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话音一止。
指尖已落在心窝上,顺着薄薄一层皮肉,怦怦心跳在手底下鼓噪不休,秋濯雪何须再多问什么,他已露出深深笑意来。
&ldo;没有。&rdo;越迷津浑然未觉,尚且隐忍,&ldo;我只是……&rdo;
秋濯雪忽然收回了手。
越迷津的舌头好似被秋濯雪收回的手一同拿走了,半晌说不出话,他有些着迷,又茫然地看过去。
秋濯雪正低着头,长发里隐约露出不见天日的颈,却半点不显谦卑,倒像只俯就饮水的鹤,看上去好似事不关己一般,细细在一块银灰色的锦帕上擦拭指尖的药膏。
锦帕是很好的料子,在月色下似淡淡地泛着光,衬着秋濯雪的指尖如玉般润。
&ldo;只是,你不占那短刀客的便宜,却想来占我的便宜吗?&rdo;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秋濯雪的声音再度响起,轻缓而平和,只是听起来不太像大夫了。
越迷津的声音一哑:&ldo;不成么?&rdo;
&ldo;你掌力这样霸道。&rdo;秋濯雪隐隐笑起来,将那块锦帕丢在边上,身子重又凑过来,&ldo;我哪敢说不成?&rdo;
他的手这次抵在了越迷津的胸膛上,将自己轻轻凑上,这两片滚出过无数犀利言辞的唇瓣竟是软的,软得不像妖刀,倒似他们离开万剑山庄那日滚落的桃花。
越迷津干脆搂住了他,忽然间觉得脸颊上有些痒,朦朦胧胧间意识到自己大概揉散秋濯雪的头发,他第一次吻人,却似无师自通,许是老道士留给他一箱子的房中术起了作用。
然而实际上,越迷津只觉得舌尖吮得发麻,什么字眼都没想起来。
秋濯雪的脸儿也很快发烫起来,他叫越迷津拘在怀中,很快就喘不过气来,不知怎么,并没挣扎。
倒还是越迷津昏头转向里勉勉强强找出点清明,将两人分开,秋濯雪还没回过神来,痴缠着贴上来,热烫烫的唇凑在他脸颊上,低低笑道:&ldo;怎么?便宜占够了?&rdo;
&ldo;你气喘匀些。&rdo;越迷津轻柔地拂过秋濯雪汗津津的头发,倒也真学着装模作样应対起他的话来,&ldo;你这般乖,我自然対你好些。&rdo;
只是他的口吻听起来实在不像悍匪,却又像是越迷津会当的悍匪。
秋濯雪忍不住笑出声来,与他鼻尖磨蹭,缓缓道:&ldo;哎呀,好歹还有人给我抄一首诗呢,你这山大王的口吻……&rdo;
&ldo;你怎么知道诗是给你写的?&rdo;越迷津搂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打断,&ldo;老板娘已愿意开口,说明生了二心,又横死当场,也符合诗意。&rdo;
秋濯雪咬了下他的唇以示惩戒,问道:&ldo;我来问你,诗是给死人看的,还是给活人看的?难道是叫官府以为是情杀么?等他们来,血早就将纸泡化了。&rdo;
越迷津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略眯了眯眼:&ldo;那你说呢?&rdo;
&ldo;第一种可能,引我离开临江城。用蛊杀人,又暗示与我有情。&rdo;秋濯雪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脸皮,&ldo;你猜会是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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