房院。
公事房房门紧闭,外面两个日本兵站岗,门玻璃后面,敬业向外望着。一会儿,敬业回过头来望着大家:&ot;这是要把咱们怎么着啊。&ot;
景琦、景怡、景双、敬生、敬功、敬业、敬堂、敬谊等白家爷们儿全被囚在屋内,个个垂头丧气地坐着,没人理敬业。景怡和景琦小声嘀咕着。
敬业看着外面小声说:&ot;嘿!关静山的儿子关佑年来啦,这小子是警备队的头儿!&ot;
景怡、景琦忙抬头看,门开了,关佑年英气勃勃和王喜光走了进来。景琦、景怡等都站起来。
关佑年不客气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王喜光坐在一边儿。
关佑年开口道:&ot;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来看着诸位,我不怕你们骂我汉jian,我不当总得有人当。&ot;
景琦一听这开场白,也不客气地坐下了,扭着头不看关佑年。其他人见景琦坐也都陆续坐下了。
关佑年接着道:&ot;我虽说给日本人办事,可心里处处都得为咱们中国人想,咱们两家儿又是几代人的交情,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劝诸位还是不要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光棍儿不吃眼前亏,您说呢?大老爷!&ot;
一直低着头的景怡一声不吭。
关佑年:&ot;皇军说了,所有的白家老号三天之内必须开张营业,否则,药店和药场统统查没!七老爷,怎么样?&ot;
景琦:&ot;我自己的买卖,想开就开,想关就关,这我都做不了主啦?!&ot;
关佑年:&ot;做不了!皇军要让全世界都看到一个商业繁荣的北平,都关了门儿了,特别是百糙厅,这不是往皇军脸上抹黑吗!咱们也得替人家想想是不是?!&ot;
景琦怒视着关依年。关佑年依然说下去:&ot;卫生部门儿要检查你们的药方子,都交出来吧,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我只能说到这儿了。&ot;关佑年站起身:&ot;皇军那边儿我尽量维持,可你们也别逼得我走投无路。&ot;关佑年走向门口,又回过头来,&ot;各家买卖开张以前,谁也不许离开这儿!&ot;
关佑年出了门儿,王喜光到门口又回过头来:&ot;七老爷,您出来一下儿!&ot;
院内,王喜光对刚下台阶的景琦说道:&ot;今儿关爷可够给面儿的,人家是处处替你们想,人多厚道啊!&ot;
景琦:&ot;我看还是不如王会长厚道。&ot;
王喜光:&ot;行了行了,你心里骂我什么我都知道,别再耍花招儿,你们大查柜放回来了,他虽说不是八路,可您那位大孙子白占元已经在宪兵队挂上号了!&ot;
景琦着实吃了一惊:&ot;为什么?难道他会是共产党?!&ot;
王喜光:&ot;是不是您自己问他去。还有,那位万筱ju万老板是谁放走的?&ot;
景琦从心底里发慌了:&ot;我怎么知道?!&ot;
王喜光:&ot;七老爷,什么事儿也瞒不过王喜光的眼睛,万筱ju躲到戏箱里边儿,车到永定门就把他抓起来了,没想到吧?!&ot;
景琦惊呆了:&ot;你何必跟一个唱戏的过不去呢?&ot;
王喜光:&ot;你妹妹白玉婷的事儿,我这儿可还压着呢!&ot;
景琦少有地慌了神儿:&ot;你到底想干什么广王喜光:&ot;五十年前,白家的长房长子判了轨监候,今天七老爷不愿再重来一回吧?&ot;
景琦:&ot;有什么罪名儿我一个人顶着!&ot;
王喜光:&ot;你顶不了!老佛爷要活着,你是满门抄轨灭九族的罪!你横什么?请你当个会长,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股不是脸的,害得我在皇军面前挨了好几回骂!你对得起我吗?&ot;王喜光说着,拍着景琦的肩。
公事房门口。
敬业正和门口站岗的日本兵交涉:&ot;我要上厕所,你不能不叫我出去呀!&ot;日本兵听不懂,呆望着。
敬业:&ot;厕所!--茅房懂不懂?!&ot;日本兵仍然愣愣地望着敬业。
&ot;哎哟,急死我了,我憋不住了,我要……我要……&ot;敬业比划着撒尿的样子:&ot;哗--哗--撒尿懂不懂?!&ot;
日本兵不耐烦地把敬业往回推。敬业大叫:&ot;什么规矩,不许人撒尿!&ot;
景琦走到门口:&ot;喊什么?!都这份儿上了,就别瞎讲究啦!往痰桶里尿吧!&ot;
&ot;对对对!&ot;敬业忙进屋,端起痰桶往里屋跑。忽然屋里的人都憋不住了,拥进里屋去,大家围成一圈儿互相挤着,尿得满地都是。
第四十章
老宅门口。
大门口站着日本兵。香秀、冯六和一个抱着酒坛的仆人走上台阶,被日本兵伸出刺刀拦住,冯六忙又退下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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