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砚穿着浴衣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呼吸间尽是温热的湿气,&ldo;宝贝儿,去洗澡。&rdo;
这称呼让她一阵反胃。然而她还是默不吭声地从窗台上走下来,赤脚走向雾气缭绕的浴室。
她洗了很久,而傅宁砚也并不催。看准了她已是囊中之物,再多挣扎都是徒劳。最终她将干净的浴袍抓下来,将身体裹得密不透风,打开门朝着大床一步一步走去。
傅宁砚在看书,听到开门声时缓缓抬头,他本是极闲适的,却在看到她被热气蒸得绯红的双颊时,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从下端露出的双足莹莹如玉,引得他忍不住去遐想浴袍之下又是怎样一派春光。
苏嘉言刚刚走到床边,傅宁砚就伸手将她一把拽倒在床,随即修长的手指从浴袍的领口探了进去。
触感之细腻柔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以前读书,总是在想&ldo;扑棱的辱鸽&rdo;这一句形容太让人捧腹,如今却发现这个比喻再体贴不过。柔白小巧,在他手中微微轻颤着。
他就像未经情|事的少年,因这样一个联想,浑身的血液都往下涌。本意是想温柔以待,不愿他们第一次性|事就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实际状况全然超出预期。
以往的女伴对他的评价,多是说他温柔细致又不乏力量,能够照顾得面面俱到。若不是遇到苏嘉言,他也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暴虐的一面,所有的技巧都退去,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苏嘉言身体柔若无骨白皙滑腻,灯光下晃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前戏是极潦糙的,未过多久他便忍不住长驱直入。
……太紧了。
此刻他才终于停下自己的挞伐,抬头去看苏嘉言‐‐她紧紧咬着唇,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水。本是如波流转的一双眼睛,此刻幽暗深黑全无光彩,如一汪死水。
他微微有几分心疼,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低头亲吻她的唇,&ldo;宝贝,放松。&rdo;
苏嘉言咬牙道:&ldo;你快点。&rdo;
他脑中紧绷的神经顿时断了,目光一黯,一个挺身,径直刺探进去。
苏嘉言顿时疼得叫喊出声,背上也浮出一层凉凉的汗水。那疼痛连着神经,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傅宁砚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低头看去,一片血红。
他脑袋一懵,立即抽身退出。
她不该这样紧,不该这样生涩,除非‐‐&ldo;你是第一次?&rdo;
苏嘉言没有回答,目光幽幽不知落在何处。
傅宁砚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浴室,细细地为她清洗过后,又上了药。途中他一直道歉:&ldo;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rdo;这才明白过来苏嘉言催促他快不是调情,不过是想早点结束这样凌迟一般的施暴。
处理妥当之后,他将她环在怀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竟梦到一些尘封已久的陈年往事。
而梦里始终有一阵悠悠的歌声,隐隐约约却又连绵不绝。他在黑暗中循着歌声而去,几个峰回路转,终于见到一处亮光。发足狂奔,正要接近之时,却骤然醒来。
恍惚了许久,才发现是院子里有人在唱戏,模模糊糊听不出是哪一折。
而身侧显然是空的,不知道空了多久,手掌贴上去竟是凉的。
第3章惊弓之鸟
傅宁砚披衣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看着院子里的苏嘉言。她唱得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傅宁砚的注视。
虽未穿戏服,举手投足之间亦能看出她在台上令人不敢错目的光彩。傅宁砚昆曲听得不多,不知道她此刻是在唱哪一折。只见她眼中神采熠熠,脸上带着薄怒,似嗔似喜。
莫名地,他想到昨晚苏嘉言死水一般的双眸,心里顿时一沉。
他从衣柜里拿了件风衣,搭在手臂间,缓缓下楼。苏嘉言唱得专注,未曾听见他的脚步声。
待风衣披到她身上之时,她顿时如惊弓之鸟,身体剧烈地一震。
傅宁砚将她拥入怀里,轻轻吻了吻她带着幽香的发丝,&ldo;早安。&rdo;
苏嘉言却未给出同样的回应,身体僵硬如提线木偶。傅宁砚也不在意,牵住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傅宁砚在国外生活多年,习惯了西式早餐。这里的厨师也是惯常跟着他的,因此早餐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
火腿土司苏嘉言略尝了一口就放下来,只埋头将煎蛋吃完,浅浅喝了一口牛奶。
傅宁砚抬头见她盘子是满的,忙喊厨师过来另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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