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有书。我读完一部书,便借给朋友们,他们也不还给我。&rdo;
&ldo;我认为一个作家总是生活在摆满书本的四壁之中。&rdo;她以怀疑的神色打量着他:&ldo;你肯定自己是个真正的作家?&rdo;
他哈哈大笑起来:&ldo;反正我在写。&rdo;
&ldo;你刚才在工作?我来得太早了吧?&rdo;她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ldo;给我五分钟,然后就属于你了。&rdo;他说,&ldo;你想看看报纸吗?&rdo;
她扮了一个小小的鬼脸:&ldo;有社会新闻吗?&rdo;
&ldo;我以为你已经开始爱读政治性文章了呢。&rdo;他责怪地说,&ldo;没有?兴头已经过了?&rdo;
&ldo;这不是我的过错。我试着读过。&rdo;若赛特说,&ldo;可是那些句子在我眼底飞似的溜过去。我感到那玩艺儿与我毫不相干。&rdo;她满脸委屈地补充道。
&ldo;那就好好读一读邦杜瓦兹那位被活活吊死的人的故事吧。&rdo;他说。
诺里尔斯克、伊加尔卡、阿布萨卡契夫。这些地名还有那些数字毫无生气。他也一样,句子在他眼底飞似的溜过,他感到这一切与他毫不相干。这一切发生在那么遥远的地方,那个世界是多么不同、多么难以评价。
&ldo;你有香烟吗?&rdo;若赛特低声问。
&ldo;有。&rdo;
&ldo;火柴呢?&rdo;
&ldo;这儿。你说话声音为什么这么低?&rdo;
&ldo;以免打扰你。&rdo;
他笑着站了起来,&ldo;我干完了。我带你上哪儿吃午饭呢?&rdo;
&ldo;去&lso;波罗米亚群岛&rso;。&rdo;她果断地说。
&ldo;就是前天开张的那个极时髦的馆子?不,对不起,找个别的地方。&rdo;
&ldo;可是……我已经给我们预订了桌子。&rdo;她说。
&ldo;退掉很容易。&rdo;他把手伸向电话,她挡住了他:
&ldo;有人等着我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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