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瑜走到床前,詹王爷躺在床上指着床前茶几上的药,手直发抖,问:&ot;这药……是从哪儿来的?&ot;
詹瑜:&ot;是我从白家要来的。&ot;
詹王爷挥臂将茶碗和药都扫在地上,大骂:&ot;你个没用的东西!
我与白家势不两立!大格格流落在外,二格格死于非命,两个孩子至今下落不明,你倒跑白家去丢这个人!&ot;
詹瑜:&ot;可那些个大夫都不行啊!您这个病……&ot;
&ot;我宁可死也不吃他们的药,你跪下!&ot;詹瑜忙跪下。
詹王爷:&ot;你要记住,只要有从新疆回来的那一天,就不能忘了这深仇大恨!说!你记住了!&ot;
詹瑜:&ot;阿玛,何必呢,只有这个药才有用啊!&ot;
&ot;你说!&ot;詹王爷坚持着。詹瑜俯首无语。詹王爷一拍茶几:&ot;你就是不说是不是?!指望不上你,叫奎禧来,快去!&ot;
詹瑜忙站起来到门口:&ot;奎禧!&ot;奎禧忙走进屋。
詹王爷无力地喘着气,奎禧走到床前:&ot;爷爷!&ot;
詹王爷:&ot;你是个大人了,该知道府里的事了,你大姑、二姑都是白家害的,你可不能忘了啊!&ot;
&ot;是!&ot;奎禧应着。詹瑜在一旁无奈地望着。
詹王爷:&ot;别学你爸爸,他没出息,记住啦!&ot;
奎禧为难地看了看低着头的詹瑜:&ot;记住了。&ot;
沈家。
白颖园戴着大棉护耳的风帽,遮得严严实实,手里提个点心匣与翠姑下了马车。翠姑一身农村的棉裤棉袄。沈树仁站在门口忙将二人让进,又紧走几步,引领他们,来到跨院北屋。
白文氏打起卧室帘子,颖园和翠姑进屋后直趋床前。
老太太白周氏仰卧床上,两眼看着屋顶,呼吸微弱。
颖园刚要叫,被白文氏止住,白文氏拉着翠姑的手,凑到老人耳边:&ot;妈!您看一眼,这是咱们白家的长房长孙媳,景怡的媳妇。&ot;又回头对翠姑:&ot;快叫奶奶,靠近点儿!&ot;
翠姑忙近前,怯怯地叫:&ot;奶奶!&ot;
老人似应非应地:&ot;啊--&ot;
白文氏忙拉翠姑出了屋里,低声对站在门口的沈树仁说:&ot;沈爷,麻烦您送她去西屋,您回来站在门口,谁也别叫进!&ot;沈树仁应着带翠姑离去。
老人仰卧床上一动不动,白文氏走到床边:&ot;妈!您记得大爷吗?
您的大儿子颖园?他没死,当年在大狱让人救出来了,他来看您来了。&ot;
老人的眼睛似乎睁大了:&ot;老大……&ot;
白文氏忙躲到一边,颖园走向前俯下身去:&ot;妈!是我!我在这儿呐!&ot;老太太动了动手,颖园急忙握住,淌着泪:&ot;妈,这些年儿子没能尽孝。儿子对不起您老人家。&ot;
三奶奶白方氏端着汤药走到北屋门口,被沈树仁拦住了:&ot;您得呆会儿再过去了。&ot;
白方氏:&ot;给老太太熬的汤药。&ot;
&ot;屋里有客人,先拿回去吧!&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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